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悠闲毫无压力,这样也挺好的。
钱福来趁着钱叔转过脸的工夫,冷冷地望着我,声音却甜甜地说:“是啊,我是要跟晓冬姐好好学学习习。”
我有些毛骨悚然,不知道如何接话。
我不知道她对我的态度是不是跟那桩事情有关?她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在浮村只有我跟许六两个人知道。
有一次浮村来了两个外国男人,二哥朋友的旅行社转来的。我热情接待,然后将他们安排在许六的旅店住下。
半夜里我接到我妈的命令替她寻找在外头喝酒未归的她老公,也就是我爸。经过许六家旅店,刚好许六还没睡,我俩便站在门口习惯性笑眯眯地相互用语言攻击了一番。正要离开的时候,却看见钱福来从老外的房间走了出来。
我有些惊讶,这个连高中好像都没念完的的小姑娘什么时候学会跟国际友人沟通了?而我还得随身揣着快译通呢。
我将疑惑说给许六听,许六嘿嘿一笑,“有一种沟通是无国界的。”
我不解地望向许六,许六一脸流氓笑容,“身体语言。”
我震惊,“你是说她……她……”
许六点头。
钱福来看到我时显然也有些尴尬,低着头头也不回地就急忙走了。
我见钱福来走远,一拳捶在许六胸口,“你怎么能纵容她在你的店里做这种事情?”
许六见我真的生气,便收起了嬉皮笑脸,“人家是你情我愿,我有什么资格管?”
“收钱的就得管啊。”我依旧很气愤。
许六顿了几秒钟后,正经地说:“我可不知道人家是不是收费,我又不在场。”
许六的话将我堵得一个字也说不上来,只能是一甩胳膊离开了。
现在想来,从那以后,钱福来便不怎么跟说话了。可是我却还依稀记得她小的时候总像个跟屁虫一般跟着我后头叫着“晓冬姐姐,晓冬姐姐”。一转眼,她怎么就变成了这么一个浓妆艳抹又眼神怨毒的女人了呢?
这时,钱福来突然又冷笑着说:“晓冬姐,我昨天见到你男朋友了?”
我侧首望她,完全跟不上她的跳跃思维。
“江释然是吧?长得还是很帅呀。”钱福来画着浓浓的眼线,一时之间我看不清她眼神里的情绪,只是在听到“江释然”这个名字的时候,心头不自觉跟着一紧。
钱叔也突然回过头来,“啊,前两天晚上在渡口那个是你男朋友呀?怎么不早说呀?”
我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钱叔,他不是我的男朋友,你们弄错了。”
钱叔不再说话,钱福来却依旧挂着一抹不算笑容的笑容,让我看着有些心惊肉跳。
好不容易下了船,钱福来却跟了上来,“阮晓冬,你上哪去?”
我不懂这个臭丫头是不是精神分裂了,没有别人在的时候竟然连一声“晓冬姐”都不会叫,居然这么样很没有礼貌地直接叫着我的名字。
“有事吗?”我耐着性子问。
“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钱福来越说越莫名其妙。
“钱福来,怎么说我也比你大几岁,有什么话你直接点说。”我的语气也开始不好。
钱福来噙着一丝诡异的笑,“你为什么赖在浮村不走?”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浮村是我的家,我爱待到什么时候就待到什么时候,这还轮不到你来管吧?”
钱福来冷笑着说:“阮晓冬,你以为浮村的人都喜欢你呀,还不是看在你爸的份上。如果你爸也是个摆渡的,你看他们还喜不喜欢你,那些男人还爱不爱你?”
我再跟这臭丫头胡扯下去,我的脑细胞都快死干净了。于是我冷着脸说:“我还有事要办,我要走了。”
钱福来又在我背后恶毒地说道:“别顶着一张善意的脸去做一些龌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