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金创药是从哪儿来的?那可是西域贡品,寻常药铺根本不可能会有。”麒凰压根儿不信。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法场是我劫的,金创药也是我给的。但是从那天起,我真的就再也没见到他了,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
麒凰轻叹,“我早该猜到是你,只有你会这么胆大妄为,做事不计后果。还有谁?”
“没有了,就我一个。”
“当我傻子吗?要不要我找当日的目击者来问问?”
周炫,对不住了啊,不是我不够义气,实在是瞒不了啊。“周炫,我家五妹的未婚夫。”他老实交代。
“不是应该还有个女子吗?”
啊?奕柝真的愣住了,不自觉地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麒凰淡淡地望了他一眼:“我已经会过她了。”
什么?愣得更加彻底,这么说先行和白绡行踪暴露了?还遭遇了麒凰太子,那……“你把他们怎么了?”
“你认为呢?”
奕柝情急地道:“太子殿下,我知道你对沁妍公主的事耿耿于怀,可那真的不能怪在先行头上。公主本身也有错,他们生生被破坏被拆散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就不能仁慈一回放他们一条生路吗?”
麒凰眸光复杂,喃喃低语:“事实上我已经这么做了。”却不知道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仁慈,他能有吗?
奕柝听见了,麒凰脸上的表情他看不透,一直以为他是个可以笑着看别人哭的冷漠之人,脸上带笑,却没有一丝笑的暖意。他的心必然也是冰冷至极的,却没想到他也是有人性的。
“我替他们谢谢你!”他真心地说道。
“要谢我不如陪我好好大喝一场。”
“好,今日我奕柝就舍命陪君子了。”
雷声轰鸣,密密实实的乌云如大军压境般滚滚而来瓢泼大雨瞬间兜头而下。浑身湿透的白绡扶着巫先行,狼狈地在大雨中前行着。雨水迷蒙了视线看不清方向,他们没有停,脚步毫不迟疑。趁他们还有力气,能逃多远是多远。
雨后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天空格外纯净,深吸一口气,啊——果然神清气爽。唯一的不便之处便是地上太过泥泞,一踩下去就是一个坑,还湿滑的很。
吴老爹背着箩筐,佝偻着背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着。田里的芋头早就熟了,再不赶紧挖出来雨水一泡都要烂了。
咦,那是什么东西?好像是个人呢,不,是两个人昏倒在泥地里。难不成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没看清楚?吴老爹不禁加快了步伐上前一探究竟,呵,还真的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只是脸趴在地上看不清长什么样。
他放下箩筐,轻轻翻过压在男子身上的女子身躯,清雅绝美的容颜让吴老爹心中暗暗惊叹,再一看男子的脸,身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走到了这里,不过既然让他遇到了就不能见死不救。他看看了周围,这里是偏僻的乡下,一眼望去皆是村民赖以生存的农田。村里都是普普通通的农家人,心底善良淳朴,只是一晚之间突然多出两个陌生人来,不免还是会感到疑惑和意外。吴老爹暗忖,得想个万无一失的理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