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了吗?”闫枫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其实他也知道,这个人多数时候都是想将他杀了,可是他终究下不了手。
“玩,呵呵,大家都在玩,不是吗?”此时夏倾的背影已经消散。她从来都是玩世不恭,玩的是这个世界。闫枫总是跟着她,他在玩,玩的是自己的人生和未来。
“我从来都是这么认真。”闫枫说的是他对所有人的态度,他从来都是认真的,比如说对倾儿的爱,比如说对封细月的纵容。
“呵呵。”封细月倒是笑了起来,他笑得很寂寞。
“你不该出现在她的面前。”如果是念倾,倒也无所谓,如果是现在的夏倾,定然不会原谅这个人,他做了多么不可原谅的一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闫枫看着他的时候,也是有些生气的,可是自己不也算是帮凶吗,他从来不曾告诉倾儿,夏倾便是念倾,念倾便是夏倾。
那个天歌爱着也爱着天歌的女子。
“为何不该。我也只是为了我自己。”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你闫枫看起来伟大,一直都当一个守护者,可是你不知道,正是你的这种默默守护,让她不能拒绝你,你这样便能留在她的身边,这算不算是一种自私。
“你自己不也是这样吗?”大家都是想守着她,只是你选择了默默的守着,让她有负担。而我只是用了我自己的方式,想将她留下来。
闫枫倒是说不出话来,他苦笑,这个人,竟然这般坦白。
“可是我们不是一类人,我从来不会默默的守候。”默默的呆着,她的眼里也看不到你的,我要的就要努力争取。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闫枫承认,他当初见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可是,我不会让你伤害她的。”闫枫说得很坚决。
“哈哈,即使要为了她保护她所爱的人吗?”封细月哈哈大笑,他才不是那个样子的傻瓜,在现代,所有的人都是追名逐利,没有人会真心的为了谁付出。那种不求回报的事,他从来都是不相信的。
“是。”闫枫坚定的吐出这个字,说出这个字,虽然他自己都很难相信,但是他心里却是这么想的。如果可以,他可以牺牲自己,只要她幸福就好。
“傻子,哈哈,傻子。”封细月笑得更猖狂,随着他的笑声,人却消失不见了。
闫枫一直都知道,他和念倾总是说着那个世界,那个世界,虽然她并不知道那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看到天煞阁那些东西,他便知道,那是一个多么神奇的世界。
“你也是个傻子。”虽然见不到那个笑得猖狂的男子,闫枫知道这句话他听得到。闫枫相信,封细月是爱着倾儿的,不管他现在如何,到最后,他最希望的还是她幸福。
倾儿早已不知去向,但是闫枫丝毫不担心,因为他知道,在一个地方一定能找得到她的。
月国驿馆,天歌和风轻辞便是住在那里。
黑夜中,一个中年男子迎风而立,风吹起他那长长的发髻,黑色的发丝将他严峻的表情遮掩,他知道静静的站在那里,便是一种强烈的气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皇叔。”风轻辞是见到自己桌上的纸条才来了这后院。
“你来了。”风阳说道,这是尔雅的孩子。
“嗯,皇叔找我来,是打算和我回去了吗?”风轻辞来此,本是想,若是天朝和月国开战,那么他可以将皇叔带回去,看天朝势头,定然是最后的赢家,两个必然有一场仗要打。皇叔是万万不能在他们手上的。
“我现在是天朝的谋臣。”风阳只是这么回了一句。要他回去,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皇叔是怎么回事。”他这么做是有一定目的的。
“太子妃。”风阳说完这三个字转身而去。风轻辞讶异的看着他离开,皇叔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闫枫只是为了寻夏倾而来,却在这里看到两个人。
刚想转头,却见到刚刚明明走远的人,却在自己的背后。那张脸,有着风国特有的细致。
“无名小卒。”风阳伸出手,竟然和风轻羽的手法一模一样。闫枫感觉自己正在和死亡靠近,他甚至看到了面前的这个人邪恶的笑容。
“皇叔。”
闫枫只感觉自己眼前一黑,在他昏厥的时候,他好像看到了一袭红衣。
月国都城,月亦,驿馆。
驿馆庭院里,一个白衣男子,坐在楠木凳子上,面前的楠木圆形八仙桌上,摆满了酒壶。有些酒壶斜斜的倒着,还洒出了些玉露琼浆。
“倾儿,你到底在哪里。”白衣男子显然是有些醉了,他最近总是在寻醉,唯有这样,他才能见到她。前些日子派暗影回去,打听师傅口中的北亦山,听到的却是令人失望的信息。可是那个有着倾儿一样脸容的女子,他动她不得。
“唯相思最苦。”淡淡的说了一句,一杯酒又倒入了口中,有些撒了出来,挂在那俊逸的脸上。
庭院不远处的屋顶上,一个黑衣女子,听到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