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淡淡说道。
江释然只是怔怔地望着我,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们又进入了相互怒视的状态中。
“晓冬姐?”
我跟江释然同时侧首,原来是钱福来。
钱福来在人前又开始甜蜜蜜地叫着我,我本身已经被江释然弄得有些心烦,再遇到这个精神分裂患者,我的头也跟着胀疼起来。
这时,我才发现钱福来在上午还顶着的一头嚣张的黄毛居然不见了,现在一头黑发披散在肩头,额头梳着整齐的流海,清秀的模样居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钱福来噘起嘴嗔道:“晓冬姐,明明是你男朋友为什么不承认啊?我不是故意看到你们……你们……嗯……”
我冷着脸想看看这钱福来到底想搞什么鬼。
钱福来站到江释然面前,“我走了,不耽误你们……嗯……”
说完,她居然蹦蹦跳跳地跑开了,俨然一副良家少女的天真模样。
我懒得再去分析钱福来,转身继续往家的方向走。我没有回头,我知道江释然依旧跟在我身后。
“阮晓冬,我跟公司商量一下,或许可以留下这间教堂跟那间小屋。”江释然终于开了口。
“随便。”我头也没回地说。
跟江释然分手后,我并没有回家,而是去找了许六。
“许六,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我认真地问他。
许六摸着下巴,“长得吧,还凑合,鼻子再挺一点更好。身材嘛?还行吧,稍稍矮了些……”
“滚你的……”我忍不住一拳砸在他胸口,“谁问你这些了?”
许六捂着胸口故作垂死挣扎状,“那您想问什么,女英雄?”
我推了他一把,“不跟你扯了,我有正经事问你的。”
许六也正经地望着我,“请讲。”
我扒在吧台上低声说:“你跟钱福来熟不熟?”
许六眼神一滞,微微怔了怔后说:“不熟,怎么了?”
我皱了皱眉头,“我只是觉得这丫头近几年变化很大,尤其是对我的态度,我真搞不懂我哪里得罪她了?”
许六目光突然一冷,“她怎么你了?”
“没怎么?就是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记得她小时候总爱缠着我的,跟我可好了,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子?”我摇头叹了口气。
许六微微一笑,“谁还没个长大的时候?小时候迷恋的东西,说不定长大口味就变了,不像某些人,总是念念不忘旧情。”
“打住,这话怎么听着如此不顺耳?”我斜了许六一眼。
许六仰头哈哈笑了起来,“不顺耳就对了。”
在许六这里没问了个所以然,我悻悻然往家走。只是我还没走出几步远,竟然看到钱福来站在不远处同另一个人有说有笑,对面那个人身影掩在榕树后,我根本瞧不见。
难道这臭丫头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外头拉客户?
我一阵心烦,不过鉴于她对我恶劣态度,我还真不想管她。我转身往家走,只是树后男人的声音竟然随风飘进了我的耳朵,我顿时收下了脚步。
不过片刻之后,我还是抬起了脚。这个人现在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深更半夜爱和哪个女人说话那是他的事情,我还真没资格去操心。
两人相甚谈欢,连江释然的语气都似乎带着愉悦。我冷笑着摇头,原来岁月不止是让我们的年纪改变,我们看到的跟看不到的,其实都在变,变得最彻底的是那颗自己都捉摸不透的心。
等我到家的时候,二哥已经站在大门前等我半天了。
“你干什么去了?”二哥紧紧皱着眉头。
我翻着眼珠子不悦地说:“二哥,我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再说了,浮村就那么点大,我能干什么去啊?”
二哥眼神一黯,说:“阮晓冬,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没有资格管你了?”
我垮下脸,蹭到二哥身旁,“二哥,我的亲二哥,您怎么对你唯一的妹妹这么不宽容呢?人家什么时候说你没资格管我了?我活到八十岁九十岁哪怕一百岁,你都可以管我,前提是你也活着的话。”
二哥虽然表情依旧冷冷的,不过嘴角已经有了微微上扬的趋势。
“想笑就笑,别憋坏了?”我忍不住劝导我那不苟言笑的二哥。
二哥忍不住伸手轻轻推我的头,他这个坏毛病打我记事起就一直保留至今,所以我在他刚刚伸出手便已经灵巧地躲闪开了。
我笑着问:“二哥,你在这里等我,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二哥点头,“总在家里待着很无聊,明天陪你去市里逛逛。”然后将我从上看到下,“顺便给你买身衣服,你看你这一身从去年穿到现在了。”
“我上个星期才买了件新裙子,只是没穿而已。”我说。
二哥脸沉了沉,“你倒是去还是不去?”
我忙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