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虹她们要走,赶紧跑上岸拦住云虹说:这位老艄公是当年拍摄《刘三姐》电影时的群众演员呢!山歌不但唱得好,打鱼和导游都拿手,漓江的一山一水,都在他的心目中。你们要是不乘坐他的船,可千万别后悔。
你到底想干什么?云虹质问我。
我觉得你,挺面熟,在哪好像见过。所以,我特意打电话把张艄公给叫了过来,今晚就想请你们一起游桂林夜景。还有,明早最好一起游览漓江。
流氓,无耻!云虹气得脸红脖子粗,眼睛都要往外喷火了。
我说得是真话。大前年,我在苏州参加一个笔会。有个漂亮年轻的女作家,叫姜虹影的,特别像你。还有,当年在画禅寺狮子林处给我们笔会当导游的小导游员,特别像眼下的水影。我终于鼓足勇气说。
是有这么回事儿,我想起来了。水影喜出望外的说。
你叫什么名字?云虹仍然十分警惕的问我。
我从背包里特意拿出一期刊有《四月看梅花》的《中国文艺》递给她说:诺,这篇文章就是鄙人写的。
云虹看罢,余怒渐消,把手一伸说:把身份证拿出来,验明证身,我才能信你。
我把身份证递给了她说:请你们众姐妹先上船,再审问也不迟。
云虹显然是她们众姐妹的老大,她走上了船,水影她们才随后跟了上来。
竹筏离开像山岸边,逆流而上,过解放桥,吃力的向伏波山撑去。
坐在竹筏上,云虹把身份证递给了我说:大前年,我倒是去苏州参加了一个笔会。可我对你怎么没有一点印像呢?
年轻的不关注年老的,可年老的却关注年轻的。尤其是才貌像你这样出众的女子,更叫人难以忘怀。所以我在芦笛岩见到了你和水影,疑是在梦中。我的一席话,竟然把云虹说得脸色霞红起来。
大前年的苏州笔会,一共搞了7天。当我努力回忆起全程细节,提到一些人名和都去了哪些苏州园林时,才终于使云虹相信,“我们确实是一起参加过笔会的文友”。
她提示我说:我记得笔会临结束时,还给每人发了一份《苏州笔会文友通讯录》,你带来了吗?
没有。
一本厚厚的《中国文艺》都带来了,通讯录就几篇纸咋没带来?她撇起了嘴。
我参加的笔会多了,每回都发通讯录,哪能都随身携带?就是这本《中国文艺》也是今早在火车站报刊亭买的。我解释说。
竹筏过了伏波公园、又过了叠彩公园,便掉头拐进了木龙湖……这时,竹筏由逆水行便成了顺水行,张老汉用胳膊一抹额头汗水,顿感轻松,便亮开了嗓门:哎——山不转来水转转,水不转来人转转。有缘千里来相会,苏州一别话前年。有缘千里来相会,苏州一别话前年……山歌声粗犷豪放,在水面上荡开去,向四处飘散。
云虹终于笑了:这老汉,嗓子好,耳朵尖,心也乖巧,刚偷听完我们的谈话,就编成了歌唱。
接着,气氛便融洽和谐起来。我和云虹、水影唠得十分近乎,终于成了“老朋友”。
我问起她们俩苏州一别怎么上了美术学院,又不是节假日为何来到了桂林?她们问起我一个东北人怎么熟识了漓江上的老艄公?
从谈话中得知,云虹和水影原来是表姐妹,云虹之所以能到苏州来参加笔会,一多半的原因就是为了水影。水影见到表姐说,“还想写作还想画画”。云虹看了水影的散文《苏州四大园林》和绘画作品《狮子林百狮图》后说:你不是当作家的料,你弄不好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画家。干脆,你和我一起报考美术学院吧!
表姐姜虹影搞了那么多年的文学创作,都说自己不是当作家的料,何况自己还一篇作品没发表过呢!就这样,水影放弃了当作家的打算,跟表姐到了天津,复习苦读一年,终于双双考上了浙江美术学院。
姜虹影凭她的才气阅历和经济实力,很快就成为了班上的“大姐大”。她把冰城哈尔滨模特常云雪、湖南湘潭的杨柳、江西南昌的佟彤珀、山东青岛的梅红郁、云南昆明的陆家玉招到了自己的旗帜下,加上水影,成立了“乐女七人画社。”根据平时个人喜爱的穿衣打扮,姜虹影给每个人的着装都定了位,对外称的名字也有了排列规定——云虹(姜虹影)一袭淡粉、水影(隋秋颖)一袭浅绿、雪儿(常云雪)一袭银白、杨花(杨柳)一袭紫红、琥珀(佟彤珀)一袭土色、红郁(梅红郁)一袭天蓝、佳玉(陆家玉)一袭鹅黄;云虹的个头是一米六八,水影的个头是一米六五,所以挑选的那5个人的个头都在一米六五以上。这首先是模特雪儿向云虹的建议,“为啥叫‘乐女’,不就是既想跳舞游泳、又想练模特走台吗?这些广泛的爱好,没有个头哪行?”于是,这条“硬性标准”便被云虹采纳了。
去年,她们7人去了长江三峡,云虹出资,集体搞了《三峡风光百米画卷》。一教授看后建议她们最好搞一个《桂林漓江百里图》……于是云虹又出资,今年四月集体请了创作假,于清明这天游览到了桂林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