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意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只知道,待她缓过神来时已然坐在软绵舒适的大床上,天花板上的复古式吊灯仍旧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将整个屋子照亮,也将玉如意苍白的脸色明显暴露出来。
只是,这些都不在她的思考和在乎范围之内,即便此刻她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但脑海中仍旧挥不去密室那口水晶棺内的身影——那是一具保存完好且面容栩栩如生似熟睡般的女子,她的容貌与玉如意竟然惊人的相似!
若不是玉如意绝对可以肯定她没有同胞姐妹,也没有什么表堂姐妹的话,她真的以为那个躺在水晶棺中的女子是她的姐妹呢!
可是,若那个女子不是她的姐妹的话,她又会是谁?为什么躺在书房密室内价值连城的水晶棺里?又是谁把她安排在这里的,有什么目的,安排在这里多长时间了,怎么会保持不腐容颜,外婆和妈妈是否知道,张文山又是否知道?
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不断盘旋在玉如意的脑海中,几乎快将她整个的脑袋占满,让她根本就无法理清思绪!
“文山回来了?齐小侄怎么样?”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楼下忽然升起了一阵嘈杂声,以大姐张文芳的声音尤为最甚,声音尖锐直接穿透两层楼传到玉如意的耳中,让沉浸在一团乱麻中的她幽幽清醒过来,眉头忍不住一皱,双手烦躁的猛地一收。
可就在紧握的那一刹那,手中的一卷羊皮却赫然的提醒着玉如意它的存在,让她忍不住低下头来审视着手中的一卷羊皮。
这卷羊皮是玉如意在水晶棺那个女子身上拿到的,它看上去很是古老,其上有古老的符文,光看上去就感觉到无比的悠远与庄严,边缘处因着年代的久远微微泛黄,手轻捻去能感觉到它因风干变得有些脆,那么的脆弱让人触碰都格外小心。
“呀!文山,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难道是齐小侄不好了?”二姐张文媛的声音继张文芳之后,也从一楼传来,声音不似张文芳那般尖锐,倒是多了一丝的清脆,听上去很舒服。不过,到底还能听得出语气中的惊讶与好奇。
同时,这个声音也让思索是否打开这卷羊皮的玉如意收回手,决定先处理完楼下那群聒噪的张家人后再打开。毕竟,这卷羊皮能够被藏在密室里,由一个那般躺在水晶棺女子握着,这就说明了它的重要性。或许,这卷羊皮之中隐藏着某个惊天的秘密也说不准!
这样想着,玉如意便越发的小心,拿着这卷羊皮就从床上站起,一双澄澈的水眸慎重的打量屋内的每一处地方,势要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将其藏起来,以待后面的解谜。
玉如意环顾一周后,决定将这卷羊皮藏于床头摆放的靠垫内,这样既能够靠近她本身,也能够防范被人窃取。因为,没有人会去靠垫里去寻找东西的不是?
藏好那卷羊皮之后,玉如意再次环顾一下周围,并且还很谨慎的走到两扇落地窗前,以及偌大的露天阳台上对外面进行了观察,在再三确定没有任何疑点之后,她这才安心下来,将阳台门锁上,两扇窗户也上锁。之后,她才放心的锁上房门,走下楼。
“呼。当家,玉小姐将东西藏在了靠垫里。”在玉如意刚走出房门的刹那,只见对面不远处的一幢别墅内红光一闪,望远镜也随之离开了窗口,那个一直监视玉如意一举一动的男人收手,走到沙发前很恭敬的说道,不其然的松了一口气,心中也似乎在庆幸着没有被警惕的玉如意发现他的举动。
“嗯。”沙发上坐着的那个男人,低垂的头,眸光一直看着手中不断摇晃的红酒,对于下属汇报的信息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便没有他话,屋内一时之间陷入了死寂。
然而,牡丹园内却是非常热闹,在玉如意藏羊皮的这段时间,楼下的事件已然升级,她还没等走到一楼,就听到张文山三嫂杨艳的一声惊叫:
“啊!小月,小月,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要不是,我认得出这条裙子,恐怕还真以为咱们家遭了贼呢!”不知道为什么,杨艳的言语之间竟然有一丝的幸灾乐祸。
“杨艳!怎么说话呢!”就在杨艳话音刚落,玉如意就听到一个有些深沉的中年男声呵斥杨艳说道,能够听出来他是对杨艳这番话很不满。
可杨艳是谁啊,一向跋扈出了名儿的,平日也就蒋淑华能治得了她,今儿蒋淑华被玉如意那么一掐早去了半条命了,哪还有那个力气去管这些,于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杨艳不干了,叉个腰指着张文清就开骂:
“呵,我怎么说话了?我怎么说话了!我这个做三娘的关心一下侄女怎么了?张文清你就是看不惯我,就是想和我作对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看不惯我可以啊,你想找那漂亮的小三可以啊,但你也不瞧瞧你那德行!你要是有小叔那个能耐给我金山银山,我立刻主动出去给你找去!”
杨艳的这一番话,真可谓是句句诛心啊!别说给张文清留面子,就是里子也没给留下一条,骂得张文清那张脸就如调色板似的,白了红,红了紫,紫了青,青了黑的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