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林遥转头朝病床上看了一眼,婉莹的嘴唇很苍白,不断的动着,额头上也出了汗,明显就是在做恶梦。
“你先出去买点用品来吧。”看她一时半会儿醒不来,林遥对着小武说了一句。
“好!”小武点了点头,朝外走了出去。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
林遥走到病床前坐了下来。
“哥哥……妈……”婉莹皱着眉头,嘴里不清不楚的叫着,脸色通红。
虽然她的声音很小,可是以林遥的耳力,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的手指在床侧动着,似乎想抓住什么,却怎么也举不起来。
别看她清醒的时候冷冰冰的,可现在显得十分柔弱,眉头皱着,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
林遥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十分柔软,如若无骨,握在他的大手里,十分娇小。
也许是他的手掌太厚实,婉莹找到了安全感,乱动的身子静了下来,眉头也渐渐的舒展开来。
看着她苍白的脸,林遥的心里生出了一丝怜爱。
她始终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一般的孩子在这个时候,还在上大学呢。哪像她这样,家人都远去,只留她一个在世上。
还要背负着为母亲报仇的大任,这种命运,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未免太残忍。
也难怪她性格倔强,是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性情大变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没过多久,婉莹睁开了眼睛。
她身上的温度已经减下去很多,应该是针水里的退烧剂起了作用,她的头也没那么晕了。
见林遥握着自己的手,她下意识的缩了缩。
林遥有点尴尬,怕她以为自己占她便宜,快速的放开了她的手。
“是你们送我来的?”看了看周围的场景,婉莹问道。
林遥点了点头,有点不高兴的道:“你病得这么厉害也不告诉我们,性格也未免太倔了点。”
“我不喜欢麻烦别人。”婉莹把目光转开,看着天花板道:“我哥曾告诉我,人要靠自己,不要让自己的情绪影响他人,因为没有人喜欢听你说苦恼的事情。”
说到‘哥’的时候,她的语气还停滞了一下,似乎很不舒服。
林遥愣了一愣,想不到乌鸦那小子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以前一到夜晚,他就拉着自己说自己家里的事情,妹妹如何好,妈妈如何好,自己多么想家,自己心情多么差……之类的。
想不到这么婆妈,这么喜欢麻烦别人的人,竟然教育人不要麻烦别人?
难道是身有体会,所以让别人不要学他?
林遥无语了。
“不理解你苦恼的人,算不得你的朋友。”林遥扯了扯嘴角,道:“真正的朋友就是用来分享的,人以群分,如果不需要倾诉和帮助,那么每个人都不需要伙伴。”
听着他的话,婉莹睁大了眼睛,仔细的看着他,几乎不可置信。
这是她第一次仔细的打量林遥,她很难相信这么一个粗旷的男人能说出这么感性的话。
“我答应过你哥哥要照顾你。”林遥见她望着自己,眼神严肃了起来,道:“你应该要相信我。”
见他表情专注,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婉莹的眼神有点眼烁了,她看了他良久,才把头转开,道:“再说吧!”
这些年来,她已经习惯了自强。即便傍着何三钉这么一棵大树,她也没靠他什么。
就连自己母亲的事情,他没告诉过任何人。
除了……林遥!
林遥明白她的性格一时难改,也不多说什么,沉默了下来。
两人都是不喜欢多话的人,这一沉默,气氛就显得有点怪异。
不过幸好小武很快买了东西回来,看到婉莹醒了,便叫了医生过来询问。
“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休息一晚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来看过婉莹之后,说了一句便和护士退了出去。
发烧本来就是平常的事,只要退了烧就没事了。也不需要多住院。
林遥和小武听到松了口气。
在一间茶楼里。
霍延平和一个男人正悠闲的坐在一起喝茶品着点心。
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左右,剪着个锅盖头,脖子上带着一条非常粗的金链子,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傻里傻气的。
他一直和霍延平聊着天,小声说,大声笑,表情猥琐,也不知在聊些什么。
不过他表面看起来虽然傻,可转头低眉的瞬间,眼睛却有隐隐的精光闪过,能看出是一个隐藏得极深的精明人。
这个男人,便是香港分堂的堂主,傻强了。
傻强虽然外表不怎么样,可手段一向阴损狠辣,只要是道上的人都知道,惹谁别惹他,只要惹上他,就没活命的。
一般他看上的东西,绝没人敢跟他争,事关他看上的,一定要得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