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风央冷冷的看着这个丫头。
“奴不敢。”子墨低头,风央的残忍,她见过。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那个人,只要那个人没事,她做什么都好。
看着她唯唯诺诺的样子,风央冷哼,这丫头倒是挺能忍的。原本以为在天歌的身边安插一个奸细不容易,没想到,她竟然掩饰得如此好
“不敢,为了那个人,你没什么不敢的。”风央说道,不过也无所谓,只要能为他所用便好。
“人呢?”他问的,当然是天歌。
“在昆阳殿。”昆阳殿,说实话,这些日子以来,天歌日日呆在倾城阁,真正呆在昆阳殿的时间少之又少。只是今天偏偏要呆在昆阳殿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早有预谋。
“我不管他呆在哪里,这个,拿去给他服下。”风央丢过手中的药,不是别的,正是若因。
“这。”子墨犹豫。
“还是你想看到小羽委曲求全?”风央的嘴角露出笑意。子墨低头。她真是见了当年的风轻羽被风央残暴肆虐的样子,生了恻隐之心,才答应了做风央的死卫。
“奴不敢。”子墨跪下。她不可以全功尽弃,虽然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恶魔,可是为了保护能够保护的人,她只有助纣为虐。
“你要明白,没有人能违背我的意思。”风央自信的笑了,这天下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突然,黑暗的痴王府灯火通明。
“没想到,风王,不,应该说是,前风王大驾光临。”天歌一个纵身上了屋顶。天兮也不示弱,直接跟着跳了上去,倒是底下的人,紧张的看着两人。
看到天歌冷冷的眼神,子墨了然,原来他看出来了,只是为了等到这一刻揭穿她的。可是她不后悔。她笑着站起来,站在风央的面前。
“你这是何苦呢?”天歌摇头,他不懂这个女子为何要维护风央,这个罪大恶极之人,若是她爱着残暴肆虐的人吧,她们的年龄相差太远。
“王,快走。”子墨想母鸡保护小鸡一般,将风央护在自己的身后。
“没想到连你也出卖我,别怪我不客气。”风央对着子墨的背上便是一掌,子墨的口中顿时吐出了血丝。天歌皱眉,这风央实在是太残忍,这天下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他。
“王,快走。”子墨仍然是那句话,她看到天歌的一掌就要飘来,便将自己当了靶子。
虽然子墨抵挡了大多数的掌力,风央还是受了不小的冲击,加上武林大会受到重创,俨然有些站不稳,只是用尽全力将子墨推向天歌,便自己做了鹞子的姿势飞走了。
“就让他这么走了?”天兮当是看好戏,天歌说了的,这个人他会自己处理,那么他只当自己是观众。
“他跑不了。”受了那个重的伤,他也翻不起什么浪的。
“但愿如此。”天兮只是点头。
“子墨。”弄书跑出来抱着子墨,她们那么久的姐妹,结果是她造成了她如今这般。
“你不该信我。”看着弄书慌张的表情,她总算是承认,她心底还是将弄书看做是姐姐,只是她做了很多错事,全是为了那个人,不过也值得了,至少在她死的时候,有一个人肯为她掉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这世间最不该的便是这几个字,天歌摇头,他就是厌恶极了这几个字。他想此生他都不会用到这几个字,他只是想用自己的行动来弥补那些遗憾。
如今的风央大势已去,他现在去风国。
天兮看着他,心里猜测,这件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的。
他知道天歌从来都是自信慢慢。可是,他总觉得事情不会是那么简单,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风央经营多年,断然不会就这么消失了。更何况还有个封细月,他才是天歌和倾儿中最大的阻碍。
几日后。
天歌站在风国的大街上,很多人用诧异的眼光看着他,因为他此刻满脸的络腮胡子,着黑色衣衫,俨然一副中年大叔的感觉,哪里还是什么翩翩公子。众人惊讶不是因为他平凡的长相,只是因为他拦住了风王爷的轿子。
众人接知道,这风王爷平日里就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如今这几日更是气压低沉。前几日一个百姓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轿子,被活活的打死。因此众人皆认为,此人是不知死活。
“什么人,敢拦本王的轿子?”风轻辞厉声道,风轻羽最近疏远他,让他心生郁结,见着不顺眼的事便要发泄一番,现在这个人真是找死。
“在下天歌。”从此没有痴王,只是一介平民,从起初决定的那一刻开始,便从没有改变过。
“天歌?”风轻辞拉起轿帘,倒是看清了那个人。他认得,虽然他装扮得诡异,他却认得。
“大胆狂徒,天朝的痴王其实你模仿得了的。来人,给我拿下他。”自己来送死,我绝对不会客气。
天歌没有反抗,只是任由士兵将他的手捆缚起来,心中猜疑,这个人刚刚的眼神,分明是认出他了,不知道打的是何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