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用来耍嘴皮功夫吹嘘一番倒是很在行,如果今天比得是咖啡,铁定都拜我为师。
至于许北澈——我压根就不知道。从他面色不容,说话依旧字正腔圆上我很英明地推测出他在喝酒这一门艺术上修得很是专业。
在他们喝光了31瓶啤酒的时候,我几乎要睡着了。
“你和我家然然是怎么认识的呢?”
我的头差点碰到桌子上的时候小娌的魔音猛然贯穿进我的耳膜,我被她的那句三分暗昧七分温柔的“我家然然”刺激得大脑紊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忒镇定地弯身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扶住桌子稳住身形,本来我这一连串的动作完成的很是流畅漂亮,小娌接下来的一句话又刺激到了我。
“发展到哪种程度了?”小娌暗示地一直给许北澈递眼色。
眼睛眨得快抽筋的时候,许北澈才面无表情地答道:“能发生的都发生的。”
我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几乎跳到了桌子上,大力地拍了下桌子,桌子很不争气的抖了一下,满桌未来得及收拾的酒瓶饭菜哗啦啦地倒了。
这轻轻的一抖,便把未来得及躲开的许北澈一下子拉入了惨局,我眼睁睁地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瞬间成为垃圾,眼睁睁地看着许北澈被饭菜啤酒洒了一身,眼睁睁地看着满桌满地的狼藉,好久才反应过来,虚弱得抚额扼腕,“靠,浪费了。”
许北澈用可以冻死人的目光瞪着我(唔,他眉头皱得也很耐看)。
我有些愧疚地拉了他的手,温柔地说道:“你先回去吧!这个样子多丢人现眼。”
他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会,然后拉开门走了。
小娌突然抽风似的冲我喊:“他走了,我们怎么办?”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紧闭的门,跌跌撞撞后才明白,许北澈是化鸟,留不住也终有一天会单飞的化鸟。
我走到角落里蹲下来,屈膝坐在了名贵的红色地毯上,用双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里源源不断地流出。
小娌一下子就慌了,走过来试图拉我起来,然而她虽然身体强壮,力气却小,怎么拽也拽不起来我,于是陪着我坐了下来。
我看着窗外繁华的夜景,缓慢地讲起了我跟许北澈盘根错节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