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对江释然提出了请求。
江释然点了点头便拉着我离开了医院。
回到浮村,浮村依旧如往日一般宁静。
丽华姨住院的期间,我爸又重新去看望了她两回,其中还有一次带着我妈随行。没有人想跟我解释什么,似乎也没人觉得有必要跟我说什么?那件事、那些画面,似乎像我的错觉一般淹没在大家的平静里。可是我心里明白,有些东西真的不同了,其中也包括我跟江释然的关系。
天气也渐渐凉了下来,陆续还下了两场雨,我穿着厚外套也无法抵御潮湿的海风,仍旧跟着瑟瑟发抖。
我在二哥的房间里找出两件厚衣服装在了袋子里。
“你这是干嘛?”我妈刚好路过二哥房间,疑惑地问我。
“变天了,我给二哥送两件衣服去。”我如实说。
我妈顿了顿,“他这个周末还不回家吗?”
我点头,“二哥说他们公司最近接了个新项目,周末全都要加班。”
我妈看了看天色,“那行,去吧,晚上早点回来。”
我点了点头便提着衣服去了渡口。
没等一会儿,便看到船来了。靠岸的时候,许六第一个从船上跳了下来,表情严肃地问:“你怎么这个时间去市里?”
我把手里的袋子举起来说:“给我二哥送两件衣服,晚饭前我就能回来。”
说话间,船上的人已经下完了,我提着东西便上船,许六突然拉住我,然后看了看手表,“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笑说:“你还真是闲得无聊啊。”说完,我不理会他便直接往船上走。
许六跟在我后头说道:“话说我还真的没什么事情。”
这时,钱叔探出脑袋笑说:“六小子,你别没事缠着晓冬,人家晓冬可看不上你。”
许六也跟着笑了起来,“那可不一定。”
“我看很一定!”钱叔说完伸过手扶着我进了舱。
“谢谢钱叔。”我道完谢便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对岸上的许六说,“许六,你要是实在闲得没事上我家剥毛豆去,我妈肯定欢迎你。”
“那还是算了吧。”许六撇了撇嘴回头走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时间根本就没有人去市里,所以整个船舱就只有我一个人。钱叔开始跟我聊天,“晓冬啊,什么时候福来像你这么懂事就好了。”
我微笑说:“我气我爸妈的时候,钱叔您是没看见呀。”
钱叔突然叹了口气,“福来那个丫头要是肯留在我们身边,我就算是被气死也乐意。现在可好,一天到晚没个人影,说难听一点,她要是出什么意外,我跟你钱婶都不知道啊。”
我咬了咬下唇,然后硬扯出一些笑容,“不会的,我相信福来她……懂得分寸的。”
随后钱叔又跟我闲聊了几句之后也差不多靠了岸。
我下了船便给二哥打电话,二哥听说我给他送衣服,竟然口气不悦地问我为什么一个人跑出来?
很多时候我都非常不喜欢二哥这种无必要的担心,我也不是三岁两岁,平时我一个人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趟了,可是他总是在知道我一个人来市里的时候忍不住对我例行责备上几句。
二哥见我不吭声,便软下语气,“我还没这么快下班,你是来我公司等我还是回家等?”
二哥的公司我去过一回,时不时有人盯着我瞧,有同情有怪异,反正我不喜欢那种目光,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另类。所以,我想了想,说:“那我回你家吧,反正我有钥匙。”
二哥也并没有反对,便开始让我现在就开始想晚上想吃什么,然后晚上告诉他。
我正想说话的时候,电话那头似乎有人在跟他说着什么,二哥他又交待了几句还没等我说话便匆忙挂了电话。
其实我想告诉他的是,我答应了我妈要回家吃饭的。
得,让二哥跟她请假吧。
我打开二哥家的门,发现二哥好多晒好的干净衣服全都堆在沙发上没有叠,似乎这段时间真的是非常忙。我放下钥匙便坐下来开始替二哥整理那些干净的衣服。
等我将房间所有的桌子擦了一遍,又将地拖完的时候,天色居然陡然间阴沉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开始打雷闪电,大雨也跟着落了下来。我连忙将窗户关了起来,隐约有些担心一会儿还有没有船回家?
没多久,二哥匆忙到家了,额前的发丝沾了些雨水。
我扔了张毛巾给他,冷着脸说:“二哥,我刚刚结合了现在的恶劣天气与你冰箱里的实际情况,总结出来一个严峻的问题。”
二哥笑说:“说来听听。”
“今晚我们俩得饿肚子了。”我眯着眼睛严肃地望着他。
二哥没出声,从门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摞外卖单子,低头一边看一边说:“我还能让我小妹饿肚子?”
足足二三十张外卖单,摊开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想到了“壮观”这个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