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在自己的怀中睡着了,顾墨轻手轻脚的把她抱到了床上,小心翼翼的拉上被子,怕把她吵醒了。
她的脸没刚才那么红了,顾墨用自己的额头碰了她的,还是有点烫。
吕青燕打开门进来,“念念睡着了”
顾墨轻声的问,“恩,思思呢?睡着了吗?”
“也才睡着”吕青燕坐在旁边,“晚上的时候,念念和思思都在哭,保姆就以为她们两个是饿了,结果泡了奶她们也不喝,幸好现在没事了,你去睡吧,我跟保姆看着孩子,你别担心”
“没事,我还撑得住”顾墨摸摸顾念的小脑袋,“妈,你去睡吧,今天你也累了”
吕青燕点点头,转身走出去,听到关门的声音,顾墨抬起头看床外面,依旧小雨淅沥。
她说过最不喜欢这样的天气了,阴雨绵绵的,还不如直接来场暴雨。
夜空下的南华市,充满了奢华与寂寥,霓虹闪烁,金碧辉煌,护城河静静的流淌着,两旁的高楼大厦倒影在水中。
一台很旧的台式电脑闪烁着蓝光,司绵戴着框架眼镜蹲在椅子上,时不时的打两个哈欠,好不容易把东西弄完了,一看时间都晚上十一点了。
她脚都蹲麻了,下了地差点都站不稳,伸了一个懒腰,把眼镜摘下来随手扔在桌子上,她拿洗脸帕随便擦拭了一下就上床睡觉,设了闹钟,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拉起被子盖住脑袋,没几分钟就呼呼大睡了。
房间不大,只放了两样家具,床和桌子,唯一值钱的就是那台破电脑了,然后她就一穷二白,所以她一点都不怕小偷上门,估计小偷看见她的窘境都会同情她的,说不定还会扔点小钱给她。
‘叮叮叮——’闹钟像催命一样的拼命响,司绵皱了一下眉头,伸手按了一下,然后翻身继续睡,但是没多久,另一个闹钟又响起来了,她手摸索了一阵也没摸到,而刺耳的声音还源源不绝的传来。
“该死的”司绵咬紧牙关,猛的坐起来,看起闹钟看了一眼,都六点过三分钟了。
天啦,她感觉才睡下来闹钟就响了,掀开被子有点凉,她打了一个哆嗦,下床蹲在地上,把藏在床底的闹钟给掏出来关掉。
每天她都设了三个闹钟,她怕一个把自己闹不起来。
刷牙洗漱,十分钟就搞定了,头发她都是在路上搞定的,边走边扎。
六点半,她准时到达公司,这是一家小公司,搞销售的,才起步不久,全公司上下加老板一共才七个人,她新来的,自然是打杂的,复印复印东西,订点盒饭啊,拖拖地,打扫打扫卫生,总之,她是一块砖,那里需要那里搬。
打开灯,看见每个人位置上的一片狼藉,她就忍不住猛翻白眼,今天有得忙了,她必须在他们八点上班前,把卫生给做了,地上到处扔得是纸屑,还有残留的盒饭,也不知道昨晚那些人加班到几点,估计是一点吧,这家公司的老板凶狠不已,想尽办法把员工的最后一点油都给榨出来。
司绵撩起袖子,戴上口罩,拿起扫帚和拖把开始工作,动作有条不紊,该扔的仍,该留的留,桌子上东西整理整齐的摆在那儿,手法十分的熟练。
不像来着的第一天,把不该扔的给扔了,直接导致第二天上班所有的人都仇视她。
“什么?你再说一遍?”
司绵咽了一下口水,眼睛眨巴眨巴,试图卖萌,“那个…看起来像是废纸…我就给扔了。”
“废纸?废你妹啊,那是我们昨晚连夜想的方案,你知不知道那张废纸整整花了我们五个小时的时间”
“呵呵…”司绵干笑,缩了一下脖子,“我去帮你找回来”说完,她一溜烟就跑了。
十分钟后,她拧着一张纸出现在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捏着鼻子,包括她自己,林南奇颤抖的指着她,“这是什么?”
4a纸上面沾满了不明物体,黄黄绿绿的,看起来格外的恶心,而且还粘有头发丝。
“你们的销售方案”说完她就直接扔在了那个人的桌子上,林南奇立刻跳起来,尖叫道,“司念,我要杀了你”
司绵转身就跑,留下来是傻子。
这里是南华市管辖区域内的一个区,当时她离开飞雪家,随便走到了一个站牌,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兜兜转转,她都不知道坐了多少趟车,等她下车的时候,天都黑了。
当时她身上只揣了两百块钱和一张身份证,她租了最便宜的房子,还是求了房东好久才肯让她先住下再交钱。
第二天,她就开始各种面试,做兼职,做礼仪小姐,每天挣个一两百块,勉强维持生活,但是兼职不稳定,有时挣得多有时睁得少,而且也学不到什么东西。
所以当看见禾盛招文员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就面试了,本来需要身份证帮她买三险一金的,但是她怕别人知道她是司绵,所以她改了名字叫司念,而且她骗老板身份证丢了,还没来得及补办,幸好公司管理制度不严格,被她混了过去,
南华市,她的新闻不少,所以她一直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