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行。
白绡有些讶异,吴老伯驼着背看似瘦瘦弱弱的,长相也很普通,在经历了早年丧妻,中年丧子的悲痛后却能坚强不倒,努力生活,意志之坚定是常人难以做到的。想到此,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敬佩之情。
“老伯,如果你愿意,你大可以把我们当成是你的亲人,儿子侄子都好,只要我们在一天,我们就会好好孝顺你一天。”
吴老爹满是皱纹的脸上流露出激动的神色,嘴上却倔强的不饶人:“谁要你们孝顺了?好好顾好你们自己就行了。”他没忘记他们会来到这里的原因。
夜里,白绡和巫先行谁在一张床上,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他们对外的身份是夫妻,夫妻如果不同房不同床岂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他们在撒谎?所幸自他们逃亡以来,两人相拥而眠了无数次,倒也不感觉尴尬或者不自在。
白绡翻了个身,对上巫先行若有所思的黑眸。“先行,你觉不觉得吴老伯怪怪的?”
巫先行扬眉:“你也感觉到了?”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他……”她顿住,不知道怎么形容。
“行为怪异?”
白绡轻轻点头,“这会不会跟他的经历有关?”
“不要胡思乱想了,只要相信他对我们没有恶意就行了。”巫先行展臂拥着白绡,淡淡说道,眉宇间却划过一抹深思。
吴老伯,真的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村民吗?会不会是麒凰太子派来卧底的探子?也许他们已经暴露了,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如果事情真是自己的那样,这里的村民无辜,他不能连累到他们。他暗暗决定明天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到时再做打算。
清晨,早饭早已做好,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吴老伯过来一起吃。真是奇了怪了,平常这个时候他们都已经吃完早饭准备下田了,今天是怎么回事?
巫先行来到吴老爹住的房门外,轻轻敲门,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巫先行叫了两声没人应,便进了房。房间整理得干干净净,被子也铺得整整齐齐,上面没有温度,想必吴老伯一大早就起来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巫先行眸光深沉,表情高深莫测。
他迅速返回厅堂,拉起白绡进里屋收拾东西。白绡一脸莫名:“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巫先行没有解释,只吐出两个字:“快走!”
心一凛,白绡不再多问,遂简单地收拾了些随身物品,两人背了包袱快步离去。
刚走出院门,远远就看见吴老爹步履蹒跚,摇摇晃晃地往他们站着的方向走来。突然,他毫无预警地双腿一软,整个人失去知觉的摔倒在地。
白绡不自觉地发出一声低呼,巫先行亦是一惊,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此刻会心中翻腾呼吸揪紧,他急忙走过去扶起吴老爹。眼见他衣衫破碎,身上多处伤口在渗血,有擦伤,有摔伤,还有明显的……剑伤。身后还背着一个箩筐,里面只有零星的几株草药,他认得那是用来治咳嗽痰多的。许是夜里受了寒,他这两天总感觉嗓子不适,时不时地咳嗽数声。难道他一大早出门就是为了替自己采药?可仅仅是采药的话又怎会伤成这样?巫先行沉思不语,一切的疑问看来只有等吴老伯清醒过来才能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