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出来了尖锐的叫声。
我们同时冲了出去。
浴室里的苏堇色瑟瑟发抖地抱住自己赤裸的身体,看着我们进来哇的哭出声来。“姐,我身上……”
我抱住颤抖的她,看着她身上大小不一深浅不同的吻痕倒抽一口冷气,坏蛋,哪天落在我手里我非阉了你!
“小淑女,你忘啦!你昨天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去了,这些伤痕都是那时候造成的。”小娌站在雾气朦胧地浴室里扯着谎安慰苏堇色。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那一刻,我清晰的在小娌脸上看到狂热而极致的讽刺。
我说过苏堇色她智商低,所以这个漏洞百出的话她还是坚信无比。
安小娌刚推开酒吧包间的门就被周宇大力地按在门后,粗鲁地扯过她,凑上来就咬住了她的嘴唇。舌头深入口中吞刮着每寸香甜,生猛得力量几乎把安小娌全身的皮肉都撕裂开来。她一边吞咽着胸腔中漫出的血液,一边摸索到桌子上的玻璃杯,猛烈地砸向周宇的后背。
随着杯子碎落在地的声音,周宇猛然抬头看她,狠厉的眼神中渗出嗜血的疯狂,更加用力得把她压在门上,然后一巴掌甩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倒地的安小娌,伸出脚狠狠地踹她的腹部。
“安小娌,我说过多少遍,这种泼妇的招式不要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周宇弯下身毫不怜惜地扯过安小娌的长发,薄唇绽出残忍笑意,抓起地上支离破碎的玻璃,低沉而狂妄的声音从肺腑里溢出,“毁了你的脸会不会学乖?”
安小娌犹如任人摆布的木偶,麻木地看着眼前魔鬼一样的男人。
一阵噬骨的疼痛刺激着安小娌神经感官,周宇握住染满鲜血的碎片,满意地挑唇欣赏着安小娌脖颈上断裂的血管,“你知不知道,我恨不得杀了你,然后剜出你的心看看,我究竟占了多大的位置。”
安小娌捂住伤口,踉跄地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样够了没有,如果以后我还活着,你可以放过我了吗?”血液从指缝里源源不绝地流出,一滴一滴地爬满她裸露在外的琐骨。
“你休想。安小娌,你以为你从上海逃到深圳我就没办法找到你吗?我告诉你,就算你躲到北极,躲到西藏,躲到地狱我也会找到你,并且……”周宇抱起安小娌,甩到黑色的沙发上,挺拔的身躯压了上去,像是说着绵绵情话,咬着她的耳垂,呵气如兰,“永远也不会放过你。”
轻而易举的扯掉安小娌的衣服。
“最近你瘦了不少。”
安小娌嫌恶地扭过头去,任由周宇在自己身上兴风作浪。
他温柔地舔着由他一手造成的血液,声音覆盖着情欲的喑哑,“我们和解好不好?”
安小娌转头深深地看向他的眼里,冷哼一声,“你不要傻了,自欺欺人有用吗?我们把对方都伤得体无完肤了,结痂的伤口要如何愈合,如何消除?周宇,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都明白时光这个东西不可能再倒流。最近两年来我们唯一存在的只有对彼此的恨。恨不得把对方碎尸万断,挫骨扬灰。”
“你闭嘴。”周宇狂暴地打断她接下来的话。他吻着她的嘴唇,含糊不清的声音里有着不容置疑的任性,“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还是你爱的是相似的一张脸?跟墨白相似的一张脸?”
安小娌悲哀地看着他,“可惜你不是他。”
“我哪点比他差,就因为他能为你死我不能吗?你对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念念不忘这么多年,这不是犯贱是什么?”周宇不顾一切的继续说。
“还好他死了,至少现在让你觉得恶心的人是我。”他仰起头狂笑着,眼泪却顺着脸颊滴在安小娌赤裸的身体上。
“苏堇然竟然求我放了你,甚至用她的身体做交换。安小娌,你什么时候有这个价值了?”
“那是她活该。她为了要我对她死心塌地,要我像条狗一样的忠实她,不惜出卖身体,甚至是灵魂,跟你这个坏蛋作交易。周宇,你又有什么价值?”安小娌冷冷地与他对视。
“你真是个婊子,连好朋友都出卖。”
“她同我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谁是婊子你分清楚。”安小娌勾起嘴角,“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她要她的功成名就,我追求我的安逸平静。”
“呵呵呵呵,她不知比你强百倍,你知道自己缺少什么吗?真心。你是个没心的人,墨白会死也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逼着他回去退婚,他又怎么会因为把车开上高架而出车祸?
“要不是你狼心狗肺,不择手段地想要得到他,或许他不会死。”周宇坐在一旁冷冷看她。
安小娌神情自若地穿好衣服,拿过包里的围巾把伤口处遮掩起来,嘲讽地说道,“我告诉过你多少次,纵欲伤身体。”
她站起身朝门外走去,“以后你要是再来找我,你给我记住了,我会让你爬着回上海。”我大力踹开小娌的房门,挥舞着手臂拿过枕头丢到了她头上,咬牙切齿,“安小娌,你给我解释清楚。楚汐是怎么回事?”
小娌慢悠悠地把枕头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