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下午回到家准备像往常一样阴被黎子寂羞辱了几句想找苏堇色娱乐时,却发现她并没有痛哭流涕地看电视。这很不正常,我冲到她房里看到满室的狼藉,就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事实,苏堇色,她跑了。
我只所以用跑是因为我吃定了她懦弱胆小的性格。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苏堇色不可能一声不响地离开。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一边打小娌的电话,一边绞尽脑汁地想。
电话接起的时候小娌那边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我忍不住骂道,“你又在哪里搞?”
小娌干笑两声,冲着听筒大吼,“KTV。你要过来吗?”
我咬牙,“苏堇色跑了。”
“你说什么?”我听到那边椅子翻倒的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实际上,我想了很久,她被我们早上偷偷摸摸在厨房里惊世骇俗的谈话吓到了,吃饭的时候就不对劲。”
我一边狠狠地坐在了马路边的长椅上,一边气急败坏地骂,“我靠,她肯定把我们想成诱拐的了,她以为我们是让她去当前台小姐,就是鸡,鸡你知道吗?”我有些激动,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多么像疯癫强悍的小娌。
小娌也完全没意识到我说了句怎样让她耻辱的话,比我更激动地吼道,“你在哪?先别急,这里她认识的人不多。我1个小时后去找你。”
我报了地点狠狠地挂了电话,继续向着马路横冲直撞。
一阵刺耳的鸣笛声将我的理智拉回来,目瞪口呆地看着比我还横冲直撞的越来越近车,不移动半步,绝望地闭了眼睛,靠,老子就不信,我就这样被送去见阎王了。
尖锐的煞车声伴随着司机的咒骂声刷刷地贯进耳膜,我还没回骂过去就跌入一个冰冷的怀抱。蓦地睁开眼睛对上许北澈狭长闪烁的眼。
“你是笨蛋吗?不知道躲开吗?想死就去死啊!”他恼羞成怒地瞪着我,扯着就往马路边走去。
我拽住他劈头盖脸地问,“许北澈,你一直在这里是不是?有没有看到我妹,有没有看到苏堇色?我找遍了各个车站,机场,可是现在凌晨1点了,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我的语句越来越乱,到了最后都夹带着哭声。大口喘着气,疲软地摊在了路边的长椅上。
“什么苏堇色?什么去车站找她?你别哭啊!慢慢说。”许北澈蹲下来捏住我的下巴,低低地说,“你一哭,我就心慌。”
我眼泪流得更凶了。
他干脆坐到了旁边,眼睛直直地锁住我。
于是我语无伦次地把早上我和小娌的谈话告诉他了。
他皱着眉头,抽了口气,咬牙说道,“你们卖了她,去做前台小姐?”
我愤怒地撸起袖子正要一巴掌甩过去,许北澈迅速地抓住我的手,避开我的眼睛,“你可不可以改掉这个毛病,很像泼妇。”
我抽回手白了他一眼。
“好,我听你解释。”他警惕地往后退了下,以防止说错话被殴打。
“我们的意思是苏堇色除了漂亮无一特长,就像夏依依一样,妖蛾子一个。”
我瞪着面无表情的许北澈继续说道,“所以小娌决定把夏依依赶走让苏堇色代替她。我们甚至用了一早上的时间制定了一系列方案,其中包括如何让夏依依名正言顺地身败名裂,如何让她自动离职,我妹取而代之。可是,你知道的……”
我观察着许北澈的表情,毫无隐瞒,郑重其事地说,“即使进去了,在珞凰这个尔虞我诈的地方依旧很难苟活下去,于是我想到了在深圳势力强大的慕炎冰,让他伪造出苏堇色出身名门贵族,商业精英的资料来。好的靠山是职场斗争成与败的关键。
在有必要的情况下,小娌会找珞凰的最大股份之一董事长顾城从中挑拨。务必逼珞凰董事长江茗开除夏依依。”
许北澈低着头听我说完,半晌才抬头看我,嘲讽地说道,“苏堇然,你厉害!连贩毒集团董事长慕炎冰都跟你勾搭上了,你真让我刮目相看。”他用陌生的眼神看着我,好像从来都不曾认识我一般冷漠而遥远。
“呵呵呵呵……”我冷笑数声,抚了抚凌乱的头发,自嘲地扬着嘴角,“你在心疼夏依依吧!可是,我之所以选择她不仅因为她的工作高薪而清闲,多少来着,哦,对了,月薪21000。是笔不少的数目。
第二个原因:是她自找的。也是你自找的,许北澈,我说过,我苏堇然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安生。”
许北澈转过头来,幽幽地打量我。眼神从最初的冷冽逐渐融化,又变成我眷恋的温柔。狭长的眼角微漾出笑意,慢慢地转变成波光潋滟的湖水。
他揽过我,像以前一样把头埋于我的头发里,闷声闷气的说话,“小然,我想保护你。”
我微愣住,我以为这样说他会认为我狠毒,心如蛇蝎,因不是他心里那个善良的苏堇然而嫌恶我。
我沉默着,咬着下唇不说话。
“你不回去吗?”他在我脸上温柔地蹭了几下。
“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