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准备出门吗?”斩航在门口等了半天,也不见爷回来,便来寻,没想到,爷竟在湖心亭逗起了一只巴掌大的小狐狸。
“暂时不了,你去和三皇子说,午时三刻怕是到不了了,如果他们等不得便自行回去吧。”天歌继续逗着瞪着大眼睛,一脸可怜像的娇狐。
“这。”看着天歌盯了他一样,这恐怕不好,硬是没说出来。知道天歌说一就是一,他也就退了下去。
“太子殿下倒是有闲心。”东方悦走到天歌的对面,径直坐下。天歌也不置可否。自顾自的逗着娇狐。
东方悦这才看清他手中的娇狐,可比在自己的手中听话多了。念倾这鬼丫头,怎么就这么放心的将娇狐交给这个狐狸。那么她所有的秘密不是很快就会曝光的。
“娇狐?”东方悦不可思议的看着娇狐,试探的问道,其实她知道,长得这般可爱,通体银白的,除了娇狐不做他想。
“你也认得小家伙。”也是,东方悦应该是和念倾没有什么秘密的吧。他多半也猜到了,与其说是为了那个赌,不若说是为了东方悦,她才留下来的。
“呵呵,这是念倾的小家伙。”东方悦回答,既是知道名字,当然识得,只是念倾这么做是怎么回事,打算老死这里吗?如果天歌知道娇狐在,念倾便在,她还能逃得出他的手心吗?
“吱吱!”娇狐叫了两声,看着天歌的表情,便也不敢再叫,这要是惹恼了这个人,定不是什么好事。娇狐本就是通人性的,现在不能做反抗,也不敢求救,便睁大做委屈状。
“噗哧”瞧那模样,东方悦倒是先笑了。
“它倒是怕你。”东方悦说道。
“这是何说?”天歌依旧逗着娇狐,连头都不曾抬过。
“它和念倾太像,都是犯了错或是明知道敌不过的时候就会装可怜或者装乖。”东方悦说。
“是吗?”天歌依旧是轻声回答,心里却想起了那次她恶整自己的事,倒真是这样。
“当然是。”东方悦才想到,自己怎么都和他说了这些呢,呵呵,念倾,你可别怪我重色轻友啊,他是很有色没错,可是我却只看上你哥,所以这绝对不是重色轻友。
“你和念谷是怎么回事?”天歌请问,却依旧是逗着娇狐,娇狐还是那副委屈状。
“这该是太子殿下问起的事吗?”这是她自己的事,他未免管太宽了吧。
“不该,可是念谷是我的朋友。”朋友,要是没有利用价值,还是朋友吗?
“如果我是他,也是会怀疑的。”天歌毫不避讳的说。倒是东方悦没有想到,他会这般坦诚。而且还要命的点出了她的心结。
“哼,我和他如何,不劳太子费心。”说罢,转头便走,这个人太厉害,太容易看穿一个人。
“也对!”天歌苦笑,自己何时这般鸡婆了。天歌细细先最近发生的事,怎么一切都这般乱了呢。怀里的娇狐,竟也不怕他了,就这么睡在他怀里,这点也想它主子。“太子殿下。”是子墨的声音。
“醒了?”天歌看着她问道,也该醒了。
“嗯,醒了。”子墨回道。这个太子殿下当真是有心,在这一个时辰了,就为了等她。
天朝朝歌,太子府。
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右手臂弯曲,一只银白色的巴掌大的小狐狸在那里睡着。男子低头看着它,不由称羡,他从来不如它这般睡过觉。而它的主人也是这般,果然生在江湖,远比皇家幸福。
男子踏进倾城阁念倾的居室,念倾正坐在镜子前,那把他冲动的以天价买来的镜子。这个时候,左手正执起自己的头发,俨然男子梳头的方式,看那手法,那般熟稔。
天歌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左手抚摸这娇狐,小家伙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又接着睡觉。天歌斜着头打量着念倾。她的身上穿的不是女装,难道她已经知道自己要带她出门的事了。
念倾自顾自的梳着头,没有回头看他。
“总算是醒了。”天歌总算是开口说话了。
念倾在镜子里看到一个倾城绝世的笑容。在天歌没有来之前,她就和自己打赌,看到底谁先说话,谁先说,就算谁输,显然,这个太子殿下输了。
轻松的把头发绑好了,念倾站起来,回头看他。还是那副样子,感觉什么事都进不了他的心。
不回头不要紧,这倒是把天歌给吓了一跳。这个女子刚刚睡着觉的时候还是那般绝色,可这个时候,俨然一个男子的妆容,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女的,他甚至会模糊了她的性别。
还真是成功的装扮,他不懂,她为何可以装扮的如此像,如果哪一天她像躲他,只要稍微的装扮,她便可以变成另外的人,那么他如何在人海茫茫中寻她。难道她懂得易容。
“怎么了?”还是那般悦耳的声音,天歌在心里庆幸,还好,还好,声音是不会变的。
可是天歌怎么知道,就是那声音,念倾也是能够变的。但是知道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人。
“走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