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少可是为难了老张了不是!现在整条街谁不知道如意小姐这福运势不可挡,如此可见,刚才如意小姐交到白大少手中的这块毛料,自然也非同凡响,说不准又是一个极品翡翠也说不准啊!”
老张这人二十年来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自然眼睛毒的那没话说,心思巧的那就更甭提了。所以,刚才看到玉如意那一番动作与言语,当下心里就有了数,也不提那三千万价格的事情了,反倒是避重就轻的说起了白景然手中的那块翡翠,明显就是想要提价。
这行里的规矩都讲究一个“信”字,而老张这间店铺能在这老街一开就是二十多年,靠的也就是一个“信”字!
可是,这行里的规矩还有一个,那就是两人在谈价格的时候很忌讳别人参和。刚才一开始就被玉如意那么一打断就破了规矩,所以,此刻老张也不好直接说人家小姑娘坏规矩,反而以这样的方式表达一个心中的不满。
“三千零一万!”白景然自然也是看出老张的意思,再说,也是玉如意坏规矩再现,也就不好在说什么,沉思半晌,爽快的说道。
“白大少爽快!如此,我老张要是再推诿那就不够意思了。”老张一看白景然已经表态了,自然也没有再纠缠下去,弄得彼此撕破脸的必要,毕竟白大少也算是他店铺里的老顾客和大客户了,不能因小失大不是。
白景然听闻老张应下,也淡笑着点点头,从裤兜里拿出钱包,刷刷刷写好了支票递给老张,老张接下,如此也就算是钱货两讫了。随后,白景然又打了一通电话,让人来收货,这才和老张与孙老板打了声招呼,开车而去,准备去找玉如意。
而此时的玉如意,早就已经打了一辆计程车,到最近的银行办理了一张信用卡,并将支票上的钱存里。整个过程,虽然算不上多么的艰难,但对于看不见的玉如意来说,也是十分的不容易。好在玉如意的听力较好,银行里的服务比较到位,才能够让玉如意一个人完成这事。
白景然开车找到玉如意的时候,就看见玉如意神态自然、步履悠闲的从建行大门走了出来,而在她身前的还有一位接待员,正与她说着什么,玉如意时不时的点了点头,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意见,但脸上则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看起来冷冷的带着一点疏离。
突然,不知道玉如意又对那位接待员说了什么,那为接待员神情认真的点点头,快步走下了台阶,到马路边上,拦下了一辆计程车。
白景然看到这一幕,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忙从车里下来,快步走上前去,在玉如意上计程车之前给拦了下来。
“如意!你要去那儿?”白景然拦住玉如意的动作,这句话便脱口而出。快的让他都没有思考的余地,等到话说出来了,这才猛然怔住。
“白大少与我也只是一面之缘,难道我要做什么、去哪里,都要和白大少汇报了不成?”
玉如意在白景然上前的那一瞬间,就已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独特的淡雅气味识别出他的身份了,正想着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就听到这样的一句有些质问的话,当下心中一股郁气而发,不客气的反问道。言辞的尖锐,让她都有些诧异。
果然,白景然听闻玉如意这一番尖锐的话,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嘴角蠕动半晌,这才呐呐的说了一句:
“好歹我也帮了你不少,不用这样拒我千里之外吧?”
“白大少,首先,是你先撞了我,你没有趁机跑掉,却把我送到医院救治这点我很感谢,但是,这也是一个肇事者应尽的责任不是么?不要把自己的这个行为说的有多么伟大!”
“其次,你在我醒了之后给我那些帮助我对此很感激,特别是你领我去赌石,让我赚了个金盆满钵,我也不知道如何回报才好。”
“或许,你很难想象,一个落魄到只剩下一千块钱的盲女面对今后无望的生活有多么惶恐,不得不承认,是你给了我希望,但我同样的也在赌石的事情上给你一定程度上造了势,彼此互利。”
“所以,总结出来,我们彼此互利,两不相欠。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又怎么能再赖着白大少呢?”
玉如意听到白景然的话后,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噼里啪啦的将事情一件件的都说出来,并且还做了一个总结,明示暗示着就是要和白景然划清关系,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不再有瓜葛。
当然,玉如意倒是没有傻到将她拥有异能的事情给说出来,所以就连提都没有提,老张店铺里她给他的那块鹅蛋大小的毛料,以及她看过他选毛料的事情。异能对于她来说,那就是最后的底牌,也是最大的利器,更是她今后翻身立命的根本之所在!
“你……你这丫头,牙尖嘴利的!什么互惠互利的!你八年都没有出过门了,这外面世界的险恶岂能是你一个小丫头能了解的,更何况,你还身有不便!但不说别的,就你一个人,找地方住都是一个问题!”
白景然原本温文尔雅的面具,在玉如意这一番话的刺激之下,彻底的碎裂了。也冲动的对着玉如意呵斥着。什么教养,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