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随时该扔。
她把外套连同包一起丢进了垃圾桶里,撑着伞往家里走去。
“姐,姐,馨馨回来啦!”苏堇色在客厅里精神抖擞地喊着我。
我翻了下白眼,走了出去。
小娌面色苍白如纸,扶着门平静地看着我。
“你怎么了?”我觉察到不对劲立刻警觉起来,“周宇又来了?”
她恍惚地看着我,眼睛直直地从我面前穿透过去,然后脚步虚浮地飘了过来。
“苏堇然,你说你贱不贱啊?”小娌面无表情地吐出这样一句话,然后从我身边掠过去。
我全身僵直地愣在原地。
“扑咚”!
“喂,馨馨,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姐?”苏堇色叫回神智恍惚的我。
身后的小娌跪在地板上,脖颈上的血液染红了蓝色的围巾,煞白灯光下显得妖异而凄艳。
我茫然地走过去拉起她,连拖带拽地把她丢进了卧室。她的身子很轻,几乎没什么重量。
实际上她并不胖,甚至算得上形销骨立了。我只是习惯了初中时那个眉眼弯起来笑得天真可爱的胖女孩,所以初中时代的小娌一直停滞在我脑海。
这个突然的认知让我莫名的恐慌。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她踩着10cm的细高跟鞋化着精致烟熏妆,穿着得体的职业套装每天神情自若地穿梭在写字楼里卓然不群的商业精英来。
或许那时的安小娌会冷傲而惊艳。而不是如今这个用浓妆遮盖自己年轻面容,用尖酸刻薄来包装自己的理智而残忍的女人。
平稳的呼吸声渐渐传来,我终于如负释重。
让苏堇色看着她,自己去客厅关门。
一个人随着我关门的动作从外面挤身而进,站直后手插牛仔裤口袋,扬着眉痞气地冲我笑,“嗨!我的小天使!”
他挑染的红色头发极好的衬着全身潇洒落拓的气质,漫不经心的笑容从眉眼间蔓延到整张桀骜不驯的脸。
我似一下子被抛在零下20度的冰天雪地中,身体各处都结了冰,嘴唇都打了颤,“周宇。”
周宇扬着下巴,挑着眉笑,“我以为你忘了……”
他拉长的语调意犹未尽地表达着让人遐想的话题。
“我还带了一个人过来,你这地方大,收留我们,凑合一晚可以吧?”他毫不客气地径直走了进去,冲着门外招了招手,“进来啊!你不是要找小天使吗?喂!大作家。”周宇见许久没有回应开始气急败坏。
迈着优雅的步伐从门外走进来少年死气沉沉的脸上有种格外生动的美。
他看着我,狭长眼睛半眯。
“许北澈……”看着突然出现的许北澈,我的大脑神经彻底被冻住。
“苏堇然,你说你贱不贱啊?”许北澈面无表情地说完,走进来拉过周宇就出门了。
而周宇走过我身边的时候,露出冷冷地笑意,惟妙惟肖地模仿着他们的语调,“苏堇然……”
我正要一巴掌甩给这个坏蛋,他却轻而易举地抓住我的手,笑容邪气而完美,“我的小天使,你死定了。他们好像都知道了我们。”
他跟上许北澈,张狂的笑声空荡荡的:“呵呵呵。我们还是去找别的女人吧!”
当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一个男人,她有些难受的发出咿呀的声音。
男人问她是不是想要?她自然是点头,因为她觉得他已经完全掌握了自己,而她也已溃不成军。
苏堇然本以为自己会痛得惊声尖叫,却不想一股酥麻得如同浸泡在温泉中的感觉贯彻全身。她开始不管不顾用双手去抓住那个男人。男人在她耳旁吹着气!
苏堇然做过梦,从初中看见那个个子不高,但是长相很精致的班长开始就幻想着成为他的小新娘。长大之后会和不同的男主角产生各种YY剧情,比如牵手,比如拥抱。直到有一天,她开始有了勇气去吻梦里面那个人的脸颊,虽然满脸绯红,但丝毫阻挡不了她对他的爱意。她曾表达过自己想嫁给他,而那人也十分温柔的将她揽入怀中,褪衣缠绵。
是啊,又做这样的梦了。仔细想想,自从毕业之后,年年没日没夜的工作,也没机会和男人接触,已经很少做这样的梦了。
就这样,苏堇然听取了闺蜜的劝告,向公司提出了申请,开始了为期十天的年假。
去哪里好呢?她不还没个主意。
她在QQ上改了一段个性签名:想出去走走,有没有人结伴的?
没想到不到半分钟就有一个青蛙头像开始一闪一闪。
“戒妹,你要出去玩?”这个青蛙头的主人名叫许北澈,算是苏堇然的半个青梅竹马。高三的时候两人被分到一个班,在那段苦闷焦躁的一年是许北澈陪伴着苏堇然。他的鼓励让她没有放弃自己,也让她在以后的日子能一直保持着乐观的态度,可以说现在苏堇然的这些成绩,也有许北澈的一半功劳。
“哥,你终于想起我了,这都多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