了,申寻此人诸位嫂嫂和弟媳该听说过……你们说落到他手里去还能是什么下场?”
顾夫人等人直接惊呆了!
半晌,顾夫人才讷讷的道:“但申寻不是早就死了吗?”
“她趁乱逃出生天,之后流落坊间,去年还是前年才找到夫君,夫君就这么一个亲姐姐,不忍让她全节,这才隐瞒身份,把她安置在那庄子上!”周夫人长叹道,“结果现在她给咱们家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可怎么办呢?”
“这下麻烦大了!”顾夫人倒抽了口冷气,“我看你对王氏她们那么不客气,还以为这事确实跟咱们家没有关系!二十三弟也太不像话了吧?就算是他亲姐姐,这么多年流落在外,经历都不知道复杂成什么样,他不忍令其全节想安置好她度余生,好歹也跟族里打个招呼啊!这么一声不说的,到这会才告诉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另一个妯娌也连声埋怨:“为什么要安置在刘家的庄子上?就算是你们这一房的私产,这也太糊涂了吧?就不能找个下人的庄子安置下,到时候还能有个人顶缸!”
“她流落在外多年,如今虽然二十三弟给了她个容身之处,焉知看着咱们光明正大出入,她这个曾经的十一小姐却……郑小姐之死,该不会是她报复咱们家吧?”又一个妯娌紧皱起眉。
顾夫人很不高兴,本来刘希寻跟刘若沃关系微妙,作为两人的妻子,顾夫人跟周夫人一向都很防备对方,现在听周夫人这么一讲,顾夫人顿时就觉得自己这边被算计了:“方才那王氏说话犯混你还抓着不放,如今事情都闹到把咱们刘家全拖下水了……族里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们这一房,你们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哎!十六嫂子您别生气啊!我要是不安好心还把这事儿告诉你们做什么呢?”周夫人紧皱着眉道,“说句真心话,我也不希望她回来啊!可夫君那么念旧情,我能怎么办呢——但我想,她应该不会去谋害郑翠叶的,否则咱们家有了麻烦,她还能有好?难道她想再次流落坊间不成?所以她说卫夫人害了郑翠叶我看十成十没错儿!”
“就算是这样,你已经抓着王氏那句话闹开了,真查出来是卫夫人,那你那场闹就是个笑话不说,没准陛下趁势抓着这事儿给咱们好看哪!”顾夫人怒道,“合着二十三弟刚刚救了驾,你们这一房暂时无忧,其他房里都不管了是不是?”
见妯娌们都投来不善的目光,周夫人忙道:“怎么会呢?那郑翠叶跟咱们这几家有什么关系?是不是卫夫人下的手,咱们何必在乎?但如果是卫夫人下的手,这次的麻烦,沈家总不能看着吧?”
顾夫人皱了会眉道:“这倒也是……”
她话音未落,妯娌中一位钱夫人就打断道:“卫夫人闲着没事才会去下这种毒手!她是凤州卫氏之女,心胸怎么可能那么小?倒是这郑翠叶死在刘家庄子上,咱们家横竖都很难洗清了,得快点想法子把这一节解决掉,免得被郑家抓到破绽弄得大败亏输是正经!”
这钱夫人正是刘冰儿的母亲,刘冰儿已经做定沈家媳妇了,沈舒明还没有父母,卫长嬴夫妇对他算有养育之恩——女孩子没过门,娘家就把夫家长辈得罪上,这叫刘冰儿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钱嫂子既然这么说,那沈家那边我们先不提这话也成的。只是这位主儿是夫君极看重的,我之前否认她是刘家人,回头在夫君跟前已经不知道怎么交代了——”周夫人捏着帕子,为难的说。
顾夫人跟钱夫人换了个眼色,神情都有点不豫——周夫人的目的到这会,妯娌们都看出来了,根本就是她早就想铲除刘若耶了,不过碍着刘若沃的态度,不敢亲自下手而已!
这会刘若耶赶上了事情,周夫人先向妯娌隐瞒这大姑子的真实身份,抓住王氏失口把事情闹大——如今士族这边肯定要抱团了,更遑论是家族,她才告诉众人,现在除了齐心协力把事情瞒下去,难道还有其他选择吗?
而且她刚才故意怀疑卫长嬴有份谋害郑翠叶,才不是为了真的去找卫长嬴施压,而是等着钱夫人反对——这等于是在提醒钱夫人,如果刘家不自己把刘若耶处置掉的话,把卫长嬴拖下了水,刘冰儿就很有可能要被连累了!
事关亲生骨肉的未来,尤其刘冰儿之前已经跟沈舒颜有过过节,钱夫人但凡疼女儿,怎么还敢再得罪沈家人?!
“二十三弟妹真是聪明伶俐!”钱夫人面色沉沉的道。
周夫人识趣得很,不敢得了便宜卖乖,赔笑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嫂子您想一想,知道这么个人安置在庄子上,她平常还架子大得很!不时要这要那的,我天天提心吊胆!又怕得罪夫君!嫂子们如果不帮我一帮,那真的是……咱们家还有这许多女孩子,夫君才封了国公,往后十六哥,还有诸位兄长也要封爵加官——家里却有这么一位不知道廉耻的主儿,往后咱们合家的脸往哪里搁?!”
“如今人在王氏手里。”顾夫人见周夫人这样子,要翻脸却也不好,只得沉着脸道,“要动手可不容易!”
“而且就算人死了,难道就能给咱们刘家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