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莉吃完早餐,他便叫人来收拾了。看了下手表,对她们道:“公司在我的建议下,准备成立一个全新的部门。这个部门的主要职责,就是沟通好员工与公司之间的关系,倾听员工的心声,帮助他们解决实际的问题。她们公司在半年前已经成立了工会,而她们这个部门,是建立在工会与公司之间,更好地为员工服务。”
他说,公司近来发生了一系列不好的问题。她们的几位同事,在各种各样的原因之下,走上了不归路。小沫很震惊,不归路当然指的是自杀,什么情况会导致他们选择轻生呢?
他说,这种事情继而连三的发生,对公司的形象还有员工的情绪都是非常恶劣的影响,公司董事会非常担心这种情况传染,恶化,一发不可收拾。这才在杜龙思诚的建议下,决定选择深圳的分公司作为试点。
她们的工作很快展开了,这方面对于小沫来说,完全是一张白纸;对于公司来说,也是一片空白。而这张白纸上将汇出怎样的色彩,完全掌握在她们三个人手中。杜龙思诚最后说,他之所以大张旗鼓地给她们发邀请函,是希望借此来震慑那些会阻碍她们做事的人。
小沫是第一次担当这么大的重任,压力十分大,罗莉则很兴奋,高兴地说,终于可以按着自己的想法大干一番了。她们俩的分工很明确,小沫负责“心灵之约”小组,接听24小时员工热线,并把接收到的信息汇报给杜龙思诚。而她负责“关爱心动”小组,专门负责对有困难的员工提供全方位的帮助。她们的工作,都少不了另一个团队的支撑。这个团队,就是工会。
三天后,在“员工关爱中心”(PL)成立挂牌之日。小沫见到了工会的负责人,居然是小沫最不想看到也最害怕撞见的人,那个人,便是王虹。
小沫不知道她是这么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爬上集团员工工会驻深圳事务处处长职位的。她也很惊讶地看着小沫,罗莉倒是很开心,两个坐在一块儿嘘寒问暖,聊了许久。小沫知道她们聊了不少关于小沫的话题,不时见到他们抬头看看小沫。
她们的团队很稚嫩,从上至下都显得那么仓促,有时候小沫自己都觉得,完全是马戏团里唱戏的小丑。她们的工作,没有深圳OP可以参考,唯一有点含金量的信息,便是杜龙思诚从总部学会来的经验。不过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去实践他的那套理论。他所想到的,就她们一帮同学。
她们联系了导师,他给她们推荐了几位专业的学生。其中一位已经毕业三年了,名字很好听,叫韩枫。在一家大公司做心理咨询师,在她们的再三恳求下,他才答应过来看看。在小沫的建议下,杜龙思诚以公司的名义聘请了她们的导师作为集团的心理顾问。导师很爽快地答应,也夸赞了小沫几句。
韩枫在一个星期后就赶来深圳了,杜龙思诚和小沫去接他的飞机。一路上杜龙思诚都不说话,默默地开着车子,小沫也不好意思问他什么。最近,她们除了工作上的交流,其他的谈话从来没有涉及了。罗莉也没有去蹭他的早餐,她们俩住进公司的公寓后,也没时间去他那里了。
那间办公室也只是临时的,杜龙思诚的职位,也不是资深经理,他目前只是经理兼资深经理助理。资深经理一直是个空位置,小沫想着要么是空降,那么那位置便是杜龙思诚的了。
PL成立之后,杜龙思诚的办公室也迁了过来。就在她们的办公室斜对面,若是两边都不关门的话,小沫只需要一个抬头,就能清楚地看到他在干什么。她们的办公室其实就是张桌子,摆在屋子的角落,桌子前面一排椅子,椅子前面摆了一排长长的桌子,上面摆了电话。小沫和罗莉邻座,在那边是主管的桌子。前面有一张空着的,是给工会的人准备的,他们会时不时的过来办公。
韩枫很消瘦,架了副厚厚的眼镜,不到三十岁的脸上却显得很老气,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见到小沫,他愣在那里,像是见了新大陆一般。小沫低着脑袋上下打量了下自己,还好,今儿个自己这身装扮不算丢人。他慌张地跟她们握了手,她们双方做了自我介绍,客气地说了几句。他穿了见白色的体恤,洗的非常干净。蓝色的牛仔裤,跟熊鑫差不多,刷得到处都是褪色的线。双手很长,手指也很长,白白的,指甲修整得很圆,一点多余的痕迹都没有。
她们在公司附近一家中餐馆给他接了风,在美食面前,他倒是显得一点都不拘束。她们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才知道他跟小沫算的上是半个老乡。他来自贵州遵义的一个什么小县城,他只说了一次,而且语速很快,小沫没听清楚,只知道那是一个少数民族地区。
她们的团队,拼凑起来有三十位同事。除去总裁总监什么的,那位虚设的资深经理不算,杜龙思诚便是最上面的老板,韩枫是她们的主管,接下来便由小沫和罗莉负责的26个人。分为两个班别,轮流值班。夜班,小沫和罗莉很主动地担当了。因为几天下来,她们便很清楚地知道了,白天,是几乎没有一个人打电话进来。偶尔有一两个,也都是掉了厂牌或者是迷了路的新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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