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造成了伤亡,但婉莹也属于自卫,最多判个自卫过当,到时凭着何三钉的关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没事了。
至于李欣宜,本来就是受害人,又没有造成什么罪行,自然当场释放,连审都不用审了。
鸡婆和鸡公长期诱拐未成年少女已经造成犯罪,按律受到了惩罚,当天便被关进了看守所,只怕没个十几二十年是出不来了。
那四个被诱骗的少女被遣送回了家,虽然身心受到了伤害,不过也算吃一垫长一智,往后不会再那么容易相信人,不用凭着一颗求财的心就把自己出卖了。
对此结果省厅的同志们很是满意,当场便把唯持了两天的严肃表情换了下来,和王承先等人谈笑了起来。
当晚江滨酒楼,市委做东,正式宴请了省厅的客人,大家相谈甚欢,又回复到了往日官场酒池肉林的景像,大家不醉不归。
何三钉把婉莹接回了园林,看到婉莹消瘦了一圈心痛得要死,当晚便叫厨房煲烫弄饭,如同一个慈父一样,把婉莹好好的呵护了一翻。小武的心终于松了下来,跟在婉莹后面侍候着,别提多殷勤了。
林遥也把李欣宜接回了香格里拉。
一路上林遥一句话都没说,脸色十分严肃。李欣宜十分忐忑的看着他,神情局促不安。
“你怎么会跟霍延平在一起?”回到香格里拉之后,李欣宜洗了个热水澡,吃了个饭,窝在温暖的沙发上,林遥终于开始发问。
“我……”李欣宜有点害怕林遥严肃的样子,怯生生的道:“我不认识霍延平,是郭南天把我叫去的……”
说着,便把自己在饭店做服务员,郭南天找到自己,说要跟自己一起开婚庆公司的事说了出来。说到最后越来越小声,仿佛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异想天开。
“简直就是胡扯。”林遥道:“往后这种事情不要胡思乱想,有什么想法就告诉我,我自然会帮你的。想开公司可以找我商量,不用再去找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嗯……”李欣宜鼻子一酸,突然眼眶发红,有点想哭。
林遥对她真是太好了,经过这一次挫折,她对人世又多了一层见解。像林遥这种人,真是世间少有,自己当初真是没福气,居然没有好好的抓住他。
“好了,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今晚就睡我这里,有的是客房,不用再回出租屋了。”林遥看她累得不行,也不再多说什么了,站起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
李欣宜看着他的背影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心里千万般的呐喊,这样的男人自己是何等的想要抓住。
以前有冰妍在,所以他对自己不屑一顾,如今冰妍不在了,是不是老天给了自己一次机会?让自己可以和他在一起?如果自己现在再追求他,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可是……这样一个冷漠的男人,要怎样才可以得到他的心呢?
眼泪一颗颗流下,她的心思千百般的复杂,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情绪。
眼看林遥就要走进卧室,她终于叫了一句:“林遥……”
声音轻轻的,带着哽咽,给人一种沙哑的感觉。
林遥脚步一滞,转头看向她:“什么事?”
李欣宜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忍了下来,只是流着眼泪道:“冰妍不会再回来了,是吗?”
林遥的脸色突然一冷,心绪如翻江倒海,怎么也想不到她会突然提起罗冰妍。
自从罗冰妍走后,便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名字。大家都知道他的心思,不愿提起这个名字引发他的伤痛。
如今李欣宜居然就这么赤裸裸的提了出来,而且还问了这么赤裸裸的问题?这是要找死么?
林遥猛吸了一口气,手指在衣袖里捏紧,用了好长的时间才平静了下来,转过了头不再回答,只是拉开了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这个问题,你比我更清楚。”在进去之前,他朝着李欣宜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省厅督察组的同志们回去了,最后在市委的欢送下高高兴兴离去的。大家对此结果都十分满意,表面上看起来风波已经过了。
但是苏城官场上的人们都清楚,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因为,调研组的人马上又要来了。
霍爵士的失子之痛最后始终没有为他赢得什么,当他知道霍延平的劣行之后,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痛苦。他一直以为霍延平是个绅士,上进的好儿子,想不到私下里居然做出这种****之事,简直让他无法接受。
最后,他终于接受了事实,不再坚持什么,默默的把霍延平的骨灰下了葬,甚至没有通知任何人。
天下着小雨,刚参加完葬礼回来的他疲累的坐在书房里的椅子上,看着窗外的小雨,他的思绪渐渐的飘远。
他记得,在霍延平小的时候,自己每次出神看雨,霍延平都会跑到自己的膝盖上,用小手挡着自己的眼睛,好奇的问道:“爸爸,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雨。”他记得当时自己总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