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丫头去哪里了,原来是准备节目去了。”老爷子乐呵呵的看着荷花池中搭起的圆台,本来是供歌舞姬表演节目用的。
几个人也看着中间的圆台,脸色霎时刷白。
那个屹立在圆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倾儿。绝色姿容,清风弱骨,东方悦不可置信的擦着眼睛,那个不是倾儿是谁。
可是天歌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断然不会认错人的。可是那个女子,连气度神色都是那般像。
“吱吱。”娇狐从倾儿的衣袖中钻了出来,直窜到天歌的身上。天歌不可置信的看着娇狐,是娇狐,那个倾儿在它便在的娇狐。那么,天歌缓缓抬起头,却见倾儿在圆台上翩跹起舞,一如当初在揽月峰上。
“你个糊涂蛋。”东方悦终于确信了,面前的这个女子,本来就是倾儿,便对着天歌恨恨的骂道。
“是倾儿,对吗?”念谷本来看到蛋糕,便做了如此猜想。
“什么对吗,你个小子,有了老婆就忘了妹子了?”莫子涯乐呵呵的骂道,倒是念谷脸红的看了一眼东方悦,东方悦知道瞪了他一眼,便又转头看着倾儿。
天歌,莫念谷,东方悦以及躲在暗处的暗影,都直直的看着,那个女子,绝代的风华,那是动人心魄的美,和那天,天空的表情竟是如此的相像。
“不,不是这样的。”天歌不停的摇头,朝倾儿奔过去那个苏眉可以假扮倾儿,可是那眼神却是装不出来的,自己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看到现在的那个女子,自顾自的跳舞,她的眼里,是绝望的哀凉,是看淡了世间百态。
“咚”所有人的心都停止了跳动了一般。
“不!”看着那个人影倒下,天歌如疯了一般,那嘶吼的声音和天可死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你一直都不出现,一直都不出现,出现了,却这么残忍的对我。
“你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吗?”倾儿说着,口中便喷出了一口鲜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宁愿我永远不要知道。
“你责无旁贷,因为是你杀死了我。”倾儿,莫念倾,这这一刻即将死去,永不复生。
“可是你,为了这个罪,要一直活下去,一直。”即使是痛苦得比死还难受,也要活着。
“你生我生,你死我死。”生不同衾,连死也不同穴。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其实,我也知道,你的心中最重要的便是天可,她死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我们没有可能在一起了。”倾儿虚荣的摸着他的脸。
“你知道吗,她最后对我说了一句话,她生无可恋。”就如同此刻的她。倾儿只是抬起头,对着天歌的耳朵说了这样的话。
“而你却固执的不肯原谅我,所以,我也不会再原谅你,你不配和我一起死,你只能活着。”倾儿淡淡的笑,从此,这天下再也没有莫念倾。
天歌愣愣的抱着她,看着那凄惶的笑,心中却哑然。脸上的笑,却放肆的扩大。是啊,他该活着,她不是想看着他一直痛苦的活着吗?那么,他就活着。
一个黑影出现在了莫念谷的身边,跟随这黑影的是另一个黑衣男子。黑衣男子便是暗影,他只是在暗中护着天歌的安全。看清了黑影,便也不在担心天歌的安全,只是看着那水面上的圆台上的两个天人般的人物。
莫子涯只是看着天歌,他不信天歌怀中抱着的那个女子,是自己曾经那般鲜活,还会撒娇任性孩子气的孙女,她才多大,她今天才十七岁,花一样的年纪,就着凋零了。
莫子涯抢在黑影的前面来到倾儿的面前,他探着她的鼻息,突然慌了,再试了试倾儿的脉搏,已经停止了跳动。看着倾儿睁着的眼,明显的中毒症状。
“怎么会这样,倾儿,怎么会中毒而死。”莫子涯颓然的望着天歌。
听到莫子涯的话,闫枫的眼睛突然掉下了泪,莫念倾,死了,那个单纯而快乐的倾儿,还是舍了这个世,舍了他,走了。
看到闫枫脸上划过的泪珠,暗影心中也是一动。
闫枫从来都不曾对倾儿表达过自己的感情,他只是一心的希望她好。可是倾儿还是不能看到自己对她的好。其实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吧,她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不管是念倾,还是夏倾,她都只是在逃避,以装傻来逃避。
“不可能的对不对?”东方悦只是看着倾儿,那个躺在天歌怀里的倾儿,她的眼睛睁着,不肯能就这么走了。
“小悦。”念谷只是摸着东方悦的头,他也宁愿这都不是真的。
“哈哈哈。”几家欢乐几家愁,月华倒是笑起来了,她一直以为这个女人是九尾狐狸,没想到,还是死了,虽然离她估计的时间晚了点,总还算是死了。
“是你?”东方悦看到月华不同寻常的表情,才想起来,老爷子好像说,倾儿死于中毒。倾儿是怎么中毒的,天歌绝不可能下毒,那么只有这个女子。她在太子府呆的时间最久,可以说是最得宠的人,从始至终,天歌都不曾冷落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