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搞怪的元学,又与言洛溪划清了界线(你确定?),顺便也把一大麻烦苏冰澈解决了(你真的确定?),安莫离觉得自己的小日子过的特别舒坦。
心情轻松,连修行起来都多了几分顺畅,缓缓由一片宁和的氛围当中醒来,安莫离不由得弯起唇角笑眯了眼睛。
他的等级好像又有所提高了呢,虽然体内因为没有属性的关系,灵力运转速度缓慢,若不细查几乎感觉不到气感,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一丝丝缓缓流动的灵力每走一步都在拓宽着他的经络。
经络,说白了就是存储灵力的容器,经络的粗细和强韧度直接代表了这个人的修为最终能达到什么样的地步。
就好像很多人明明可以进入元婴期了却一直裹足不前一样,他们把大量的灵力蕴藏在体内,为的不过是强化经络,好在元婴诞生时让属于第二生命的元婴能有一副更好更强横的身体,以期在渡劫之时不被打的魂飞魄散。
最不济,肉/身毁了还可以利用元婴重新开始,所以经络如何,可是修行之人重中之重的关键,比结丹要难的多也重要的多。
都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自己重生之后莫名其妙的没了属性,这固然会让自己陷入再次变成废物的僵局,其实若没有灵修士这层皮护着,凌门中人会怎么看他还真两说。
可没有属性也不见得就一点好处都没有不是?瞧瞧体内这些因为没有属性的困扰而大量涌入的各色灵力,相斥又相溶,都不用自己操心,它们在撕杀的过程中自己就解决了地盘儿的问题,那一寸又一寸,一分又一分五彩斑斓的气体,像有生命般,在体内画出了独属于自己的风采。
但美则美已,就是太混乱了,属性甚至多到了只有你想不到而没有你看不到的地步,这也是安莫离这些日子以来最为抓狂的主要原因。
不行,自己必须尽快找出能调动全属性灵力的办法来,坐在金山里哭穷,他可丢不起那份人。
正在自我振奋中,洞外突然响起了低沉悠扬的钟声,两长两短,回荡于山间。
嗯?迎客钟?这种钟声只有在凌门来了有身份的人物时才会敲响,钟响起时的半刻之内,所有内门合心弟子都要前往中央广场迎接贵客。
想着,起身走下木榻,稍稍整理番衣襟之后,安莫离匆匆往外走去,。
来到中央广场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好些人,元瑶、元业、元真、元非、元礼、元正,除了被罚去后山的元学,元字辈的弟子全都在。
还有慕清然,这位近几年变的越来越古怪的师兄正一脸笑意柔和的站在元瑶身旁,见到安莫离出现时,慕清然的眼神若有似无般扫了眼安莫离就转开了,那模样,仿似当初对安莫离关怀备至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笑着向所有师兄们点头问好,安莫离很识趣的将慕清然冷在一边,摆明了‘你看不上我,我也懒得理会你’的意思,配着安莫离脸上盈盈的笑意,怎一个冷淡了得。
不过好在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两人之间的各种相互无视,倒也没人说他们什么。
只是谁都没有看到的是,当安莫离理所当然的将慕清然当做空气之后,那个人却垂下了眼帘,缓缓收起唇角边的笑意,好一会才又重新抬起头来。
“元瑶师兄,来的客人是谁啊?”掌门和长老们都不在,想来客人应该不会是哪派掌门,于是边问边歪着脑袋仔细想,貌似前生的这般时候,派里的确来过两位贵宾,只是那时的自己除了苏冰澈以外,对什么事情都不大关心,一时之间竟想不起客人的身份了。
“是水意宗和狂焰宗的少掌门,听说是送婚贴来的。”摸了摸安莫离的头顶,元瑶微笑着回答。
晃头,扁着嘴巴甩开了元瑶的大手,他讨厌脑袋瓜子上面多出来的任何玩意儿,自己又不是灵宠,不需要顺毛好吧?
不过说起水意宗和狂焰宗……突然想起什么的安莫离奸奸笑了起来,那奸诈的小狐狸样,看得一票‘小师弟控’的元字辈师兄们眼睛一闪一闪的都是狠光。
小师弟好可爱,呵呵……
话说自从太上认下了安莫离之后,他们就将安莫离真正纳入了羽翼之下,这是他们的亲人,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亲人。
特别安莫离又是最小的,自然得到了所有人的疼爱,疼爱到森森的,森森的,护短!
打个比方说,从前他们若是看到了安莫离被人欺负,最多说几声下手有点分寸而已,安莫离自己都不能保护自己,他们当然懒得为一个无用的师弟出头。
可现在若有谁欺负了安莫离,对方再强大他们也会挺身而出为自家小师弟挡下一切,小师弟就是用来疼的,强大了不起吗?有本事你弄个天下第一再得瑟。
脚步挪挪,安莫离僵直着身体一点点往边上靠。
他一直都弄不明白,为什么师兄们总会用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眼神盯着他瞧,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下意识查看是不是自己哪里出错了,但几次之后他终于悟了,这些师兄们和苏冰澈一样,都喜欢抽,一抽起来就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