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宇自当天返回家中便昏迷至今,已然过去三天,母亲张慧贤则一直在一旁悉心照料。
其母张慧娴十足的贤妻良母,秀外慧中,年轻的时候,因其举止端庄,品行好,外加生的水灵,曾是许多少年轻后生倾慕的对象。
姜鼎忠也在当年在众多追求者行列之中,追求者中不乏许多大户人家的公子,姜鼎忠家充其量就算一小户,且家境并不宽裕,但她却偏偏相中姜宇的父亲姜鼎忠。原因无它,因为姜鼎忠虽家境不宽裕,但他自幼勤奋,脑袋瓜子灵活,好胜心强,凡事不落后于人,十几岁的时候便挑起家中重担,并且打理得井井有条,rì子眼看着越过越红火,加上他体魄强健,能吃苦耐劳,敢于担当,在一帮同龄人中,算得上是硬朗朗的男子汉。
两人成亲过后,前几年生活的确过得有滋有味,可惜好景不长,自打那次走卖回来后,便再也不复当年,整天行尸走肉般过活,农活也是指一下才干一下,干完就蹲在原地发呆抽闷烟。最后,家中的大小事务,都是由张慧娴一人承担,经常有人明里暗里的数落她,但张惠娴从来都没有发过怨言,再苦再累,都将家中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过也正因为多年的cāo劳,加上姜鼎忠与小菲菲两人不明的糟糕状况,致使其心力憔悴,双鬓早已添上的几缕白发。
打理好家务后,她来到姜宇的床前,抚摸着那张稚嫩而又苍白的脸庞,喃喃的哭着说道:“宇儿啊,你可不要再出现个什么三场两短啊,这些年为娘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希望你能早些长大chéng rén,找个好姑娘成家立业,那时为娘便了了一桩心愿,如果你要是出个啥差错,那让为娘咋过活啊”!
那双失去光泽的手,轻轻的划过姜宇的额头,停留在其眉宇之间,不时的左右梳理着姜宇的剑眉,一脸忧伤的继续的喃道:“真和你父亲年轻的时候长的一模一样,连xìng格都像,你可知道当年你父亲可是村里最有为的年轻后生,不但人好,还能挣活儿,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当初为娘就是看上他那股jīng气神,再加上生的又不赖,所以在众多后生中选择了他”。
说完她又轻轻的刮着姜宇高挺的鼻梁,失神的回忆道:“当年你爹也同样迷倒了不少大姑娘,多少姑娘托媒人倒上门说亲,你爹硬是没答应,却托人到为娘家来提亲,当家里同意这门亲事后,娘可高兴坏了,只是没想到成亲不久,你爹就遭这般折磨,像是丢了魂一般,怎么问都不说,还经常发梦”。
她从回忆中慢慢的清醒过来,带着满脸溺爱的看着姜宇,拇指触碰着他那苍白的嘴唇,痛心的说道:“为娘知道,你爹心里肯定很苦,能活着回来,一定是放心不下咋们娘俩,苦苦的撑到了现在,像他这般要强的人,如何能忍受这般痛苦啊,真是为难他了。他老了,也累了,没有多少光景可撑了,要是他走了,那为娘也撑不了多久,娘真的不知道能顶多久,你们都还小,咋办啊”!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禁不住的滴落下来,稍稍擦拭过后,回头看了看坐在房中间小板凳上的小菲菲,一脸惆怅的继续说道:“你的小妹妹也是生错了门户,小的时候还好好的,既乖巧,又灵动,只是不知为何,如今怎么变成这般模样,整天胡言乱语的,看着为娘着实心疼的要命。哎!为娘能力浅薄,没有一点办法,这四乡八里的郎中我都寻遍了,就是治不好,当年你爹挣的那点家底也快空了,真不知道往后的rì子怎么过”!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再也无法控制,伴随着低低的抽泣声,稀里哗啦的从那干枯的脸庞上落下来,这泪水自姜鼎忠出事过后就没有停过,每次都是自己默默的承受,默默的泪流……
没过多久,一道稚嫩的声音自身旁响起:“娘,不哭了,哥哥没事的,菲菲会很乖,以后不会乱说话了”。
说完一双小手伸了过来,将张母脸上的眼泪擦干,然后乖巧的依靠在其怀里。
“好,好,小菲菲乖,娘不好,没有照看好你们,都是娘的错”。
张母一边拍打着怀里的小菲菲,一边再次抹去脸上的泪水说道。
“娘,你没错,菲菲也没有胡说,每次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看,跟哥哥一起回来的那个老爷爷又回来了,他一直坐在哥哥的床头,每次都对我笑呢”!
“哪有什么人啊,你别胡说了,再胡说娘可要生气了”。
“真的,娘,我看到那爷爷好几次了,每次回来手上都拿着什么东西,有的闪闪发光,像萤火虫一样,可好看了,可有的时候黑乎乎的,难看死了,他将这些东西都放在哥哥的额头上,没一会就钻进哥哥的脑袋里面去了,好奇怪哦!你看,这次他拿出来的是灰sè的。进去了,进去了,又进去了”。
说罢,兴奋的起身,用小手指着姜宇的脑袋兴奋的说道,并且时不时的回头看着他娘亲。
“唉!我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一个一个的都是怎么了啊”!
张惠娴看着激动的小菲菲,再看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姜宇,叹息的摇头说道。
小菲菲听见她娘的话后,嘟起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