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时候,她来过这里,看到这里落英满地,可是现在再来这里,已经是落叶满地。
“倾儿。”夏倾落魄回来之后一直住在这里,她只是将自己藏起来,任何人都不想见。
“老头子,你来了?”夏倾听见那声音便觉得像。
“你怎么在这里?”莫子涯问道,他觉得不可思议,那瘦弱的背影,那扬起的发丝,她怎么在这里。她不是在天歌那孩子的身边,不是该在月国的吗?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了。”夏倾反问。
冷漠的话,冷漠的回答,这个时候,莫子涯才想起,刚刚她叫的是老头子。
“倾儿?”莫子涯试探性的问,这个样子的她,和三年前一样,阴晴不定的。
“怎么了?”夏倾回头,左手上的浅尝在太阳下发出了黑色的光芒。
莫子涯只是愣在那里,他看到她手上的兵器了。
“老爷子?”夏倾将手放到莫子涯的面前,浅尝随着她的挥手,发出银铃般的响声。
“浅尝。”浅尝出,天下乱。这般乱世神兵,竟然在她的手中,此刻的她,身着黑衣,显得那般苍凉。再看她的表情,没有表情。
“是啊。没事我先走了。”夏倾实在是不想理会这个怪老头,他老是无端的出现,说他是自己的爷爷,真是莫名其妙的老头子。
“丫头,我真是你爷爷。”看着那远去的背影,莫子涯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倾儿老是装作不认识他,就像现在这般,肆无忌惮的叫他老头子。他就会去逗她,告诉她,我是你爷爷。
“怪老头。”夏倾无奈的摇头,没见过这么爱当人家爷爷的人。不过以他的年纪,认他做爷爷也不妨的。
莫子涯看着那远去的背影,他心里只是大大的问号。如果这个是自己的孙女,那么天歌身边的那个人是谁,难道真如她说的,她不是自己的孙女,天下间怎么会有这么相似是人?念谷和念倾是同胞兄妹,却完全找不到相同的地方。
也许自己只是老眼昏花,刚刚一切便是错觉。
可是刚刚那个倾儿那般真实的叫了他老爷子,和她小时候淘气是时候一模一样的表情。
怡虹别院驻在烟雨楼前停在台阶
没有拦住我越走越远
醉了红颜也罢断了琴弦
你若是我会不会在凡俗之间痴痴留恋
这是一种厌倦也是一种执念
荒唐的是我只不过是区区等闲
如有佳丽三千不如知己一见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是武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荒唐的是你看不懂却说我可怜如此可怜
金缕玉甲也是布衣袈裟
想问天涯告诉我到底是真是假
放了天下也把爱送给人家
你若是我会不会把富贵荣华当作一盘黄沙……
天歌看着面前的女子弹琴,虽然算得上是曲子,可是在他的脑海中,盘桓的始终都是念倾谈的曲子。
也许是因为一张脸的关系,他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天歌。”苏眉叫住了他,她知道自己比不过那个女子,可是自己也算得上用心了。手指上那些红痕便是这些天来努力的结果。
“我出去走走。”说得很无力,那是一种厌倦。
“你是不是嫌我变丑了。”苏眉日日担心,自己会变得如月纱说的一般,也真的看到了脸上的细纹,便在脸上多打了粉,难道还是被天歌看出来了。
“不是。”天歌无奈的避开她的手。
“那么,你是?”苏眉瞪大眼睛,只有这个可能,他才会表现得这般若即若离。原来一直以来,都只是自己是个傻瓜。
“是。”天歌的表情坚决,既然她知道了,他也不隐晦。
“哈哈哈。你们都是为了她,都是为了她。”苏眉发出令人发怵的笑声,那笑声凄婉哀凉中透着悲哀绝望。
“倾儿在哪里?”既然说破,他也不再怕打草惊蛇。
“在哪?”每个人知道她是替身之后,都是问那个人在哪里。凭什么他们都认为她知道她在哪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既然你们让我那么痛,那么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她到底在哪里。
“说。”天歌收起了一向的温柔,变得暴虐,他捏着她的下巴,狠狠的,甚至都能看到那细白的下巴上出现了红痕。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她本是抱了必死之心的,当初,她就打算替她去死,只是没想到弄巧成拙罢了。
“哼。”天歌看着那张脸,那么相似,可以说相似得没有瑕疵。他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虽然他真的很想把她掐死。
“呵呵呵,你终究是舍不得。是因为这张脸吧。”苏眉苦笑,自己拥有了倾城绝艳的脸,却只能是个替身,月纱说得不错,这也就是自己的报应。月纱对自己下药的时候,自己是恨着那个女人的,可是她突然不恨了。她可以看着这张脸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