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常暉出事进了监狱,蔡青自然成了邹莎莎主心骨,大小事都要同他商量。现在他劝她不要再提过去不高兴的事。邹莎莎不听他劝,继续在述说黎常暉的错误。蔡青劝不住邹莎莎,只好说:“表妹,你喝醉了,喝杯茶解解酒,我知道,你现在很辛苦。”
黎佳从房间出来走进客厅,他反对蔡青阻止他妈妈诉说黎常晖的缺点,他说:“蔡总管,你不要阻止我妈,让她说,我听听。妈,你说要同我爸离婚,这事我赞成。但是,不是现在离婚,而是,我爸当总裁时,你要同他离婚,我赞成。”
邹莎莎大声地说:“去!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权力。”
黎佳毫不让步:“妈,你又错了,我最有说话权力了,因为你俩关系到我的生活,你说对吧?”
儿子的一番话把邹莎莎给惹笑了,她觉得儿子长大了,善解人意了。
蔡青提出来要回家,邹莎莎提醒他,路上要小心些,提防老板这帮人找茬暗算。蔡青不以为然,说:“表妹,谁找谁的麻烦,现在很难说定。这小子打我这几拳,我非得找回来。我蔡青虽然年龄大些,这道上的事,这道上的人,我认识的,知道的也不少。”
黎佳插话说:“蔡总管,没有想到你也是吃黑食的。”
蔡青听了这话,朝黎佳凶恶地瞪了一眼,这凶恶的目光,黎佳从来没有遇见过,他感到恐惧,好像有一盆冰凉的水从他的头上浇了下来,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急忙避开蔡青的目光,站到妈妈的背后。
3、困住兆刚的老婆
蔡青告辞了表妹,开着轿车在大街上慢慢行驶。他看了看手表,知道同纪六约会的时间已经到了。他在马路的左侧停下轿车时,纪六敞开车门进来,蔡青又慢慢开动起轿车。
蔡青问:“今天这么晚才回来。”
纪六有些疲倦的回答:“老板下午找了一帮人在一起开会,但我没有参加,老板派我去郊区办了件事,我不知道他们开的什么会。”
“去办什么事?”
“去郊区一家烟酒店进了二百箱假烟。”
“二百箱?老板的销售渠道很畅通?”
“据说,这些假烟,全部卖给各个酒店,每月都按这个数目进货。”
“我早就看出这小子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按这算法,他每月至少有十几万的收入。那个不起眼的小烟酒店,仅是个招牌。”
“蔡主任,我听其他人说,老板最近在策划一项大生意,这笔生意做完,他准备出国。
“这出国的事,你给我弄得准确些。”
“好吧。”
“你下车吧。”
纪六下车,蔡青把轿车开走。他认为纪六说的话有价值。他感觉老板这种人,会有大的目的。蔡青开着轿车故意绕农贸市场走,农贸市场夜市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他发现在农贸市场门口摆摊的兆刚老婆已经不见了。他下了轿车,去问另一个摆摊的老板,他得知兆刚老婆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出摊了,什么原因,谁也不知道。他认为这是件重要的情况得告诉良育强。他上车驾驶轿车很快离开了这里。
蔡青的怀疑是对的。现在兆刚的老婆被关押在一间半地下室的房间里。这是间一厅一室的房子,摆设很齐全,日常用品全有。兆刚的老婆穿着睡衣,正倚在沙发上流泪,她喝了很多酒,地下有许多空啤酒瓶。她被老板关在这里已有十多天了,她不知道老板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反抗过,没有丝毫的效果,毕竟她是位女人,身单力薄,但,她始终没有屈服。她醉酒的朦胧中,似乎在自己的家中。她想起那天她在对兆刚说,她要出去做生意,兆刚不同意。她哭着告诉兆刚,她不能再呆在家里,儿子的惨死,经常出现在她的梦里,有几次她都被儿子摔死的模样吓醒。她出去做生意,或许心情能好些。兆刚没有回答,这时有人敲门,她去敞门,老板进来。
老板对兆刚说:“兆哥,情况都弄明白了。”
她看见兆刚精神一振,回头看了看她,让她回自己房间,他有事要同老板商量。她回到房间,故意把门留了一道缝,她贴在门缝上听外面兆刚和老板的谈话。她只听见兆刚问老板,那些进口名表的情况,老板在低声回答。兆刚说,今晚要行动,她明白了,从房间冲出来,去阻拦兆刚,不让兆刚干这种事。兆刚不仅没有听她的劝阻,反而朝她掴了几耳光。她看见老板朝她狞笑着,她心里气愤……
一位男青年敞开门进来,他看见地下的空啤酒瓶,上前收拾一番,然后劝她少喝些酒。兆刚老婆没有理睬他,继续喝酒。这位男青年敞开门走出去,他站在门口点了一支烟,抽起来。
老板走来,男青年急忙把手里的烟熄灭,垂手恭迎他。
老板问:“她今天怎么样?”
男青年回答:“她仍然不吃饭,一直在喝酒。”
老板说:“不行,得想办法让她吃饭。她现在不能死,她如果死了,那我们就有麻烦了。”
男青年在前,老板在后,男青年敞开门,老板进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