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仁心知这卓宏剑乃是现场几个先天级高手之一,如果连他修炼出来的如此深厚的先天真气都不能将毒逼出体外,那此毒的厉害,实已达骇人听闻的地步。
秦仁朝妙如瞧去,发觉她脸色变的异常难看,心知此女亦已中招,心中骇然,什么毒如此厉害?
妙如似有所感,低声对着秦仁道:“此毒非常阴损厉害,竟令我无法提聚真气把毒迫出来。”
秦仁也暗自内视,发现丹田似乎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黑幕之中,使丹田之中的真气无法出丹田半步。不过,秦仁本身丹田之中就没有精元丹,无所谓真气出不出丹田。
秦仁暗中将中宫的先天罡气顺向输入丹田之中,那层黑幕在纯罡气临照之下顷刻间化为乌有。秦仁暗松口气,暗忖这先天罡气果然百毒不侵。
秦仁虽已暗中解去毒药,要解去妙如体内的毒也只是举手之劳,不过为了引出下毒之人,遂也卧在桌边假装中毒晕倒。因为现场还有两人也在假装昏倒。秦仁要看看他们准备装到什么时候。
之前抢秦仁桌子的那伙强徒之中,一人霍然起立,厉喝道:“哪个龟儿子下的毒,给大爷我站出来?”
不过听声音也知其中气不足,这汉子忽然雄躯剧震,跌坐回椅内。
原本嚣张不可一世的帮会强徒,人人像斗败的公鸡般,脸如死灰。没有人知道接下来的命运。未知永远是人类最大的恐惧。
角落一年轻人颤声道:“酒和菜都没有毒,我刚以银针探过。”
卓宏剑毕竟是老江湖,一语道破天机,沉声道:“毒应该是从四周的挂灯中蔓延出来的。”
众人恍然大悟,不过悔之已晚,暗恨刚才没有趁能起身行走时,把挂灯弄灭,现在却连举手之力都没有了。
这放毒的伎俩名副其实的歹毒,在这密闭的空间内,众人避无可避,全体中招。
挂灯中的灯芯如催命符般“叭吱”燃烧着,每过一刻,众人体内的毒加重一分,这个事实像万斤重担一样压在众人心头。
随着不断有人倒下,堂中一阵令人颓丧难堪的沉默,就像临刑前的肃静。
终于,修为最高的妙如晕倒之后,整个大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连挂灯中的灯油也燃烧干净,大堂彻底陷入了黑暗当中。
秦仁也不急,耐性等候。
果然,在大堂挂灯熄灭过后不久,老板夫妇先后站了起来,双目之中精光暴闪,显示出其浑厚的功力。
那老妇人首先开口道:“师哥,效果怎么样?”
秦仁暗忖这声音清脆如三十少妇,怎么可能是个老妇人所有?
再听那老头子说道:“我毒郎中独家秘制的阴阳化功散,金丹期以下一切通杀。此地修为最高的俏尼也要等到明晨日出之时才能醒转,但要想完全恢复功力,至少需要三日时间。原本以为可以替少主扫除一些小杂鱼,不想误中副车,竟然迷倒了这么一条大鱼。如此一来,可以和少主争夺九鼎的,就只剩下萱萱和许由了。”
老妇人咯咯笑道:“先让他俩鹬蚌相争,我们少主坐收渔人之利。”
老头子点头道:“师妹所言甚是,我们将老板夫妇搬出来之后,就去和少主汇合,助少主一臂之力。”
老妇人夸奖道:“师哥果然好计谋,如此一来,就没人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毒。”
两人从后院将真正的老板夫妇搬出来,依照原来的样子摆布好之后,方才离开。
有了之前秦岭中死神去而复返的经历之后,秦仁也学精了,先以天听术将驿站外围扫视了一遍,果然发现两人隐藏在不远处的树梢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驿站的大门。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两人才放心离去。
秦仁霍然起身,正准备施展微尘步暗中尾随两人。不过转头一想,明日这些人醒来,单单不见了自己,势必无辜受冤。
秦仁轻轻抓起妙如的手腕,果然冰肌莹彻,柔弱无骨,秦仁心头轻微一荡,暗呼一声得罪,送入一股先天罡气,化去其丹田外围的化功散。仅仅一炷香的时间,妙如即幽幽醒转过来。
那慵懒的神态在缁衣光头的反衬之下,尤其惹人平生罪恶的念头。秦仁暗自压下心湖中的涟漪,静候妙如完全清醒。
妙如在体内化功散被驱散之后就已经完全醒来,不过为了试试眼前这个奇异的男子是否跟一般人一样,表面上温文尔雅,暗地里衣冠禽兽。因此才做出如此诱人的姿态。
出来历练半年的妙如深知自己这一身圣洁的出家人打扮,在某种程度上更能激起男人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征服欲望,先后不知多少采花大盗折在自己手上,因此也获得了一个辣手俏尼的封号。
见秦仁没有表现出急色的样子,妙如心里是真的惊讶。之前昏迷,对方没有动手动脚,可能对方有些奇特的嗜好,比如欢好之时喜欢对方清醒。现在自己已经清醒,对方居然还没有动作,妙如不得不怀疑此人是不是个太监?亦或一个正真的正人君子?
妙如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