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告诉你,这件事恐怕你还不知道吧?”
“什么事啊?”奕柝毫不优雅的打了一个呵欠,唔,好困啊。
“秦越逃跑了。”
什么,瞬间瞪大了迷蒙的凤眼,秦越?恭亲王秦越?周炫不置一词地点头,他顿时睡意全消,瞌睡虫全都胎死腹中,妈呀,这事可大条了!
“你猜他逃出来后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周炫盯着他的眼,不紧不慢地问道。
“大吃大喝一顿,或者是先洗个香喷喷的热水澡?”死牢可不是人呆的地方,不被臭虫咬死也会被臭气熏死。有幸能逃出生天还不立马好好整顿整顿自己,去去晦气?
被周炫狠狠瞪了一眼,他好无辜地耸耸肩,他又说错了吗?如果换做是他从死牢出来,他一定会先解决自己的民生问题然后才有心思琢磨其它事情。
“那是谁把他送进死牢的呢?”凉凉的语气仿佛事不关己似的,隔岸观火地看着奕柝猛地跳起了脚。
总算有自觉了,周炫唇角带笑。
“你还有心情笑,那老头好不容易逃出来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在明他在暗,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这下他们的生活想不多彩多姿都不行了。
“别忘了还有先行,我们的日子再难过也比不上他难过,前有追兵,后有暗敌,四面楚歌啊!”
奕柝推了推他,“别感慨了,赶紧想想该怎么对付那老头吧,最好趁他还没出手就及时逮到他。”周炫哭笑不得,真是说风就是雨,不过这事也的确棘手得紧,他不禁为还不知情的也不知道在哪里的巫先行深深担忧起来。
静室悄然,一股清新好闻的檀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由两张大床拼在一起成为一张自制的特大号的病床上,两男朝里仰睡,一女向外侧卧,楚汉分明,不越雷池。
凤长吟静静地坐在床沿,垂眸看着三个处于昏睡中的伤员,若有所思。
巫先行是最先清醒的,他眨了眨眼适应眼前的光线后,看清来人,舒心一笑:“幸好,你来了。”白绡没有受到伤害,她安全地躺在他的身侧。刚才的噩梦已经结束了。
“为什么我每次见到绡,她都在被人欺负?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她的吗?”凤长吟冷凝着眉眼,毫不客气地质问。
巫先行苦笑:“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总是害她受苦受累受委屈。”即便他比谁都不愿意这样,也在尽力补救,可却抹不了这一切的根源都是源自于他的事实。
“你以为这样说就可以推诿责任了吗?”
他摇头。“我从未想过要推卸责任,只是这是事实,我无从辩驳。”
凤长吟张口欲言,手背上突来的暖意让他一怔,忘记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他低头,白绡睁开美眸正望着他,浅笑着,柔柔的,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