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航见几位王爷公主都在,便也遣了些人护卫,自己也跟着。
只是施洛看着他们远去,便朝皇宫而去,这个太子妃,做的事那么不和情理。而太子殿下,是王一心暗中栽培的储君,既是储君就不该有七情六欲,如今看来,太子殿下,对她恐怕不单单只是宠溺,有了更多的情愫吧。这件事还是要王早点定夺才好。
所谓宁静是暴风雨的前奏,这个晴朗的天空,似乎快要有雷阵雨了。
浅草,有些地方像是被啃过,确实是被啃过的。草上一片枣红马,低着头静静的吃草,在枣红马的不远处,一个褐色衣衫男子静静的坐着,仿佛一座石雕一般。
天歌一路追来,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只是觉得那背影,特别的寂寥。
不知道为什么,念倾给他的感觉,总是那样,她笑还是哭,都是那般的寂寥。
“怎么在这里。”天歌勒马,在念倾的旁边坐下。
“我就知道你会来。”念倾转过头看着她,天歌看到了她还没来得及擦掉的泪水。他的心是痛的,仿佛穿越了前尘,只为换她一笑倾城。
“怎么了?”本该是这样问的,天歌却发现他问不出口,他算不上了解她吧,若是真的了解,就不会读不懂她的悲伤。或许他读得懂,那是为了自由的一种挣扎,可是他现在许诺不了她,所以他不懂。
“走吧。”干净的脸,干净的笑,带着疏离,还是平时的她。仿佛刚刚只是他天歌的一丝错觉,可是他清楚的知道,那不是错觉。
念倾拍着寻梅,倒是寻梅太不给她面子,还在啃着地上的草。
“看来只有步行喽。”念倾感叹,语气里透着宠爱的无奈。
天歌像念倾一般,也只是轻拉着缰绳,陪着她一起慢慢的走着。
那时他在想,只要你不哭,即使这样陪着你,一路走到天涯海角,都好。
“太子殿下认为一个王者,最该具备的是什么?”念倾突然问道,她一直很好的活着,只是做冷眼旁观,至于天煞阁的出现,该说是意外,还是别的原因,她自己也说不清,只知道,那时候是一种冲动,当发现是,它便存在了。
“得人心者得天下。”仁字,是这个天下王者所该具备的。
“所以,你总是那般虚伪的温柔,骗尽了世人。”
“却也没有骗到你不是吗?”天歌看着她,若是可以,他宁愿,他不是这天朝未来的储君,可是做一个平凡人,就真的幸福了吗?他的脑海突然回想起了那个黑衣女子对他说的话,要保护自己想要东西,就要变强。
“是啊,也不看看我是谁。”念倾自豪的抬头挺胸,从一开便在知道底细的人,无论是怎么努力,最初的印象还是那般的根深蒂固。
“呵呵。”天歌温柔的看着她,她就像是个迷,有时候淘气,有时候精明。
“走吧,不然他们都追上来了,这可是辱没了这两匹宝马的名声。”念倾爬上寻梅的背,对着天歌说道。
“好。”天歌也翻身上马,那动作干净利落,煞是漂亮。
两人都是快马加鞭,倒是天琦看见了两个人,在后面吩咐斩航,快点,追上他们。
“算了吧,白费力气。”就算明明很近,却依旧那么远,天兮知道,这一切,要改变只有慢慢来。
天朝朝歌,天朝军营。
“你们总算是来了。”念倾看着天琦,这天琦就一孩子,逗着逗着便觉得特有趣。
“哼,你们也不见得早,我们只是晚来了一步而已。”天琦撅着嘴说着,刚刚明明就快追上了的,却又看不见他们的影子了。
“是啊,谁叫这马不是你的呢?”念倾看出天琦对着寻梅,那叫一个垂涎啊。
“哼。谁说的,这马跟我很熟的。”天琦走过去,准备摸寻梅,好歹之前他也好吃好喝的招待过它,它不至于将自己踢飞了吧。
“噗!”寻梅反抗,吐了天琦一脸的口水,大家都笑了,是幸灾乐祸。
“哈哈哈。你太可爱了。”念倾走过去摸着寻梅,真是太给咱长脸了啊。然后挑衅的看着天琦,怎么样我就能摸着。
“叛徒!”天琦对着那马恨恨的骂出了两个字。
“好了,也别闹了,这可是军营重地,你该不是把这些人都叫来这里吹牛来了吧。”军营重地,该有的严肃还是有的,虽然天歌自己在心里也偷偷的笑了,还是得故作镇静的提醒。
“就是带他们来气气吴大人又如何。”念倾调皮的吐吐舌头。
“斩航,失落帮我准备的马车呢?”她早上便吩咐施洛将那些昨天花了很多人力物力画出来的图装到马车里,送到军营里来的。
“就在后面的马车里。”斩航恭敬的回道,那些图,他好奇,所以探究过了。若说这太子妃弹得琴,他倒是听过,太子殿下的赞叹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想着这太子妃定是个才女,可是今天窥见那些图,却否定了这样的想法。原因是,那些图都是些框框之类的东西,完全没有美感,还画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