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天中最痛苦的时候是上学,那么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放学的时候了。
在金色的夕阳下,帝丹小学的门口,每个踏出校门的小学生都忍不住往校门右边看一眼。
一个蓝发的外国青年正跨坐在自己的机车上,时不时会抬起手腕看下时间。他的样子很不耐烦,而随着校园里的小孩越来越少,这种不耐烦便逐渐转化成某种更为暴躁的戾气了。
“请!问……”他拦下一个小孩,“你知道今天有个希腊来的转校生吗?能帮我进去问问他怎么到现在还没从学校里出来吗?!”
暴躁得就好像要从喉咙里喷出火来,但还是得耐着性子——只是不知不觉把字咬得重了点。
那个被他问话的小学生吓得一愣,然后怯生生地指向校门左边:“他……他们是B班的,听说转校生今天转校生是转到他们班上的,和我没关系……”
被他指着的四个同龄人正一脸忧郁地盯着校门里面。
其实准确来说,是三个很忧郁,一个很淡定。
淡定的那个栗色头发的女孩说:“如果再等不到他,我们就回去吧。”
“柯南君只是被拜托做个值日而已,用不着拖这么长时间吧!”
“他并没有叫我们等他,说白了,”栗色头发的女孩说,“他或许是不想让我们介入他和城户守的对话而已……”
“城户守?你们说的是一个今天转到这里的希腊小孩吗?”屁股仍然没从机车上挪开的青年把车慢慢开到那四个小学生旁边,插了一句。
“没错,”灰原哀保持淡定,“Zon,希腊语活物、生命的意思,是为了希望他能看清生命之重……不过他的日本名字是城户守——这是他今天自我介绍时说的,现在他就在教室里,好看的小说:。你是他的监护人?”
“大概……”蓝发青年挠了挠脑袋,这让他看上去没那么难以亲近了。
“蓝色的长发!”步美兴奋地说,“叔叔,你的头发是染的吗?”
“这个……是天生的……”
“哇,好厉害!第一次看见蓝色头发的人!”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个青年面有难色,“不过小时候离开圣域办事的时候的确会惹来麻烦……我通常会把头发染黑。”
“咦?那为什么现在不染黑?”
他立刻自豪地说:“因为圣战结束了,这个头发就是本大爷的个性!”
这个青年为了方便骑机车,他穿了一身简洁的黑色皮夹克,更衬出他完美的倒三角身材。
他长得很帅,但是五官和亚洲人有区别。欧洲人会比同龄的亚洲人显得老成,所以光从言行举止和外貌判断的话,这个青年看上去只有二十岁上下的样子,实际年龄或许会更年轻一点。
灰原哀想好了措辞,然后说:“哥哥如果是要找守的话,恐怕要跟我们一起等了。”
“咦?为什么?”
“他在转校第一天就公然扰乱课堂纪律,向老师表白……”
元太插话:“像这样,他对仓桥老师说:‘青灯老师,来一发吧!’”
看到翘着大拇指的元太,就大概可以想象到守对待老师的态度了。
本来就因为天热而堆积起来的火气这个时候好像要从太阳穴里冲出来一样,青年觉得脑袋上的青筋都跟着一跳一跳的!
“没错,”灰原哀说,“所以,小林老师从同学口中知道这件事后,令他放学后包下全班的卫生,而且对他说……”她模仿小林澄子的语气:“‘明天,请把你的家长叫过来一趟。’这样。”
“那个小混蛋!!!”
……
“啊,似乎有谁在召唤我。”守望了眼教室的窗外,然后不耐烦地拎起书包再放下,“柯南同学,能请你再快一点吗?”
“这是拜托别人帮你打扫卫生的态度吗?!”柯南甩下扫帚,正色道,“我可不是因为单纯想打扫卫生才帮你做值日的!”
守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但无论目的是什么,你打算帮我做值日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做戏的话就要做全套,请快一点吧,柯南同学。”
“你这家伙如果嫌我慢,不会自己动一动手吗?!”
守理所当然地摊摊手:“朕是神,神从不干活。”
“该适可而止了吧!”
差一点,那把扫帚就要甩到守那张欠扁的脸上去了。
“到现在还在提什么神不神的,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说出我的身份,不会是巧合吧?”
守沉默了一阵,随后说:“当然不是巧合。不过我会替你保密的,不要这么紧张兮兮的嘛,其他书友正在看:。”
“你从哪里知道的!”
“看到的哦,再让我再看看?工藤……”守用讥讽的口气说,“工藤新一……啧啧,还没上过大学就惨遭不幸,又得从小学再念一遍,真可怜,朕对你表示同情。”
“你到底是什么人?”
“要说是什么人的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