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吃饱了饭闲劲难忍的文人墨客,为了附庸风雅,继唐代陆羽《茶经》之后,相继又写出了《茶记》、《茶谱》、《茶录》、《茶论》、《茶疏》、《茶解》等“不下上百本”专著,仅清代年间陆廷灿一人看到列举的就达70本。就是这些浩如烟海的茶书,还没能把一个“茶”字说清楚。因为茶成了一种文化,总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发展、变化。于是,陆廷灿也想写本茶书了:“《茶经》著自唐桑苧翁,迄今千有余载,不独制作各殊而烹饮迴异,既出产之处亦多不同。余性嗜茶……每以茶事下询。查阅诸书,於五夷之外每多见闻,因思采集为《续茶经》之举。”
陆廷灿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茶书命名为《续茶经》?我弄明白了两个原因。其一是上百本茶书专著把书名都给用绝了实在也想不出弄个不重复的书名;其二陆羽是自己本家的老祖宗,把他的《茶经》续上一说,是继承和发扬光大,是天经地义,亦无可非议。他这么一续,就把原来《茶经》的文字增加了6倍还多……尽管如此,我觉得还有很不完善的地方。比方说,我想知道什么是花茶、红茶和绿茶。可他还是没有告诉我。甚至连一句“绿茶制作没经过发酵,其它茶叶制作都是根据发酵工艺时间长短不同来分类”的话,都没有说。
社会在发展,茶业也在发展。据说,茶的税收紧跟在烟业、酒业之后,是国家和地方财政税收的三大支柱。因此,我也想写书,想根据日记写一本有关茶学的专著。近些年来,有关古代茶的专著还有现代关于茶的文章亦看了许多,但我终于发现:还没有一本正儿八经论述“茶业道德”的专著。我想补的,就是这个空缺。
人生喝茶糊涂事。不知别人,反正我是越喝茶越糊涂。既没有品茗出中国茶道的“茶叶、茶水、火候、茶具、场景”的“五境之美”,也没感觉出“唐代九雅”(造、别、器、火、水、炙、末、煮、饮),宋代“三要三不要”(一要有闲工夫天气又好、二要有气味相投的佳客来访、三要有具雅、泉甘、茶新;反之,则为“三不要”),有什么特殊的好。古往今来,只是翻来覆去的炒冷饭,不说是瞎折腾,起码也是为利益使然,故作高深有意玩深沉罢了。而对于像我父亲那样种地的广大农民,是没有闲工夫玩那些“功夫茶”的。
当今喝茶的人多,知茶的人甚少。比如像我这样的人还有父亲,喝了50年或者年头更多的茶,还说不明白什么是花茶、红茶和绿茶(把青茶功夫茶之类的“五夷山大红袍”、“安溪铁观音”,真真弄成“乌龙茶”了,贻笑大方)?为什么花茶便宜绿茶贵?同样都是西湖龙井,为什么有的卖数百元有的卖8888?为什么泡出的水有的绿有的黄?
上述那些问号,归根结底,反映的都是一个“茶德”问题。
一般地说,上等的茶树叶子都用来做绿茶,其次用来作为红茶和花茶。三者的区别都在烘焙和炮制上。
关于茶叶,要说简单也就简单,要说复杂也就复杂。这价钱和门道,也就在其上把你给忽悠了。
说简单,树叶啥样茶叶啥样,茶叶是在茶树上采摘的;说复杂,茶叶从叶片上分就有莲心、期枪、雀舌、一枪二旗、白合、乌蒂等;从颜色上分有绿芽、白芽、紫芽、红芽、绒毛等。
莲心是刚刚冒出的嫩芽,看不出叶的形状,就像成熟莲籽里的绿芯,分不出个数来;这莲心要是过一两天不采摘,就长成期枪了。说得通俗一点,就是没有舒展开的针状形的一片叶;雀舌就好理解了,是两片叶;一枪二旗是三片叶;白合是四片叶;乌蒂是五片叶;由于地理位置环境气候等因素,北方是不产茶的。就像南方不产苹果,北方不产香蕉一样。如果非要种植试试,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淮桔北枳。茶树,关里秦皇岛没有北京也没有,更不用说山海关外的东北三省了。所以江南的朋友看到关外的茶厂茶庄很是吃惊:“卖茶还可以,怎么还能生产?”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育一方茶树。由于海拔高度和经纬度的不同,同一时日,光照和温差都很大。比如说庐山,山下的茶场茶树,在清明前已经萌发新叶了,嫩嫩的、绿绿的。山上的茶树,有的虽说发了芽,却有些青紫、还有的微红。这让我想到了秋天时红火的枫叶。白芽,绒毛,同出一辙。
南方有些地方有些茶树,一年不落叶,四季都青翠。按理说,茶农一年四季都可采茶制茶。但大多数的茶农都在春、夏、秋三季采。茶树在冬季虽然不落叶,但已经停止了生长,是休眠期。三季采茶,春季最好。春季又分清明前、清明后。要采莲心、期枪、雀舌,只能在清明前。过了清明,一般都采不到了。所以说,包装盒上有着“明前”字样的茶就贵,茶叶既鲜嫩,也没有虫害,更不用担心喷洒农药中毒。但当你泡开茶喝的时候发现不是莲心、期枪、雀舌,而是乌蒂等六、七片时,是不是有点上当被欺骗的感觉?其实,人家包装说明的也没错,那乌蒂等也确实是在清明前采的,只不过没有采莲心、期枪、雀舌,而是采的陈年老叶,说是“明前采制”一点不假,但还不如夏季和秋季采制的。这不,因为你的无知,人家的瘦驴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