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寒怒答:“我办公室,你来干什么的?”
沈鹤元笑道:“看望老朋友,嘿嘿,你看咱们也都一年多没见了,你就这语气跟我说话啊?”
“你是来办公的还是上来鬼混的?”
“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啊?”沈鹤元瞪了她一眼,“好歹我是个神仙!”
“鬼神仙!真没听说无常也算神仙的!”回瞪他一眼。
“哎哎,我告诉你,无常是犯了错的神仙你懂不懂?”
“切,我不跟你在这嚼舌根子,说吧,准备什么时候带我走?”
“呵呵。”沈鹤元笑出声来,“我什么时候说要带你走了?”
羽寒惊讶道:“不是我吗?那是谁啊?”
“张之闻,住在你们店的那个。”沈鹤元眯着眼,趴在桌子上。
“什么!张大人!”羽寒瘫倒在椅子上,“你连我一块带走吧……”
“什么意思?”他仰起脖子看着羽寒。
“朝廷命官死在我店里,我小命也不长了……”
“嘿嘿,没事,你估计还能再活个几天,到时候我再来也不迟啊,哈哈……啊!”一个砚台向自己砸来,“你想谋杀大仙!”
“谋杀你妹!”
“我妹也是大仙!”
“去死!”羽寒怒吼,“不行,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店里死人……呀!有了!”
“有什么?”沈鹤元还在揉自己的头,被砚台砸的不轻。
“我去找张大人说我表妹要来住几天,让他把房间让出来,这样他就不用在我这里死了!”
“人家要是问‘为什么偏偏要我们让’,你怎么办?”
“我就说别人都是常住客,你们是暂住的。怎么样?再说了,他们是为了面圣,暂时在我这打理行头的,这行李什么的一天就打理好了,对不对?”羽寒眨巴着眼睛问沈鹤元。
“也是。”鹤元点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去。”说罢,她转身往雅阁间走去。“张大人?”羽寒在门外敲门,“张大人在不在?”
“谁?”是那黑衣男人的声音。
“乔羽寒,呵呵,有点事想和张大人商量。能进去吗?”
不多时,小黑的声音从屋内传出:“进来吧。”羽寒深吸一口气壮壮胆,然后推开门进入,屋里只有两人,张大人坐在茶桌旁,小黑站在他身边,好一个贴身保镖!
羽寒走近,笑道:“呵呵,张大人,我有一事相求。”羽寒看了张之闻一眼,见他正面带慈相的看着自己,便咽了口唾沫,继续道,“民女有个表妹,今天下午要来京城,她妈让我给她准备个房间,您这一来,我把这事就给忘了,这雅阁间本来是给我表妹准备的,您看这……”
“哼!”这张大人还没说话,小黑先开口了,“你是想让我们搬出去?”
“小人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那表妹生性野蛮,若是没给她伺候好了,我只怕她连我这点都给砸了,再说其他客人都是常住,也不好让人家搬走,我这……”羽寒双手紧握,吓得是一手的汗。
“不用说了乔掌柜。”张之闻笑道,“我们本来就准备今日晚些时候就进宫,皇上催的厉害,我们这就收拾东西。”
这也太通情达理了,怪不得皇上宠他,“实在是对不住,那您付的银子……”羽寒试探性的问道。
“不用退了,日后若有机会来贵店吃饭,乔掌柜记着就行了,到时我可就不付账了,哈哈。”张之闻果真是爽朗之人。
羽寒的眼睛有些酸涩,‘日后’?哪还有什么‘日后’了,这么个两袖清风的好官,这么通情达理的老爷爷,今天就要跟这人世间的一切说拜拜了,老爷子,您放心,您死了也是上天堂,肯定不像我,您一路走好……
张之闻收拾好东西后,坐上原来那辆马车,羽寒在店门口目送他们离开,直到马车转进来另一条大路,她转身对一个店小二说:“去买些纸钱。”
果然,下午就传出张之闻死在前往皇宫的马车上的消息,据说他死时的表情极其恐怖,浑身散发异香。
羽寒独自一人跑到后院,拿来上午买的纸钱,悄悄的烧了起来。
“掌柜的,掌柜的。”阿六急急忙忙的跑来,“不好了掌柜的,店里来了几个官爷,说要带您去衙门办点事!”
羽寒放下手中的纸钱,问道:“为什么带我去衙门,我又没犯法。”
阿六吓得一脸的汗,回答道:“那人什么也没说,您快出去看看吧。”
羽寒双手在裙子上擦了擦,起身向店里走去。大厅里,客人都走光了,羽寒转头问那阿六:“都给钱了吗?”
“没有,都吓跑了。”阿六摇头道。
羽寒的怒火一下子蹿了起来,吼道:“没给钱你们就放他们跑了?”
几个负责大厅的小二吓得浑身一颤,都不敢吱声。这时,一个身材魁梧,面部狰狞的官爷叫道:“乔老板!巡抚大人请您去衙门走一趟。”说着,便将手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