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的天,对于喧嚣繁华的锦都市来讲,已经非常的炎热。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照耀大地,便升起一阵阵灼热的感觉。
可是,这些依旧没能阻止人们为了生计而奔波的脚步,形形色色的人,脚步忙碌的走在街上,随后或聚集在车站,或聚集在地铁站,或是淹没在汽车的长龙之中。
此时,锦都市著名的私家医院——艾达医院的院长办公室正坐着两个性格气场迥异的两个俊美男人,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冷若冰霜。而相同的则是,两人身上都带着些许的疲惫。
温润如玉的男子,一身手工定制的浅灰色休闲装已皱褶不堪,脸上有些许的焦急之色,眼睛更是布着点点的血丝,一看便是一宿未睡。
冷若冰霜的男子,则是一身宽大的白大褂,里面一件一尘不染的白衬衫以及一条银灰色的西裤,神情依旧冰冷,但却有些不耐烦的情绪夹杂其中。
那温文尔雅的男子,正是昨晚从玉如意身上碾压过去的酒驾司机,与锦都市比邻的衡阳市珠宝大商白氏珠宝的大少爷白景然。
而他身边,稳坐办公椅,手翻着厚如字典般医书的冷若冰霜男子,则是白大少的发小,如今正在艾达医院继承家业成为院长的艾弘渊,全国有名的骨科专家,骨科协会的副会长。他从小就在医院长大,可以说看惯了生生死死,所以对于这些也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艾院长,你说,你说那个女人现在还没有醒不会真的是内伤吧?”终于,白景然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焦虑,皱了皱眉头,看向和他一样整宿未眠的艾弘渊,打破了一时的寂静。
“恩?”艾弘渊似乎对一向情绪不外露的白景然,此时如此焦虑的状态有些诧异,抬起头来,推了推卡在高挺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发出了一声扬声。但随后那一抹诧异一闪而过,恢复了平静,重新低下头去,专心的回到了医书之中,没了声音。
“艾院长,是生是死你倒是给个话啊!”白景然“嗖”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艾弘渊的办公桌前,拄着双臂,有些焦灼的看着艾弘渊,似乎他若是不给他一个答复就不罢休一般。
“不知道。”艾弘渊也是被如同温水一样温文尔雅的白景然如此的失态给惊了一下,皱皱眉头,说了三个字。而后,似乎对于自己多说了两个字很不满意,摇了摇头,又埋下了头。
“妈的,真是倒霉,怎么遇上了这些诡异的事情!”白景然也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低声骂了一句,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穴,坐回了沙发上,开始一幕幕的回忆当时的场景。
白景然赫然发现,自从昨晚遇到那个女人到现在,他竟然就没有正常过。温文尔雅的一面早就不知道被他丢弃在那个角落去了。白景然忍不住心中暗骂一句:妈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就在白景然心中暗骂,略显烦闷的时候,安静的艾达医院顶层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下一刻,院长办公室的门应声而响,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女人微喘的说:“院长,白少,那位小姐醒了!”
这个女人的话如同投入湖中的一颗石子,瞬间在两人心中荡起了波纹,但随即便消散。
调皮的阳光如同顽皮孩子的手,不断的在玉如意脸上捣乱,扰得玉如意心烦不已,忙用手去拍打。可是却发现,那只莲藕般的胳膊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玉如意心中一急,似用尽全身力气一样,猛地一挥,没想到却打翻了旁边柜子上的水杯,水杯随即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瞬间化成了碎片。
这一声脆响,犹如警钟一样,将玉如意震醒。昨晚一切的记忆都轰然涌进脑海,一幕幕迅速播放,想停下来都难。
“难道,这便是通往地狱那条路么?还是那么黑,就如同这些年她一直生活的黑暗。”玉如意心中暗想,双手仍旧习惯性的摸索着周围,感官更是无限的放大,尽可能的去辨别前方的路。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风吹进来,让医院特有阿司匹林的味道顿时充斥了玉如意的鼻腔,玉如意立刻就愣住了。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她不是死了么,怎么还会有医院特有的阿斯匹林味道?
“小姐,你醒了?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沉稳而有序的脚步声传来,随后,一个很优雅的男声从床边传来,言语之间略带关怀。此人不是白景然又是哪个?不过,此时他已然恢复了往日的温文尔雅。
玉如意寻着声音向站在床边的白景然望去,如一潭清澈湖水般的眸子蓦然的望进了白景然平淡无波的眼里,徒然让白景然浑身一震,心中更是感叹:原来这个世界上除了小孩子之外,还有这么清澈的眸子。一时之间,便愣在了原地。
艾弘渊也着实没有想到这个长相精致的女孩子竟然有一双这样的水眸,微微一怔,但很快便发现了玉如意眼神的不对,没有焦距!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世界上,造物主还是公平的!只是可惜了这样漂亮的眼睛了。
“院长,刚才我们已经对这位小姐进行检查了,全身没有异常,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