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像是你这现代人该有的表情。”封细月看着她,表情中却是怒气。
“什么事惹我们这个光和大陆的名人这么生气。”倾儿看出了他的怒气。
“你。”一个字,就是你。
“我何德何能呢?”倾儿笑道,我哪有那个本事,你封细月从现代来,在见识的比我多,相对于我来说,你简直是修炼成精了,还是刀枪不入的那种,我能奈何得了你。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有人来,袜铲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倒是封细月念起了这点绛唇。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封细月问道,侯门深似海,君王绝恩情。繁华如浮云,你念倾,是那种守着一个院落,等着帝王恩情的人吗,你不是。
“从来不曾想过。”倾儿回答,这是脑海中根深蒂固的答案。她只是在等,等天歌给她一个机会,她只是想将天可最后死的时候的那句话告诉她:她心死如灯灭,不救也罢。
“那么,这算什么?”封细月拿起庭中桌上的碗,狠狠的一摔,那汤药便溅了一地。地上便起了浓烟。
倾儿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封细月便知道,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你以为你是精钢不坏之身吗,你真以为这是补药吗?”封细月激动的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他恨她的不知死活。都是从现代来的人,她为什么就能如古人这般迂腐。以你念倾的本事,这古代,你想玩得风生水起,又有何不可。
“放开你的手。”倾儿依旧是那般的云淡风轻,仿佛呆在天歌的身边久了,她也学着了他的习性。
“你是嫌我脏?”封细月放开他的手,看着她微红的下巴,只是说出了这么一句。
“我没有。”只是不想被你这么捏着。
“我的事,你不用管。”倾儿接着说。
“我何必管你。”封细月便要离开。
“我好久没有见到闫枫了,他是怎么回事?”倾儿倒是想起了闫枫。
“你总算是想起了他,可是与我何干。”从来,我在你心中排第几,我现在突然不想问,如果消失的是我,你会不会问起呢?
“那么,那个宫女呢,那个被我易容了的宫女呢?”倾儿突然问起,这个女子顶着她的容易。她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这些都与我无关。”封细月不敢回头看她,怕被看出端倪。那两人,此刻正在他的地下室,奄奄一息。说完那句无关,他便想离开。
“等到秋天,如果我死了,你便将我的尸体带走。”秋天,就在这个秋天,如果他还是怨恨的话,她就不在等了。因为那个侍女送来的药,只要到秋天,便会要了她的命。如果到那个时候,天歌还是不能放下,那么,她便不在祈求,她念倾从来都是骄傲的。
“随你。”封细月只狠狠的说了这么一句,他刚刚听到那个死字,便心中一痛,他要的不是这样的,死,他从来都不想要她死的。他不会让她死的。
天朝朝歌,太子府。
天歌不止一次到过这里,可是他从来不敢进去面对,是怕失望,更怕不失望。
念倾在倾城阁中,只是木然的看着,弄书子墨倒是仍不放心,怕她飞了。其实念倾就那么盯着,别人以为她在看什么,其实什么都没看,完全的发呆,如果看那目光,都是呆滞的。
“太子殿下。”弄书子墨见到来人,倾斜一下身子。
天歌本来不想来的,因为天可的死,他不想在踏进这里,不想在和这个女人对峙,他怕,到时候他知道倾儿也离开了这个世界,他如何原谅自己的苟活。可是如果他来了,而且,倾儿还活着,那么,他是不是还可以幸福。可是想到这样的幸福是建立在天可死的基础上,他的心里不免内疚。
“你总算来了。”倾儿听到弄书子墨行礼,总算是有了一点反应。可是她的目光仍是呆滞的。
天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个身影,那般像,连说话的神情都开始变得像了,他努力的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这那么望着。
“来了又不说话了?”倾儿回过头来,目光像是穿透了他。
“倾儿在哪里?”天歌问道。
“我便是。”倾儿回答,却是冷漠的语气,那个被农夫救起来的魔鬼,便是她现在的心情吧。
“你不是。”天歌这么否认,是看着那双无神的眼睛,他是在对她说,同时也是在对自己说。
“我是。”依旧是冷冷的口气,说得却异常坚决。
“你胡说,你不是,你不是。”天歌痛苦的抱着头,他这些日子,日日为这件事纠缠,不眠不休。
“那么,我便不是。”倾儿看到天歌抱头,表情痛苦的模样,便妥协,既然他想自欺欺人,那么,她索性赔了他。只是他,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说,倾儿在哪里?”天歌上前,只是掐着倾儿的脖子,是威逼。
“呵呵,你觉得呢?”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