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驻颜花,插到阿珩髻边。
大家不认识蚩尤,却知道这个羞涩的女子就是救治了无数九黎人的巫女西陵珩,看到敬爱的巫女找到了意中人,都喜悦地欢呼。
蚩尤牵着阿珩的手,仍不确信地轻声问:“阿珩,你真愿意?”
阿珩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几个跟着巫师学习的少年一直盯着蚩尤打量,一边悄声嘀咕,一边你推着我、我推着你,终于有一个胆子大的对蚩尤喝问:“嗨!你这人胆子倒大,竟敢向我们的西陵巫女求欢,你是谁?你可知道这是九黎族的跳花节?外人想参加必须要巫王同意。”
蚩尤心情愉快,笑道:“我叫蚩尤,五百多年前就生活在九黎山中,九黎的跳花节当然能参加。”
男男女女都惊骇地呆住,问话的少年激动地跪下,众人也跟着他陆陆续续地跪倒,朝蚩尤磕头。
蚩尤摇摇头,对阿珩说:“一点明就没意思了,咱们走吧!”
蚩尤牵着阿珩的手,看着步速缓慢,等众人抬头时,却已经看不见他们的身影。
溪水潺潺,微风习习。静谧的天空,缀满无数颗星辰,一闪一闪,犹如情人的眼眸。
阿珩坐在桃花林间的竹楼上,遥望着天空的星辰。
蚩尤提着几桶酒嘎从屋里走出,递给阿珩一龙竹筒,阿珩随手接过,连喝了半桶,已经有了七分醉意。
蚩尤坐到她身侧,揽住她的腰,从她手里拿过竹筒,喝了一口酒,低头来吻阿珩。
阿珩笑着躲了几下,没有躲开,只能接受他口中渡来的美酒。蚩尤的动作很青涩笨拙,和他平日的狡诈老练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可唯其青涩笨拙,才现出最炽热的真挚。
多年的梦想终于成真,蚩尤只听到心咚咚直跳,却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心跳,还是阿珩的心跳。
“阿珩,阿珩,阿珩……”他喃喃低语,“你真愿意吗?”
阿珩没有回答,而是握住他的手,眼前春色旖旎。阿珩头上的驻颜花,在他们无意释放地灵力交催下,飘出了无数桃花瓣,漫天都开始下起桃花雨。
月光下,凤尾竹间,楼台之上,桃花雨簌簌而下。他们两交颈而卧,四肢相拥,婉转缠绵。
蚩尤拥着阿珩,“快乐吗?”
阿珩全身无力,说不出来话,只是幸福地笑。
歌声从山涧隐隐约约地传来。
“哥是山上青杠林,妹是坡上百角藤。不怕情郎站得高,抓住脚杆就上身,几时把你缠累了,小妹才得松绳绳……”
蚩尤头贴着阿珩的脸,捻着一缕她的发丝在手指间绕来绕去,听到歌声,不禁轻声而笑。
阿珩脸色绯红,“你笑什么?”
“你在羞什么我就在笑什么。”蚩尤的五指缠到了阿珩的五指上,一字字慢慢说:“藤生树死缠到死,藤死树生死也缠!”
阿珩紧握住他的手,“其实,我和少昊并不是外面传闻的那样,我与他的恩爱只是做给我父王和俊帝看,他已经答应了我,有朝一日会允许我选择离开……”
“嘘!”蚩尤听到少昊的名字,心中烦闷,一种好似公兽们想要拼死决斗来捍卫交配专属权的狂躁冲动,他指头放在阿珩的唇上,示意她别说了,“这三天只属于你和我,不要提起别的事情。明年的跳花节,我在桃花树下等你,如果你来了,我们再好好商讨以后如何。”
阿珩笑着点点头。
蚩尤吻住了她,桃花雨又开始簌簌而下。
天明时分,阿珩醒转来时,蚩尤已经不在她身边,想到昨日夜里的样子,她猛地拉起被子捂住了自己的头,却又忍不住偷偷地笑。原来这就是男欢女爱,竟然是销魂蚀骨的快乐。
正在一时羞,一时喜,听到竹楼外传来阵阵笑声,她忙穿上衣服,走到竹台上,阿獙和烈阳不知道何时来了,正在瀑布下的水潭里和蚩尤嬉戏。
阿獙又是爪子,又是翅膀,和蚩尤对打,闹得水花四溅。烈阳在空中飞来飞去,边飞边不停地吐火球,想烧蚩尤,可蚩尤身手迅捷,烈阳的火球要么打到了水里,要么打到了阿獙,烧得阿獙总是啊呜一声沉进水里,露着一只毛绒绒的大尾巴在水面上摇来摇去。
阿珩坐在竹台上,一边梳妆,一边笑看着他们。
蚩尤抬头对她叫:“下来吃饭,吃过饭我们进山。前天我们和逍遥先走了,这两个小家伙还生气了,我答应了带他们去山里玩,这才跟我和好。”
蚩尤的做饭手艺十分好,尤其是肉,烤得喷香,吃得阿獙对着蚩尤不停摇尾巴。
他们两用完早饭,带着阿獙和烈阳进了山。
阿獙刚开始还缠着阿珩,后来看到五彩斑斓的大蝴蝶,立即抛下阿珩,追着蝴蝶满山乱跑。烈阳早晨得了蚩尤的指点,对凤凰内丹的操控越发灵活,正食髓知味,对着湖面猛练喷火,蚩尤和阿珩恰好可以偷得一段安静。
蚩尤躺在草地上,双手交放在头下,嘴里含着根青草,惬意地望着蓝天,阿珩坐在他身边,望着在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