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将军身死了……”
一个房间中,一个少年突然惊醒。
在这房间中,放眼望去,最大的特色或许便是其中的的竹制品,只能用无所不用其竹来形容了。地板、前壁、天花板、窗户这些主要建筑物是用竹构成,桌、椅、柜、凳、床等等这些填充家具亦都是用竹或者大量竹木构造而成。若是细看之下,还能发现,这房间中的杯、笔架、凡是可以用竹制作的皆是竹制品。不得不感叹其家主人爱竹之心痴狂到了何种程度!
“羽儿,又做噩梦了?”声音清澈动听,其语气更是婉转温柔动听。
在这竹木床榻上坐着一名被噩梦惊醒的少年,额头的汗水还有那湿漉漉的白衫后背似乎都展示着这个噩梦给人所带来的惊恐。而这竹榻床边,一名年约三十的美貌少妇正小心翼翼的为这被惊醒的少年擦拭头间的汗水。
“娘……”这少年看着正温柔为其擦拭汗珠的美貌夫人,忽然发觉喉咙里好似被堵塞一般,眼角一涩,不自觉的哭了出来,好似有着无尽的委屈,说不出,道不明。
“哎呀,羽儿,都多大的人了,还哭,不羞羞。”美貌夫人看着突然哭了的儿子,神情明显一僵,她自从自个儿子懂事以来好似还未曾听闻过哭声了。如今看着羽儿忽然落泪,好似受了无限委屈,心中一酸,搂过这痛哭的身子抚背轻声安慰道。
“娘…将军死了…将军也死了……”少年哽咽着哭诉说道,眼前的人便是自己最好的寄托。
“将军死了,将军死了”美貌妇人听了儿子口中话语,自己也不禁喃喃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角也流下了两行清泪。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止住了哽咽哭声,轻轻的退出了母亲的怀抱。红着一双虎眼,看了看母亲。
“娘,你怎么哭了”少年伸出还有些幼嫩的小手轻轻的擦拭着母亲脸颊的泪痕。
“娘没事,羽儿不哭娘就不哭”梦江雪捉住林惊羽的小手笑了笑,摸了摸林惊羽的虎头道。
“娘这么大了还像小孩一样”林惊羽转泣为笑,调皮道。
“你呀,要学学你父亲,他可是从小便不哭的”梦江雪看着儿子的笑容,微笑道。
少年姓林名惊羽,其母亲便是眼前约三十的美妇人,其母名叫梦江雪。
在林惊羽这十年的生命中,母亲便是其生活的全部了,自他有着意识以来,母亲便一直照顾着他。
至于父亲,据母亲描述,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俊大男人,并一直要求他要以父亲为榜样,并总是在他有坏习惯或者得瑟时口头便总是说‘你父亲当年怎么怎么的’。
当然,反正他是不知道父亲是长啥样子,他从记忆起便好似未曾与父亲谋面过,到总是听母亲诉说他的英雄事迹,所以造就了父亲在他心中高大威猛的形象。
如今,再次听着母亲诉说父亲,林惊羽幼小的心便又小小的激动了起来。
“娘,爹从小便不哭么,为什么呀?”林惊羽蹲坐在床头,双膝抵着下颚托着腮好奇道。
“你爹不喜欢哭就不哭呗,哪里还有什么为什么”梦江雪一脸理所当然道。
“额……”
“来,不说你爹了,娘早上给你煲了雪莲粥,喝完先”
“嗯,好的,谢谢娘亲”
雪莲粥是林惊羽最爱的食物之一,母亲几乎每天早晨便要熬制一碗给其当早点,这已经是几年来都养成了的习惯。
当然,林惊羽喜欢雪莲粥的原因还有,雪莲吃进肚子里的感觉暖暖的,很舒服,这与他多年病魔给他所造成的极致寒冷之感成了一种对比感。
“慢点喝,你这孩子”梦江雪看着林惊羽几乎直接把雪莲粥当水般的喝下,溺爱的责备道。
“娘,这雪莲粥真好喝”林惊羽贪婪的舔了舔嘴唇说道。
“是凉了吧,娘再去给你盛一碗热乎乎的”梦江雪装做没好气的道。
“不用麻烦了娘,你再给我讲讲爹……”话说道一般,林惊羽忽然觉得身体不知是何处传来了一丝冷意,皱了皱鼻。
“羽儿,怎么了,病又犯了”梦江雪好似看出了儿子的一丝异样,担忧道。
“没事的,娘,病早好啦,瞎说啥呢?”林惊羽展颜强笑道。
“哦,是嘛”梦江雪皱着眉头说道。
“嗯,没事的,我刚刚说到哪了,娘”林惊羽有些心虚的看着母亲问道。
“你刚刚说讲讲你爹……”梦江雪眼睛不眨一下的盯着林惊羽道,好似看出了其中的心虚。
“哦,对了刚刚说到讲讲我爹……”林惊羽正要接着说话,可是顷刻间发觉,周身的寒意突然加剧。
“讲讲我爹小时候睡觉时的好习惯,娘常说爹小时候是个好孩子,从来都是好好的睡觉的。娘,我也要做个好孩子,我要补一补刚刚噩梦所缺失的睡眠。”林惊羽大声的说着,边说还边把母亲往竹门外推。寒意加深,他快顶不住了,他不想让母亲看着他痛苦的样子。
“娘,你先回去,记得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