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向弄书递了一个眼神,本来想过去服侍倾儿的弄书倒是后退,出了房门。
“你说这可怎么办?”这些天,倾儿都是这般,不吃不喝,倒像是一个活死人。
“我能怎么办?”弄书皱眉,她自问,倾儿是个令人疼惜的丫头,她们这些做侍女的,都对她多加疼惜,太子殿下似乎也很爱她,可是偏偏不来。
“他们的事,还真是不好说。”子墨摇头,这个太子殿下,如今的王爷本来就是极难读懂的人,这倾儿偏偏又拧着性子。若是天歌不爱她,偏偏在她睡觉的时候,在倾城阁外徘徊良久。可若是爱,怎么舍得让她服下那毒药。
“她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弄书只是感叹了一句,她们服侍她以来,就知道,她是一个极骄傲的女子,骄傲不是说她恃宠而骄,那是一种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像是拥有很多资本,绝色的姿容,独步天下的武功。
子墨低头,她原本是嫉恨这样一个女子的,封细月,她一直暗恋的人,对她就是不同,可是如今看到她这般,倒是心生了怜悯。只是,她自己做过的事,只有她自己知道,绝不告诉任何人,即使是和她亲如姐妹的弄书。想到这个,她的眼神不禁暗了暗。
“弄书姐,子墨姐。”一个着桃红色的丫头手里端着一只青花陶瓷碗,碗中的药呈茶色。
弄书颔首,这个丝织,真是尽心力,难怪府中她是最的天歌宠爱的丫头。
“又来送药。”子墨问道,心里却道,她是不会喝的,你又何必跑了这么一趟。
“王爷吩咐。”丝织回答,便步入了倾城阁的大门。
“你说,她真的有独步天下的武功吗?”弄书问道,心中思索,那么当初自己跟着念倾的身后,做的那些事,她不是都知道吗?自己明明有下毒,可是,她为何却从不说破,是天歌为她背了黑锅,倒也罢了,只是,她既然喝了那毒药,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众目睽睽之下,她明明香消玉殒了。
“谁知道呢?”也许是,只是她们从来没见过,只是听说。她手腕上的浅尝,倒是有几分惹眼,懂武功的人,都知道,那是一般绝世好兵。可是,那如丝缎般的东西,真的就是天下奇兵吗?
“啪!”屋内传来甩碗的声音,终于不再沉默了么?
“你滚出去,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我不喝。”要让她失去自己最骄傲的武功,还不如让她死了。面前的这个女子,实在让她厌烦,尤其听说她有多得宠,她便不在冷静。开始她压着怒火,只是冷漠以对,她倒好,日日来这里。
那日的武林大会,她知道自己身中剧毒,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自己睁开眼睛竟然在这倾城阁,而抱着自己的侍女正要给自己服下汤药。她便心生疑窦,打碎了侍女手中的碗,没想到,这个侍女竟然日日送药来。
原来,他从来没有爱过她。
倾儿自嘲的想,若因是剧毒,要是想解,便需要碧蓝,但也不是一定能解的。碧蓝要解若因之毒,必须是中如因之毒的人,在中毒之前便已经中了碧蓝。只有这样,才能控制若因的毒性,再服用碧蓝,便可以解了若因之毒。
只是,中毒之人的武功会全失。
自己没有死,便是中了若因之前便中了碧蓝。是何时他下的毒,这几日细想下了,原来从一开始,他便对她起了废除她武功的心,她那个时候还傻傻的以为他用的只是简单的毒药,没想到,一出手便是天下至毒。
“王妃。”丝织惊恐的跪下,这个王妃比王爷更难揣测。原本想只是一个女子,生不出多大的能耐,只要自己有足够的耐心,她想到王爷的好,便也喝了这药。
“别叫我王妃,我不是你们的王妃。”若是那个人还将她看做王妃,就不该折了她的翅膀,若是他执意要这样,她便恨他一生。
“这。”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她丝织何德何能。王爷这些日子总是忧心忡忡,她离得近,自然知道,王爷是何心情。她伤痛,王爷也痛。
“你出去,告诉你们的王爷,想要我喝下这药也可以,叫他亲自来,我便喝。”她倒是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心吗?这一次,她真的要睁开眼睛看清楚。
丝织默不作声,捡起地上的碎碗便退了出去。弄书子墨则是一脸同情的看着丝织。丝织摇头苦笑出了倾城阁。
不多时,一个白衣男子,还是那般的纤尘不染,一头用白色缎带缠起的银发明亮刺眼。右手托着一只瓷碗,和丝织端来的碗相同。
“你们都退下吧。”天歌对着弄书子墨说道便走了进去。想了几天,才想明白,最后还是要面对,逃避始终不是办法。
缓缓步入倾城阁,那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有着绝艳的容颜,眼眸却溢满了恨,是恨吗?天歌的心瑟缩了两下,那就恨吧。留不住她,剩下恨也要,天歌的嘴角轻扬,不是笑,却是一种痛。
“你终于还是来了。”倾儿冷笑,看着那个白发男子慢慢的靠近,什么情比金坚,什么痴王,原来一切都是谎言,她看不穿他,不知道他打的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