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脆响,拳头粗细的树干齐刷刷断为两截。
鸦雀无声!
“好!”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担心不已的康小二,有他带头叫好,所有人顿时鼓掌叫好。
“我比不过你!”
那大个子很诚实,对张斌竖起大拇指,认输。
“承让!承让!”
张斌按江湖规矩,再次抱拳谦虚回礼。
赵队长和周指导员担心出状况正在往这边赶,一见这情况,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娘的!这家伙是个宝贝,我要定了。”赵队长看张斌的目光就跟看情人似的,一旁的周指导员也点点头。
“老周,那你还等什么,发动群众可是你的任务,也是你的专长。快去!快去”
老周跨出一步,又缩了回来,“老赵,你急什么?”
“怎么不急呢?往公里说,咱们队伍缺少这样的人才;往私下说,你又不是不知道,第二支队那个牛皮糖,自从得了个会功夫的小道士,成天在老子面前显摆,就连县委田书记也表扬他好几次,看得我……就是上次开会,他还专门私下里跑来问我:什么时候再来个全县大比武,气得我差点没揍他。这下好了,下次开会,我就让他给我当几天警卫,看牛皮糖再敢来,不!老子也到牛皮糖那去问问,什么时候……嘿!嘿!”
牛皮糖,真名牛青山,是第二支队的队长,因为难缠,被日本鬼子称为“牛皮糖”。自此,他这名字也传开了,他也为此而小小地得意着。
“好了,好了,老赵,我知道你爱才,可这事不急,得慢慢来。”
“怎么个慢慢来法?”
老周昂头瞟了一眼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老赵,“子曰:不能说,不能说!”
见老赵跳起来如同饿虎扑食般压来,老周立即笑道:“真的不能说,不过,我能向你保证,用不了多久,他就自愿加入。”
其实,老周很想说:我只想了个大概,还没想到细节,当然不能说了。
“老周,你分析分析,这家伙该不会看不起咱们队伍的武器简陋,而去投****吧?”
“你怎么还是那样爱乱猜。老赵啊,咱们不能见了个人才就自乱阵脚,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小康来时已经套过他话了,他看不起****的作风,决不会去的。”
“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等老周再次把目光转向张斌时,他却急了。但一旁的老赵又不急了,拉着老周问:“急什么?”
“还不急?都动家伙了,一个不好就会出问题。”
“放心,我心里有数,绝对出不了问题。再说,这群家伙,确实得找人收拾收拾,不然,他们还真以为天老爷第一,他第二!心气这么高,迟早要出事。”说完,他看着张斌,笑得更欢快了,“如果真出了问题,那他就不配入我眼了。”
张斌拿着把杀猪刀,对面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精壮汉子提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两人对峙。有了断树的表现,现在游击队所有人都不敢小瞧张斌,个个双目圆睁,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深怕漏掉那精彩的一幕。
这事从头到尾就怪康小二多嘴,原本那一腿之功已经足以震慑队员,大家以为张斌是新加入的,正为这么一个高手成为战友而兴奋,可向来爱热闹的康小二立即神气无比地向周围吹嘘,说张斌不仅腿法了得,就连刀法、箭法、枪法样样厉害。在他嘴里,张斌简直就成神了。大家都是有血性的汉子,岂能让一个新人这么嚣张,惹得旁人不满,就推举出了眼前这精壮汉子要他们比试武功。作为高手,比试时哪能用假的,所以,在那精壮汉子的要求下,两人都动了真家伙。
张斌以为这是江湖上所说的第二道岗,也没多想,一口应承下来,这就有了眼前一幕。
“一寸长,一寸强。同志,你小心。”
“一寸短,一寸险。兄弟,你小心。”
“请了!”一声震天的暴喝中,那精壮汉子提枪冲过来。
一个急刹,脚下马步稳如泰山,手中上了刺刀的长枪快如闪电地刺向张斌腹部。
张斌却只盯着对方双肩,并不看刺刀。对方一刺,他却像提前就知道一样,身体向左稍稍一偏,躲开了。
而对方的攻击显然带着连续性,一看张斌躲开,他顺势把刺刀向右一摆,没承想,张斌却早早地把杀猪刀挡在那,就等着刺刀撞上来。
“当!”
一声细微声后,那精壮汉子退后两步,笑了笑,“有些本事,同志,这次我可来真的了。”
张斌反手握刀,目露精光。
对方一个箭步,一跃而起,临空刺去。但在离张斌胸口不到半米时,他却放开左手,右手单手抓住枪柄,这样一来,使距离突然接近。不承想,早已退后一步站稳马步的张斌,却只是用杀猪刀轻轻地在刺刀上一碰,四两拨千斤,顿时,就使刺刀偏离了方向。
对方显然不甘心,立即收枪,再直刺。
张斌又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