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嗤了声,黑眸闪过一丝邪魅。他倒要看看来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毫不温柔地一把掀掉了覆在她脸上的面纱。无意间触及温润的凝脂玉肌,像上好的丝缎般柔软嫩滑。他并不喜好渔色,但鬼使神差地,他的手不自觉地轻抚上她的脸,细细地抚摩着每一处娇嫩。惊叹指尖那如婴儿般柔润滑腻的触感,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直窜入心底。
白绡苦于受制于人,动弹不得,眼见被人放肆地轻薄,一双美眸迸发出慑人的寒意。
“想不到堂堂巫少将军竟是个趁人之危的无耻淫徒,这倒真叫我开眼了。”冰冷的声音冷到了骨子里,像被冻结的湖水,不带一丝起伏。
有趣,巫先行微不可察地扯了扯嘴角,英挺的俊脸变化莫测,似笑非笑,“想必姑娘原先对巫某的评价过高,是巫某让姑娘失望了。”
“不必废话,我既被你所擒,想怎么处置悉听尊便。”
“你希望我怎么处置你?或者,你觉得我会怎么处置你?”淡漠谦和的语气让人看不出喜怒。
“死!”这是杀手的宿命,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
“哦”,他不意外地挑了挑浓眉,“对你来说死也许是见好事,可以一了百了彻底解脱;对我来说就未必了,我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想怎么做是阁下的事情,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白绡冷如辰星的眼眸波澜不惊,尖细的下巴微昂。
尽管处境堪忧,但她仍不能失了傲骨。在宝贵的生命面前,骨气似乎是微不足道的。没了性命,一切都是枉然。但若没了骨气,生命又有何乐趣?没有尊严地活着,宛若行尸走肉,生不如死。“这是目前为止我所听到的最让我感到舒服痛快的话了。”巫先行笑得云淡风轻,冷凝的眼底却不见丝毫笑意。
一个美丽倔强,又性烈如火的女子!他兴味地看着她,不可否认,她的确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有种想撕开她冰冷面孔探索其真相的渴望。
定定地凝视了一会儿,他如墨玉般得双瞳闪过一抹幽光,嘴角浮现出若有似无的淡笑。笃定的,挑衅的,又捉摸不定的。
身形一闪,白绡眼前一花,还来不及反应便见到巫先行放大的俊脸。紧接着,唇上一麻,温热的薄唇已覆上了她的唇。白绡惊怒不已,张口欲咬。不料却给了他可趁之机,湿热灵活的舌尖顺势席卷了她柔美唇腔的每一处甜蜜。借着热舌的推进,似有异物滑入了她的喉咙,甜甜的,凉凉的,而轻薄的唇依然缠绵地吮吻交缠着。
白绡气的浑身颤抖,胸腔剧烈地起伏着。怒极的她集聚内力,想强行冲开穴道。可身体却逐渐发软,像突然被抽空了力气般使不上力。她猛然醒悟,他对她下了毒……
身子无法动弹, 但那不表示就可以任人宰割。她用力咬向口中正肆无忌惮非礼她的舌……
“这么狠啊……”险险退开的巫先行一脸的痞痞笑意。不着痕迹地调匀微乱的气息,原本只是简单的下药而已,可在两唇相接,唇齿交缠的缠绵里,却起了微妙的变化……
略染薄晕的俏脸显得愈发娇艳,僵冷如霜冻。白绡怒极的冰冷眼神杀向他,吐出来的话更是不带一丝温度。
“你给我吃了什么?”
闻言,始作俑者——巫先行露出诡异的笑意,伸出食指和中指优雅地在她面前晃了晃,轻道:“佛曰,不可说。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浅浅的笑让他充满柔和的气息,像大朵大朵的白色云朵,盛开在湛蓝的碧空。可白绡知道,他越是笑得柔和,便越是让人看不透。喜了可以笑,乐了可以笑,痛了可以笑,伤了可以笑……笑是掩饰一切情绪起伏的最佳方法。
望着神秘莫测的他,她终于相信此人真的不简单。
不知道是幸或不幸,她没有被就地处死,暴尸荒野,也没有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牢,让老鼠蟑螂啃她的手指甲和脚指甲。相反的她住着宽敞的厢房,有丫鬟伺候,好吃好喝的,活得比以前还要滋润。对于以前饱受酷刑和折磨甚至身首异处一命呜呼的同伴而言,她何止是幸运,简直是进了天堂享福了。什么叫因祸得福?这就是最好的例子了。若是外面那些想攀龙附凤渴望飞上枝头的女子得知,刺杀少将军不果之后还能有如此待遇,怕是将军府从此就甭想安生了白绡自嘲地想着。
白绡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会受制于人。原本打算竭尽全身功力逼出毒素,怎料她只要稍一运转真气,全身气血就会逆行,周身各大要穴像被无数针扎般,疼得她冷汗涔涔,衣衫尽湿。也想过逃,但身重奇毒,武功尽失的她就算成功逃走,也难保不会在路上再遭算计。
若是被人有意跟踪至祭盟,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况且,她是祭盟的堂堂金鹰使者,逃跑和自杀不是她的风格。想必巫先行是看准了她骄傲的个性,笃定了她不会逃,所以才没有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吧。
只是以她在毒术上的造诣居然分辨不出是哪种毒药成分是什么,看来这次她是真的遇上劲敌了。无奈之下,她只有静观其变,寻觅机会找出解药,然后杀了那个狂徒,以洗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