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最后一晚,明日水无垠就要出嫁,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水无垠坐在闺房中,用手抚摸着新嫁衣,泪珠入断了线的珍珠,颗颗落在那嫁衣上。
她心中满是愤懑,不甘。自古女子的婚姻凭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完全由不得自己,可是自己一向心比天高,怎么能屈居人下,看人脸色?即便死了,也绝不能做这样的事情,绝不认命!
水无垠坐到镜前淡扫蛾眉,略施脂粉。起身从自己绣枕下拿出一个纸包,自斟了一杯茶,将纸包中的粉末倒入茶杯中。
她记得小荷曾经说过此药入口即气绝,快到毫无痛苦。如此没有痛苦的去了,倒也省事。爹,娘。自幼无垠对你们的话百依百顺、深信不疑,如今女儿的终身大事却不能做主,女儿不甘心。原谅女儿这任性的一回,恕女儿不孝了。想罢,饮尽杯中茶。水无垠倒在地上,即刻没了呼吸。人的生命若是能由自己做回主,也是一种幸福。
翌日清晨,上官无双和媒婆、小荷等来到水无垠的闺房。敲门无人应声,众人索性拿出要是来开门。
门应声而开,房中蜡烛已经烧尽,床上整齐的被褥,水无垠却躺在地上。
上官无双立刻跑过去:“无垠,无垠!你怎么了?”用手一摸,水无垠的身体早已冰凉,心下一惊。慌忙用手试试鼻息,哪里还有气。
上官无双彻底绝望了:“无垠,无垠!你怎么能这样丢下娘?”说罢伏在她的尸身上哽咽不止。
小荷却被吓得不轻,想起前一段日子,小姐说什么厨房里有老鼠,让他买些毒药来药老鼠。难不成、、、、、、想到这,脸色的越发的难看。
“难道,小姐让我买的不是毒老鼠的?”顿时慌张不已。
在一旁的媒婆和喜娘早已坐在地上大声痛哭:“哎呦我的妈呀,这让老娘如何交差啊!大喜的日子这是怎么话说的呢?我怎么这么命苦呦、、、、、、”
上官无双紧锁眉头,闻讯而来的水沢也愣在那里不知所措:“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围在这里?”见到地上躺着的水无垠,水沢脸色酱紫,发疯般推开众人,抱起水无垠的身体使劲儿摇晃:“无垠,无垠!女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啊!你怎么能草草结束自己,你让爹娘以后可怎么办啊!”
上官无双擦擦未干的眼泪,转身对身旁的喜娘和媒婆:“二位先到前厅稍事休息,我保证在花轿进门前,给你们一个完美无缺的新娘!小荷,带喜娘和媒婆到前厅!”
小荷答应着,脸上的神色犹自显得惊慌。喜娘和媒婆满脸的疑惑,人明明已经死了,要如何在上轿前变出个姑娘呢?但既然丞相夫人信誓旦旦,就是有万无一失的把握。自己不妨就去等着,便跟着小荷里去了。
将媒婆和喜娘引进前厅,奉了茶后小荷满腹心事的返回了水无垠的闺房。她决定将自己的猜疑,向丞相夫人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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