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于他。良育强不能不感到心情很沉重。他心里又有些责怪黎常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黎常晖在审讯室提出要申诉,他的受贿案有隐情。监狱领导经过研究同意了黎常晖的申诉,良育强没有同黎常晖单独会面,他明白黎常晖的家属会来找他,那时会了解更多的情况。他接到妻子玉洁来的电话,他知道玉洁已去了省城表姐家。
新来的犯人要经过短期的集训以后,学习了监狱里的法规制度,才开始正常的监狱生活。
黎常晖住的监舍约有二十七、八平米,里面住了十四个人,床位是上下两层的,黎常晖被安排在靠东的墙角两个铁架床的中间,因他的岁数大些,也就住在底床。这天晚上,监舍里在押犯们各自在自己的床前,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干着在这个范围内允许干的事。黎常晖把要申诉的案子在静心想了想感觉有蔡青在帮他,那一定会找到证明人,证明他的受贿罪可以推翻。让他想不到的是良育强在这里担任狱政科长。他明白他在这里服刑,不会遇到太多麻烦,可会给良育强添乱。黎常暉不愿再想下去,他心情有些烦躁,他拿起床上那个小型收音机把声音调的很小,他把小收音机贴近耳边听起歌曲。这是他被关进监狱时带来的,是经过监狱领导批准的。同监舍的吴兵朝他走来,这里数他年令最小,今年才二十岁,因犯盗窃罪被判了十年。吴兵显然受人指派,他站在黎常晖床前,恶毒地挖苦说:“黎老头,刚才在想什么?是在想你担任总裁时的美好时光,幸福的时刻吧?像你们这号人,纯粹是享福受不了,跑到这里来换换口味。如果我像你,当上了大总裁,几千人几万人都听我一句话,我得好好干,好好享受,不会跑到这里面来,受这折腾!”
黎常晖冷笑,没有回答,他知道又是那个叫兆刚的人,让吴兵来搅合他。
吴兵看见黎常晖不愿搭话,似乎来了气。刚才兆刚告诉他,找个茬儿今晚要给黎常晖点颜色看看。黎常晖自从进监舍以来,眼中无人,对每个人都不爱搭理,总是那么孤傲地独自一个人或是静静的在想问题,或者拿着小型收音机在收听广播。
吴兵声音有些高昂地问:“我说的不对吗?像你们这些人,官做得越大,他妈的就越邪乎,你这把年纪恐怕出不去了,有烟吗?”
黎常晖斜愣他一眼,回答:“不吸烟!”
吴兵又问:“有钱吧?”
吴兵说着上前去摸黎常晖的头,黎常晖站起来大声地怒斥:“你想干什么?”
吴兵朝兆刚看了一眼,然后微笑着说:“借几个钱,买包烟抽,对你来说是件简单的事情。”
黎常晖发起威大声说:“你放老实些,我喊队长了!”
兆刚听说此话,他朝黎常暉看了几眼。
黎常晖脸上青筋凸现,一脸怒气,大声喊起来:“你干什么!欺负人,快来人呀,这里要出事了!”
这时候值班警察走来,站在门口问:“你们在干什么?”
吴兵低着头回答:“报告队长,什么事也没有。”
黎常晖坐在床前闭上眼睛。他显得比刚才平静多了。
值班警察看了看监舍其他犯人,说:“你们不要生事,惹麻烦。”
吴兵回答:“是,队长请放心。”
值班警察转身离开。吴兵又悄悄走到黎常晖面前拍着黎常晖的光头说:“老黎头,感觉舒服多了吧,记住了,这里面,兆刚,兆大哥是大爷,我是二大爷,别看你在这里岁数最大,但,又是最小的一个。”
众人跟着笑起来。黎常晖没有说话,他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他刚才感到心口发闷,知道自己的心脏这几天又开始不舒服。他怕犯心脏病,吴兵对他的污辱他且忍了。
吴兵看见他的脸色很难看,有些害怕的回到兆刚床前,他有点紧张地说道:“兆哥,这老头要麻烦,这脸色怎么同死人一样,又白又黄很可怕。”
兆刚不在意地回答:“他是犯了心脏病,像他这岁数的人十有八个心脏有问题,今晚暂时放过他,明天再说。”
吴兵回到自己床上躺下,此时监舍里的灯光暗了,休息时间到了。
3、关注
良育强今晚值班,他顺着碎石铺成的路慢慢走来。三监区关押的犯人,大多数都在十年以上,这些在押犯的监舍离办公大楼约有200米远。他边走边想着刚才邹莎莎打来的电话,他明白黎常晖申诉案中一个关健人物现在还没有找到,黎常晖是否能申诉成功,他心里也没有个底,只不过安慰了邹莎莎几句。并告诉邹莎莎,他会在他职责范围允许的情况下,给黎常晖适当的照顾。当然推反受贿案得有证人证据,没有证人证词也不会去帮他。同时,他答应邹莎莎的要求,尽快安排黎常晖同律师会面。良育强走到黎常晖住的监舍门前停住,此时监舍里很安静,一点动静也没有,他又转回身往回走,他来到三监区办公室。监区教导员贺明启在值班,此时正伏在桌上写东西,贺明启抬起头看见他进来就站起来说:“良科长,你今晚值班?正有话向你说说。“
良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