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这东西在燕倾歌的眼里就是匹难以驯服的野马,当你坐在马背上死死抓紧了马缰以为你已经征服了它时,它却总会在下一瞬间将你由马背上狠狠颠下来,摔得你鼻青脸肿头晕脑胀。
而莫离就是他的命运,更准确点说,是他命定的劫数,不止让他狠狠的颠下来过,还被颠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摔的骨头生痛生痛的,偏偏他就是死不了心。
所以才说是劫数,逃不开,躲不掉,放不下,弃不了,打从看到莫离的第一眼起,他就实实在在栽倒在了莫离的手心里,至此成魔,其他书友正在看:。
心动一刹那,无关风月只因那是他,多好的句子,像是天生为他书写的一样,只因为那个人是他啊。
身为才倾天下的倾绝公子又如何?被众多女子恋慕的理想丈夫又怎样?当爱情来临时,他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男人罢了,傻傻的,蠢蠢的,想用尽一切去疼爱在心底扎了根的那个人,不管那人爱不爱自己,哪怕这爱起源于一见钟情。
听起来是不是很意外?他竟然对一个男子,一个陌生人,一见钟情了。
到底是莫离被人围攻时凌然不惧的风采迷了他的眼?还是莫离拼着重伤也要斩杀敌人于刀下的豪情惊了他的心?或者只是莫离临离开前那抹似笑非笑的眼眸勾走了他的魂?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嘭嘭’‘嘭嘭’剧烈的狂跳着,冥冥中似乎有一道声音在耳边低声的说,就是他了,燕倾歌你寻寻覓覓的另一半就是他,错过了他你会后悔一辈子。
于是想也不想的追了上去,然后……他就被莫离一刀砍在了肩膀上,若不是跟在身旁的护卫及时出手,大概倾绝公子就要变成独臂书生了。
强忍着剧痛制止手下人伤到莫离,小心翼翼靠近抿着唇冷冷看向他的青年,每靠近一步心都要痛上三分。
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风雨,才会让人在流血过多半晕半醒的状态下仍旧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性?那一刀又快又狠,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挑过一下就准确的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这是不是说明,但凡想要接近他的人都会被他本/能的杀掉?难道他的身边就没有一个可信之人吗?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要是伤害了你我就天打雷劈。”竖起三根手指郑重发誓,以前他总觉得讨女孩子欢心的男人们傻透了,特别是诅咒发誓我一定什么什么绝不会什么什么的男人,比傻瓜还白痴。
可当真正爱上一个人之后他才知道,原来傻傻的誓言甜的像蜜,吃一口就会上瘾,只要站在对面的心上人能回头对他笑一笑,再毒的誓言他也敢张口就来,并且保证心口如一。
发过了毒誓,他有些紧张的看着对方的反应,他也想过很多种,比如说冷笑,比如说再来一刀,比如说骂他一句有病,可是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莫离会淡淡的回上一句‘随便你’然后就两眼一翻,晕死过去了。
上前一步紧紧抱着满身是血的人,低头细细看着他苍白无血色的脸,那一刻的心痛深深印在了灵魂中,到死都不曾忘记过。
因为无力反抗所以才任人处置是吗?连死亡都不能让你动容,你到底是看透了世事无常?还是连心都麻木到无知无觉了?
把人带回住处,为他疗伤,为他守护,倾尽所有为心爱之人撑起一片天,甚至不惜手染鲜血,只为了再不让他受到一点点伤害。
不是没有看到手下人欲言又止的表情,他们在心痛什么?心痛翩然公子坠落深渊?心痛他变成了曾经让自己最为厌恶的那种人?
他们都错了,以前自己厌恶血腥杀戮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罢了,而如今坦然游走在黑暗世界却是因为爱,喜欢怎么能与爱比肩?为爱而改变的人自古就有,自己不是改变的最快的一个,却坚信必定是改变的最为彻底的那一个。
信心满满为了两人的将来而努力,他相信守得云开见月明,只要自己用心,莫离早晚有一天会喜欢上他乃至爱上他的,可当某一次踏血归来迎接他的却是一屋子空寂时,心,刹时间沉到了谷底。
他到底没有留住莫离,那个人走的决绝,决绝到连只字片语都不曾留下过一丝半点,他这是在告诉他别再痴心妄想吗?莫离想让他放手?怎么可能!
燕倾歌虽是一介书生,可男儿天生的占有欲和掠夺欲/望并不比任何人少,逃跑是吗?他会将莫离找回来的,拼尽所有也再所不惜,其他书友正在看:!
只是在找回莫离之前,他得先解决掉身上的麻烦,首当其冲的就是一直对他痴情无悔的长公主。
以前他不懂爱,自然也不会明白长公主的坚持所为何来,不想耽误长公主的青春,他也曾郑重的拒绝过长公主,只是长公主不听劝非要等他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由着她去。
谁也没有想到,她这一等就等了八年,由十四岁的豆蔻年华等成了二十二岁的‘老’女人,长公主尽乎把一生里最美好的时光都耗在了他的身上,这多多少少让他产生了几分愧疚感。
偶而一个人遥望着天边出神时也会想,不如就娶了她吧,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