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朝这里走来。
吴兵有些紧张,急忙悄声说:“兆哥,他们来了。”
兆刚紧走几步,来到钻床前,他戴上手套干起活。
良育强和贺明启来到钻床前站住,良育强望着兆刚,兆刚装成没有发生任何事的样子,仍然在干活。
贺明启看见吴兵的手指受伤,问吴兵是什么原因弄伤手指。吴兵承认没有戴皮手套才把手指刮伤。贺明启告诉他,这样做是违反操作规程的,吴兵承认错误,表示今后坚决改正。
贺明启转向兆刚说:“兆刚!”
兆刚停下手里的活,低垂着头无语。
贺明启问:“吴兵把手伤了,你也有责任,你们在一起干活,看见他违反操作规程,应该及时指出,你为什么不这么做?”
兆刚看了吴兵一眼,说:“报告队长,我告诉过他,他不听,我又有什么办法?”
良育强问:“吴兵,是这样吗?你回答。”
“队长,他说过,我没有听,我违反纪律,我错了。”吴兵无奈,只好撒谎。
良育强又转向兆刚问:“兆刚,刚才你去废料堆干什么?”
“报告队长,我去找块木头用,没有合适的。”
“找木头干什么用?”
贺明启的提问,兆刚一时没有回答出理由,他停顿一会儿才说:“我,我想找块木板垫凳子,这凳子有些矮了,工作不方便。”
“强词夺理,你跟我走。”贺明启命令他。
兆刚跟在贺明启后边来到废料堆。一位警察上前去翻动废料堆,一会儿,他从废料堆中找出一瓶酒精。兆刚看见这瓶酒精,脸色变成苍白色。贺明启回头看了兆刚一眼,一位警察上前推了兆刚一下,他被押出车间。
吴兵看见警察找到那瓶酒精,吓得脸色也变了,他急忙低下头,不敢再看贺明启他们。贺明启把兆刚押走以后,吴兵才抬起头,望着萧鹏飞说:“地老鼠,这次我真完了,你说,怎样才能脱过这一次,你出个主意吧。”
萧鹏飞显出不在乎的样子:“到时候,你就实话实说吧。”
“那,兆哥,还有你,更会有麻烦。”
“没有好的办法,只好这样,听天由命吧。”
“那,我去坦白。”
“你敢!你去坦白,兆哥会废了你!”
萧鹏飞把眼一瞪,怒视着吴兵。吴兵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他绝望了,他认为兆刚一定会说,这瓶酒精是吴兵干的,同他没有关系。
3、泾渭分明
谈话室内,兆刚一口咬定这瓶酒精是他从医院偷来的,是想兑上水喝。他这样说,不仅贺明启不相信,良育强更不相信。但兆刚却这样一口咬定,任凭怎样审问他,他都不改口供。
贺明启只有把这件事同良育强商量以后,向监狱长汇报了。按有关规定,兆刚又被关进禁闭室。这是他从禁闭室才出来两天又被关进去。
兆刚在禁闭室里装出一副很沮丧的神态,他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整整一上午他都这个姿势。
良育强和贺明启来到禁闭室。良育强说:“你坐到床上去吧。”
兆刚没有动,仍然蹲在地上。
贺明启说:“兆刚,你站起来。”
兆刚站起来,忽然他倒在床上,他说他的腿发麻,站不住。
良育强说:“兆刚,你还不说实话?你要是不说实话,等我们调查出来,对你是不利的。”
贺明启接着:“你说,这瓶酒精是怎么回事?”
“我喜欢喝酒,我是想把酒精兑上水喝的。”兆刚在床上回答。
“你说详细些。”良育强追问。
兆刚躺在床上终于说了实话:“这瓶酒精是我让吴兵去医院偷的。晚上,我想把酒精兑上水喝。”
“一共偷了几次?”贺明启问。
“就这一次,我保证,如果我撒谎,你们马上处分我,给我加刑。”
“兆刚,你刚才说的并不是实话,我们再给你考虑的时间,目的还是在挽救你,如果你一味的执迷不悟,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你确实让我们太不理解你,刚才教导员已经把话说得很透彻,你要悔悟,不要自己把自己送到绝路上去,你懂吗?”良育强接着贺明启的话说。
兆刚闭上眼睛没有回答。贺明启和良育强走出去,良育强回狱政科。贺明启进了谈话室,让孙枫把吴兵带来。
吴兵被带进谈话室。贺明启严厉地:“吴兵!你说,你今天做的事是什么目的?!”
吴兵急忙地:“我坦白,队长对我很关心,很热情帮助,我却做出这种坏事,我对不起队长,对不起我妹妹,还有死去的爸爸,妈妈。”
吴兵说着流起眼泪。
“你先把眼泪擦干净,回答问题。兆刚让你去偷酒精,干什么用?”
吴兵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他只是叫我把手指划破,去医院偷酒精,他要酒精干什么用,他没有说,我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