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的一声,另一头的玛特羽毛被弹飞。
这位传说中的英雄王,对他的金砖不再看第二眼,毫无留恋地走进长廊。
法拉奥愣了愣,立刻反应过来,在那金色的身影后深深鞠躬:“恭迎土豪!”
踏入庭院,首先入耳的是一串不太和谐的声音。
一个老和尚,笃笃地敲着木鱼,口中念念有词:“南无阿弥陀佛……”
加隆揪住了和尚:“为什么会有不认识的和尚在啊啊啊!!谁请来的?!!”
“是我波塞冬!”从树丛里钻出一个青年自豪地接话道,“听说今天的婚宴没有主持人,根据日本的传统本王就特意请来了一位……”
“那是丧宴!”
和尚和垂头丧气的海皇很快被送走了。
吉尔伽美什翘着腿鼓掌:“一进来就看到了有意思的事情,不枉本王到此一游。”
艾亚哥斯冷笑道:“哼,你明明是为了逃避家暴才躲到这里来的。”
吉尔伽美什反唇相讥:“天空王,你还不和本王一样?”
“……闭嘴,再说就杀了你,其他书友正在看:。”
新郎和新娘被请出,梦境中的潘多拉恢复了原貌,如传言所说,她的确是一位端庄的女子。
与周围的喜悦之情格格不入,新娘的眉宇间略带了些愁思。时不时,她会往这边瞟几眼。
听说冥王曾是她的弟弟。
吉尔伽美什向周围扫了一眼,随即挑挑眉:不知什么时候,冥王大人不见了。
他的酒杯搁在原处,酒水正中,飘着一片血红的花瓣。
——曼殊沙华。
……
铃声。
触目可及的,是一个黑白的世界。
一颗黑色的树平地而起,遮蔽了整个空间的天空。
“哈迪斯……大人?”站在树□着和服的男子回过头,似乎有些吃惊。
但随后,他的神情缓和下来。
“您来了啊。”他单膝下跪,向冥界的王者行使君臣之礼。
“仓桥……仓桥青灯……”冥王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他停下脚步,没有上前。
“是的,正如您所言,是这个名字,”仓桥青灯说,“否则的话,您想称呼我为什么呢?”
“……”
另外有一个名字呼之欲出,但刚到嘴边却还是咽了下去。
有相似的气息,但又有不同。梦境与梦境的脸庞重叠,但他不是她。
那么,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呢?
梦与梦相连,在宴席上喝酒时,从周遭的喜庆气氛里察觉了一丝不妥。
庭院的地面中,生出了一株曼殊沙华,火红的花与周遭格格不入,可怜兮兮地被排挤到角落……
大概是从那时候开始察觉的吧。
哈迪斯摊开手,手掌间,那株红色的花夺目地盛放着,但这样的生命稍纵即逝,它被摘下,就注定开不了多久。
当然,放着不管的话,花也终归会谢的。
——就像伊吕波歌所唱的那样。
花朵从指缝间落下,红的颜色坠入黑白的世界里,刺目,像一滴血。
血滴入了白色的地面,渗开了。
铃声,又一声。
被黑白占据的世界刹那间绽放开,红色占据了地面的每一条裂缝,从中盛放开的彼岸花由一点向四周扩散……
风吹来,四散开的花瓣纷纷扬起。黑色的天空也因地面的红,被映射出妖艳的光彩。
那颗仓桥青灯背后的树,蠢蠢欲动。
大地震颤,规则地,颤动如同人类的心脏,好看的小说:。
扑通、扑通。
脚底下轰鸣阵阵,不愿断绝。一阵阵的轰鸣向树的基座涌去,一点点,汇集到树干,再往上移动,四散开来。
那些正上方垂着的枝条,动了。
从尖端开始,一点点,一根根,勃发出最原始的生命力!
无数承载着花瓣的枝条悬在头顶,白色的樱花与地面血红的曼殊沙华,相互映衬。
已无法阻止。
仓桥青灯叹息道:“哈迪斯大人,这棵树,如您愿之姿,开花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三个英国人】
婚宴进行中。
Saber: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看到同胞,真是可喜可贺!
韦伯:不对,我们之中有一个希腊人!拉达曼提斯不是克里特岛的前任国王吗?
拉达曼提斯:这一世我的确是英国人,我的灵魂毕竟还是人类。
Saber:说起来,真是怀念故土啊……(呆毛翘起,泪流满面)就因为没钱,连坐飞机回去一次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电视里看与故土有关的节目……
拉达曼提斯:深有同感。
韦伯:但是我家中的人却似乎不是这么想,每次我做出家乡风味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