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而且吹过来的海风竟然带着一种刺骨的凉意,难道真像我妈说的,今年的冬天一定会是最寒冷的冬天吗?
不过,我原本以为气候已经往入秋在走,可是没有想到后几天的阳光暴晒过后,大家又纷纷甩掉外衣,露出胳膊跟小腿,抹着汗珠开始感叹这反常的气候。
最高兴的当属蔓蔓,她脱掉了毛衣非要让我带她去买漂亮的裙子。
说到裙子,我想到了二哥,似乎有一阵子没见着他了。于是,我拿起电话打给二哥,二哥接起电话便数落我,“终于想到二哥了?”
我笑,“我一直想着你,尤其是蔓蔓。”
二哥忙问:“蔓蔓怎么了?”
“蔓蔓天天唠叨让你带她买漂亮裙子。”我说。
二哥这才松了口气,然后顿了顿,“要不,这个周末你带蔓蔓来找我吧,我周六下午可能有空。”
我一看日子,周六也就是后天了,我想了一下便应了下来。
我带着蔓蔓进城的那天,我叫上了那个男人,当然,我们跟他并没有搭同一条船过海,而是让他先去对岸等着我们。
当看到我跟蹦蹦跳跳的蔓蔓下船的时候,他竟然一时之间紧张得不知道说什么话。我拉着蔓蔓上前,他目光一直锁在蔓蔓身上,有兴奋,有痛惜,有愧疚,有太多太多的情绪夹杂在其中,我还真的不能一一分析出来。
蔓蔓似乎对他有些印象,上前一脸认真地问:“你又找不到家了吗?”
他怔了怔,似乎因为蔓蔓的靠近而紧张到有些很不自然,尔后,他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我又找不到家了。”
蔓蔓回头瞧我,“晓冬,我们去买漂亮裙子之前,能不能先送他回家呢?”
我上前笑着对蔓蔓说:“不行啊,二哥等着我们呢,要不这样,我们带上他跟我们一起去,然后我们再一起回浮村送他回家好不好?”
蔓蔓高兴地说:“好啊好啊,买漂亮裙子喽。”说完,她竟然拉起我还有那个人的手急着往公交站走。
“晓冬,谢谢你。”他转过头望我。
“不用谢我,蔓蔓高兴就好。”说话的工夫,我见到二哥往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二哥在浮村的日子短,他自然认不出跟我们站在一起的男人是谁,眼神中装满了疑惑望着我。
我用眼神示意二哥,一会跟他解释,他便也没再问什么。
后来,趁着那个男人跟蔓蔓离我们稍远了一点点的时候,我连忙简明扼要地把这个男人的身份说给二哥听。
“他是顾全?”二哥吃了一惊。
我点了点头,“我妈不让他靠近蔓蔓,所以我……唉,二哥,你不会觉得我做得不妥当吧?”
二哥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望着蔓蔓跟顾全的方向入神。
我说:“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能擅自为蔓蔓作主,如果……如果他们之间真的缘分,我想,蔓蔓应该会知道怎么做的。”
二哥点了点头,“但是,他真的信得过吗?”
“我相信他,就凭他赚到了钱还愿意回到什么都没有的浮村来,我觉得我愿意相信他,而且他当着我的面对天后娘娘起了誓。”我说得很坚定。
二哥突然侧首望回我,“晓冬,你是不是潜意识中把他当成了江释然?”
我听二哥说完,顿时脸色僵硬了下来,或者说有一丝尴尬,也或者说,我被二哥说到了心里去。
“没有,我哪有。”我嘴硬着。
二哥伸手在我肩膀轻轻拍了拍,“晓冬啊,我觉得你把男人想得太简单。不过,还是像我以前说的,只要你开心就好,还有,二哥不会让你被任何人欺负。”
我哭笑不得地说:“二哥,你说得什么话啊,谁没事欺负我干嘛?再说了,我有那么好欺负吗?”
二哥微微勾起唇角却并没有说话。
那天说是让二哥给蔓蔓买裙子,可是顾全却给蔓蔓买了一大堆的衣服,恨不得将这些年的亏欠全都补偿给蔓蔓。
蔓蔓一边欢喜一边忐忑着看着我:“晓冬,他为什么给我买这么多漂亮的衣服?”
我笑说:“或许他想感谢我们带他找到家呢。”
蔓蔓又为难地说:“可是那是我们应该做的呀,我不能收人家的礼物的。”
我小声地说:“既然买了,也退不回去了,你就收下吧,但是,你不能跟我妈说,如果我妈问起,你就说是二哥买的,好吗?”
蔓蔓点了点头,“那好吧。”说完又高兴地理了理纸袋里的衣服。
就在快要离开商场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一位熟人,然后二哥的表情即时开始痛苦了起来。我倒是挺开心,不过也隐隐有些担心,她若是知道我身边编着两根麻花辫的蔓蔓是阮丰年同志的阿姨时,她会不会又激动到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