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感传遍全身,在我迷乱的时间内他已咬住了我的耳垂。
他的头发扫过脸庞,痒痒的。在我耳边呵气如兰,声音喑哑粗嘎:“小然,我可不可以……”
我微颤眼睫,恍惚地闭上眼睛。在我心里,许北澈早已是我今生认定的人,我将来终归是要嫁给他的,所以对此并不拒绝,只不过是提前了而已。
他吻着我的脖颈,反身压了上来,颤抖地解我的睡衣。
衣服下滑一半,我紧张的闭上眼睛。
“小然,是不是……”他一边吻着我,一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
我蓦地睁开双眼看他。
他被我的眼神吓到,停下了动作,幽幽地看着我。
“是。”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僵硬而冰冷。
他蓦然清醒,搂住我的双手松了一半。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全身都变得僵硬而冰冷起来。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有那双狭长的眼睛里依旧流露着我从来都不懂的情绪。
漆黑而空旷的卧室里,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各自沉默,各怀鬼胎。
过了很久,我一直觉得那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一段时间,许北澈才动了一下,然后从我身上下来,安静地睡在了旁边。
我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天许北澈跟夏依依缠绵床榻的场景来……甚至是他们各自沉醉的表情都异常清晰起来,那些被埋藏了许久的厌恶又冲进胃里,阵阵呕吐感随之而来。越来越强烈,直至贯满胸腔后终于变成恶毒的言语攻击:“我的男人跟另一个女人一起了,还问我是不是……真荒唐至极。许北澈,你让我恶心,你怎么不去死?”
我冲着许北澈歇斯底里的大吼着,挣开他的怀抱往墙角缩去。
许北澈从背后紧紧的搂住我,“小然,对不起……”
“你别碰我,你脏死了!”我反感地拍掉他的手,嫌恶的往墙角缩去。
他收回了手,再也不说一句话。凉凉的卧室中只听到两人努力减弱的呼吸,仿佛一点声响都能让人恐慌。
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而在另一个城市长沙的某间高级套房里,夏依依对着手机发呆。过了好久才翻开手机,拨了号码出去,接通后只说了一句话:“我要他身败名裂……”她的神情是同黎子寂一样的阴狠冷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