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白走到桌子旁,不急不缓地坐下,道:“实不相瞒,我与鹤元本是天庭的小官,后来因为我做错了事,被玉帝罚到地府……”
“你做错了什么事?”羽寒好奇地问,她把沈奕白讲的话完全当成了鬼神故事。
“在下也记不得了。”沈奕白皱了皱眉,为难的说。
“你开玩笑的吧,自己都被罚下地府了居然不记得当初犯了什么事?你说说你也真是的。”羽寒此时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愤怒,一心把自己当成了忠实的听众。
“姑娘说的有道理,但是在下实在记不得当年的事了。”沈奕白无奈地叹到。
这时沈鹤元补充道:“是因为玉帝给我和哥喝了能够消除记忆的仙水。”他看上去到没有生气的意思,又说道:“他肯定是不想让我们记起当年的事。这样也好。”
“我和鹤元便来到地府担任黑白无常的工作,我负责记录人命生死,鹤元则负责到凡间捉魂,乔姑娘,我两本是负罪之身,鹤元之前已经2次因捉错魂被阎王惩罚,阎王曾说,事不过三,如果鹤元再次犯错,就要下至16层地狱接受酷刑,鹤元本来就是因为我这个不争气的哥哥才来到地府的,我不能让他再受此祸患,所以……”
“所以你想欺骗阎王,让我呆在你家3个月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超生了?”羽寒问道。
“正是如此。不知乔姑娘是否愿意配合?”沈奕白彬彬有礼道,他眼神恳切,却没有祈求别人时的那种卑微。
羽寒想了想,反正我这辈子命不好,在上面呆着也是受罪,虽然刚刚找到工作,但每天晚上回家肯定还是要磨豆子磨到大半夜,现在在地府没有人欺负,没有人侮辱,羽寒想起小时候被骂作没有爹的杂种,不禁眼睛一湿,开口道:“那……好吧。”
这地府与人间不同,虽然也分早上晚上,但屋外的天始终阴黑阴黑的,沈奕白不让羽寒出门,一是怕外面值班的牛头马面发现异常,二是担心街上的孤魂野鬼对羽寒不利。
虽然黑白无常不是人,但一日三餐是少不了的。
第二天早上,羽寒吃完沈鹤元做的早饭后,一上午的时间都是坐在床上看沈奕白工作,他工作的样子很迷人,纤细洁白的手握着毛笔,勾勾画画,不时皱一皱眉头,银白色的发丝随意地披散在肩后,羽寒觉得上辈子没有一天比现在过的自在,不用做事还有帅哥可以看,简直是超出想象,只可惜场景是地府,要是天堂就更好了。
“呵呵。”羽寒想着想着便笑了出来,“呵呵……呵呵……”
沈奕白发现羽寒正盯着自己傻笑,正了正身子,轻轻地咳嗽一声,又低下头工作。“哥,我回来了。”沈鹤元中午回来吃饭,下午又要去招魂,他对羽寒问道,“饭呢?”
“哈啊?”羽寒瞪大了眼,“什么意思?要我做饭?”
“你以为呢?想在这白吃白住?太臭美了吧!”沈鹤元坏笑道,“以后做饭的活就是你负责了,我和哥每天这么忙你也是看得见的,今天早上是给你做示范,从今天起,饭都得你做哈。”
羽寒倒是没有什么怨言,做饭是羽寒的为数不多的强项之一,还有一个就是做豆腐。羽寒从小就要照顾自己,会做饭对于她而言是生存之道。厨房里的蔬果应有尽有,与凡间没什么异样,羽寒在厨房忙活一会后,端出几盘刚刚烧好的菜,沈家兄弟惊奇的看着羽寒,她得意的说道:“尝尝本姑娘的手艺!”羽寒在沈家的日子虽然自在但也无聊得很,唯一能和自己说话的沈鹤元天天出去干活,而在家呆着的沈奕白却半天不说一句话,羽寒感叹性格决定命运,她想到如果是沈鹤元每天负责记录生死,那多少人得冤死啊,想着想着,羽寒不禁吓了一身冷汗。
这些天看着沈奕白,就连他脸上的最细微的小雀斑羽寒都能准确的描述出“地理”位置来。再帅的人也禁不起天天盯着看啊,羽寒感叹到。因为实在无聊,她从厨房搞来一支小木棒,蹲在墙角画画玩,“画个大乌龟!”“画个小美女!”“呵呵,画个新娘子结婚啦!”正常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以为羽寒是个低能儿。羽寒是个即不安分的人,这天,她终于忍不住和沈奕白讲话了。
“沈大哥。”她想了半天,最终决定不叫他沈先生,“你干什么呢?”她把头探过去,想偷偷看几眼,谁知沈奕白把本子一盖,不慌不忙道:“乔姑娘,这生死册可不是随便能看的。”
“沈大哥,我不看别人的,看看自己的还不行吗?”羽寒很好奇上上辈子是不是像上辈子一样倒霉。
“这个……”
“反正我都是快死的人了。”羽寒用悲哀的语气道,“两个月后喝了孟婆汤,什么都记不得了,你就让我看一眼呗。”她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故作祈求状。
“那……”沈奕白为难地看了一眼羽寒,道:“好吧。”他翻了翻生死簿,找到羽寒前世的生死,拿给羽寒。
拿到自己的生死簿,随着眼神的逐行下移,羽寒的表情越来越难看:“民女乔羽寒,3岁丧母,12岁丧父,跟岁叔父长大,受尽折磨。成人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