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死无关。”
拉达曼提斯接口道:“因此允许受害者上庭,以正视听。”
“等等,我反对!这到底是……”东条的辩驳在黑色笼罩的审判席下显得苍白无力,渐渐地他听到一种怪异的沙沙声。
像无数条蛇纠缠蠕动,一点点,从准备室涌了过来。
守让开位置,证人席上现在站着一个披着头发的女人。
她穿着校服,头发披面,□在外的皮肤到处是淤青和血痂,几乎看不到完好的地方。
“六月……”女人开口了,“六月二十三日,深夜……我……上完晚自习,回家的路上……”
她的声音嘶哑低沉,一说话便伴着更多的沙沙声。
“遇见了……那五人……然后,被……”
她说到这里,双手用力拍击证人席的桌子,发狂地叫道:“不可原谅!不可原谅!就那样将我杀死!统统去死吧!”
浓烈的尸臭从她身上散发出,站在证人席不远的松井又太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的举动很快引起了泉弥月的注意。
一步一挪、一步一挪,她凑到松井的身边,一把掐住他的手。
盖着头发的面孔越发凑近:“看看我吧……看看我吧……是怎样砸烂我的头,捣烂我的眼睛,割下我的四肢,烹煮我的内脏……你……想起来了吗?”
“对不起,!我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为了让你更轻松所以才……”
“说谎……”女子说。
“我是说真的!”
“说谎。”
松井抽疼了一下,他回过神,发觉自己的小指上,绕着一根纤细的发丝了。
如刚才的小孩所言,他的那些同伙,不仅掐死了自己,而且内脏统统都不见了……
胸口一阵发闷,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抬起,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不,不要这样,我讲真话,”松井哭喊起来,“我们打赌谁会成为最后一个见证你死亡的人,我为了赢,所以向你下狠手了,对不起!”
他的双手仍旧夹在脖子上,渐渐收力。
“那个还有……还有……”因为被掐住脖子,他艰难地说,“田路说内脏……容易腐烂发臭被人注意,所以……他们几个就把你的……内脏吃掉了,我没有吃,和我没有关系啊……原谅我……求求你原谅我吧……”
他的□渗出一股透明的液体,他失禁了。
因为窒息,他的面部泛红,眼球凸起。他绝望地张大嘴巴,向最后的救命稻草呼救:“东条律师,求求你救救我……我……”
东条惊恐地退了两步:“抱歉,这情况……我也无能为力!你……试着自救吧!”
守淡淡地说:“松井先生,我倒是有个方法,只要你向这玛特的真实之羽毛起誓悔改,或许可以暂时解围。”
“我……起誓……”松井说话已经非常困难了,他忙不迭地发誓,“我……为我……曾做过的……事……发誓……我是真心……悔改……绝不……违背良心……”
他紧盯着那架天秤,生怕它再沉下去一些。好一阵子,那架天秤都没有动。
“我……说真的!”他声嘶力竭,几近哀嚎。
缓缓地,天秤动了。
代表真实之羽的那端缓缓地下沉了一点。
掐着脖子的手终于有了意识,松井猛地松开手,扶着被告席的桌子大声咳嗽。
女人却仍抓着他的手没有松开。
因为那架天秤,虽然羽毛的一端下沉,但还尚未平衡。
不过,大概也平衡不了了。
“你暂且讲了真话,”守说,“那就让朕看一看,人类的宽容会到哪一种境界好了。”
泉弥月的鬼魂默然,良久,她一动不动。
“仍然,无法原谅。”最终,只得到这样的答案。
她向着松井扑过去。
“啊啊啊!”松井害怕地闭上眼睛,但什么都没发生。
他没有死掉,手也没有掐着脖子,只有一堆轻柔东西倒在身上。
他睁开眼,但还不如不要看的好,其他书友正在看:。
松井又太,他的全身铺满了黑色的发丝,混杂于黑色之中的,还有一团一团血肉……
那是四位死去的被告的内脏,裹在泉弥月的校服里,就在松井又太的眼前,他们的四颗心脏还在垂死挣扎着跳动呢!
扑通、扑通。
和他自己的心跳声混在一起。
法庭中一片哗然,浓重的恶臭比不过阴暗的人心。
松井又太坐在一堆腐烂的东西里得意地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终于走了!她终于走了!那个**,有什么可感到高贵的!不过是玩玩而已,还说要报警?!本来都决定放她走啦,还要报警?!不知感恩的东西就干脆永远留下来吧,嘻嘻嘻!!去死吧!去死吧!”
松井又太在受到惊吓后,高声供诉了一些原本没有讲出来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