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倾儿拉着天歌的手便要往外走,只是天歌纹丝不动。他若是真的死了,别无要求,只要见到倾儿便好。那么他可以原谅这个扮作倾儿的女子。
“我请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来做客,都说太子殿下海量,在驿馆每日必饮。朕这酒也是玉露琼浆,比驿馆的好上百倍,我也是好心设宴,太子殿下怎么不开怀畅饮,说走就走。”月霖笑道,右手却狠狠的勒着天可。这时门外便冲出了一群士兵,一看便知道是武功高强的暗卫。
看到天歌有丝虚软,知道是药效发作,便放开快揣不过气来的天可,站了起来。
“我知道区区的小兵,定是阻挡不了文武双全的天朝太子殿下,所以便设了这宴。”月霖说得倒是客气,知道那些暗卫冷漠的表情表明了,他们可是会不客气的。
“宴,鸿门宴。”倾儿哂笑,这个人到底是为了自己的立场。作为天下的王者,有时候就该决绝,有这样的果断。天歌就是太多情,他放不下天可,所以自投罗网。
“鸿门宴是何物,不过是何物都不要紧,只要他暂时失去武功,也奈何不了我的。”月霖知道,天歌的武功高强,只有用阴的,或许会有效,而天可是执行这一行为的最佳人选。即使是毒,他也会甘之如饴。
这时一个俊朗的黑衣男子冲了进来,倾儿认出了是暗影。
月国都城,月亦。
城墙,五米高的城墙,布满了拿着兵刀的士兵。
本来像这样的场面,该是有人看的,可是今天却没有。因为天朝的军团击溃了雪国,直袭月国。听说天朝士兵此次而来,若是安静呆在家中的百姓,他们便不会侵扰。所有的月国百姓便都躲在了家里,也只有几个行色匆匆。
城墙上的阁楼,支出了一根木头,木头上吊着两个女子,看不清容颜。两个人都是宫妃的打扮。另一边则是月国的王,月霖,此刻他只是冷然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子。垂死的挣扎,确实是动人心魄。心里想到,那天中了毒,天歌还能跑掉,可是面前的这两个人呢。
“王。”天可叫了他一声,声音干涩嘶哑。她一直都知道是错的,一开始就是错的。如果她不邀请倾儿来这里,倾儿不会和她一样,此刻命悬一线。她更不该让天歌为自己犯险,如今左右为难。
月霖不理睬他,只是看着城墙下,他知道,天歌就算是跑到了,一样会回来。他也不用绞尽脑汁去想去猜到底谁才是天歌最重要的人。他知道,谁是最重要的人都好,决不是月纱。
天可见月霖不理睬自己,也便彻底的死了心。她看着倾儿,绝美的风华。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惊心动魄的美。
“不可。”城楼下,暗影拉着急欲上前救人的天歌。他本来就中了毒,天歌的师傅不在,自然不能为他解毒,暗影也只是用内力将它压制。如今都快自身难保了,如果再去救人,反而会进入月霖的圈套。
月霖看到了底下的天歌,他知道天歌有武功高强的护卫队。那天他便知道了,现在他手中的筹码便是这两个女人。他又暗中哂笑,想他月霖残暴一世,竟然要靠女人活命。
此时,月国的外城墙被破了。天兮带着人人马冲进了月国的都城。不多时便到了天歌的近旁。倾儿只是软弱的看着这一切,真有点像看电视剧的感觉。
“天霖,成王败寇,你从来都懂的吧。”天兮对着月霖喊道,他们这些王孙贵胄,谁不懂这个道理呢。
“叫你的士兵退到一里地以外去。”月霖抽出旁边侍卫手上的刀,对着天兮喊道。
“撤兵一里地。”天兮下命,付星便带着人撤了出去,城楼下只剩下天歌、暗影和天兮三人,已经城楼下那一尺多长的木钉。
“懂,我何尝不懂。”懂是一回事,可是为了自保,采取点手段也无可厚非。
“那么就投降吧。”天兮笑着,对着上面吊着的女子,一个是天可,一个是倾儿,虽然不是真的倾儿。他转头看着天歌,现在最痛的该是他吧。
“投降,我月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投降两个字。”月霖哈哈大笑。
“没有投降两个字,那你月霖的字典里有没有靠女人这几个字。”天兮问道,脸上一股笑意。
“呵呵,我月霖如今丧家之犬,也希望苟活。”他管不得那么多,月国要在他手中灭亡了吗,他是不愿承认这个事实的。
“你何必这样呢,就算我把手,这月国还是一个国吗?”他月霖的威严早已荡然无存,他本来是一个暴虐的君王,如今还是惨败至此,月国百姓如何还能服他。
“呵呵。”月霖不在说话,只是颓然的坐下,这天下早就败在了他的手中。
“可是,我月霖从来不懂什么叫束手就擒。”月霖突然收起了他脸色的笑,冷然的说道,既然注定要死,他月霖还知道什么是尊严。
“那么,天朝太子殿下,我们还有一笔帐要算。”月霖看着一边的天歌。他想问起的便是自己的女儿。
“你是说月纱。”天歌低低的开了口,明显感觉到他的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