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稳重如巴尧,也是抑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激动。
七百二十名巴人对阵八百名正规军,若正面交战,以骁勇善战著称的巴人不见得会输给对方,但绝不可像目下一样,以仅仅五十多人重伤,两百人轻伤的代价就全部生擒了对方。
重伤人员也已经在秦仁的治愈下脱离了生命危险。
首上战场,就能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怎能不让这帮热血沸腾的青年人兴奋与激动。
当然,他们内心非常清楚,这一切都拜眼前这个外表看上去秀气的年轻人所赐,否则,就算打赢了这场仗,也要有一大半族人会永远长眠这里。
当初刚刚跟随秦仁练习阵法时,大部分巴族人都怀疑如此简单的来来去去,前进后退,怎能打败训练有素的乾兵?若不是巴馨凝巫师解释巫神的神谕中所暗示的神的使者正是秦仁,再加上五大长老都全力支持,早就有人准备血拼一场。
指挥台上,巴尧等八个分队队长,均毕恭毕敬的站在秦仁面前。经此一战,众人无不对秦仁心悦诚服。
樊勇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问道:“大哥,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巴人一向尊重强者,之前大家皆称呼巴尧为大哥,并不仅仅因为他年龄最长,更在于他是这一辈之中,综合实力最强的一个。
樊勇现在自然而然的称呼秦仁为大哥,而且其他人也没有提出异议,就表示这帮人是从内心深处真正认可了秦仁的实力,而不仅仅是之前巫神使者的身份。
秦仁沉吟片刻道:“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乾兵就算被我们阻隔切断成一小部分,战斗时依然能够在队长,甚至是什长的带领下,相互协作,进退有据,攻守有节,而我们,却是各自为战,只有少数几个还知道在战斗时留意周围的形式,偶尔支援一下别人,这也是在如此有利的以多打少的情形之下,我们还有五十多人重伤的原因!”
之前还自信满满、喜笑颜开的众人闻言,无不错愕不已。
秦仁续道:“沧浪手中还有三千多兵,四个校尉,八个司马,就算有这九宫八卦阵,一场对战下来,你们当中能够活着回村的估计没有几个,这样的结局,巴村承受不起。同样,四千乾兵能够活着回江关都尉也绝超不过一千,对江建波来讲,这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相彦若有所思道:“大哥的意思是?”
“谈判!”秦仁远眺鹰愁涧,似乎看到了缓缓接近的三千多大乾官兵,内心暗叹道:“战争,从来只是谈判桌上的筹码而已!”
秦仁手中拿着李铁牛的招牌武器玄铁锤,妙如则提着柳平的吴钩和赵德索的宽剑,站在鹰愁涧峭壁半空中冒出来的针叶树枝头,静静看着沧浪的前军从自己脚下井然有序的通过。
看着如此纪律严明的队伍,秦仁也不由暗赞沧浪带兵有方。
不久之后,脚蹬枣红马,身着铁札甲,手提长枪的沧浪便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之中。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抛出手中的兵器,三件兵器在飞至沧浪上空时,微微一滞,随后缓缓落在其面前的空地上。
沧浪身旁一名男子环目一扫,右手竖起,其身后的上百士兵便整齐划一的抽箭上弦,将沧浪围在中心,各自瞄准其四面八方。
沧浪面不改色,不过看到地上的玄铁锤、吴钩和宽剑之后,双目瞳孔还是不免微缩了一下。
其身后的黑衣人嘴唇微动,沧浪攸然抬头,目光如电,射向半空中的秦仁和妙如。
秦仁挽着妙如的手,飘然而下,如神仙美眷般落在沧浪面前,前军官兵立即调转枪头,对准两人背后。
秦仁面带微笑,抱拳对着沧浪不卑不亢道:“山野小民任青携师妹任妙见过都尉大人。”
沧浪沉吟片刻,问道:“可是一年前在汉中川香楼独自击毙邪极宗左护法周云帆的任青?”
秦仁答道:“正是区区在下!”
沧浪手指玄铁锤,不怒自威道:“这可是本都尉手下那不中用的李铁牛所用兵器?”
秦仁答道:“将军果然好眼力!”
沧浪道:“哼,以两位堂堂胎息后期的修为为难一个仅仅伏气后期的武者,传出去不怕江湖中人耻笑吗?”
秦仁笑道:“大人误会了,我们只是邀请八百先锋营的兄弟到巴村做客,何来为难?”
沧浪闻言一惊,不怒反笑道:“好!巴村果然没有辜负我亲自跑一趟!我那些儿郎虽然不中用,但要生擒他们,想必巴村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吧?两位也是因此而来和本将军谈判的吧?”
秦仁道:“大人果然智勇双全!不错,我二人本不属于巴村,因不想看到将大人和巴村两败俱伤,才代表巴村前来和大人谈判,希望能够找到一个令双方都满意的方案。”
沧浪哼道:“谈判?你认为你们有这个资格吗?”
秦仁笑道:“大人不是想知道巴村为了生擒八百先锋营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吗?我不妨老实告诉你,重伤五十,轻伤两百。在这里我需要提醒的是,我们本不欲与大人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