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1928年，身为河南霸主的冯玉祥久住开封，便看好了这一处“世外桃源”，苦于湖水茫茫，无船不能直达万寿宫。于是便在湖的四周修建了环行马路，又仿西湖白堤苏堤模式在湖中填石堆土硬是修建成了一条直达万寿宫的旱路。一湖分二，这就是潘、杨二湖的最早由来。潘家湖为什么污浊混黑呢？原来潘家湖地处东区，人口密集，洗衣做饭弄豆腐，还有造纸的。自然就把湖水弄黑了。杨家湖地处西城边，到现在还人烟稀少，污染自然就少，水自然就清了。万寿宫修缮一新被《少林寺》剧组拍摄成电影后，便成了很好的旅游资源。从此以后，万寿宫便改成了“龙亭”“六朝皇宫”，这一分为二的湖水，便有了潘家湖、杨家湖的名称了。为了让游客相信“确有其事”，便有一帮“御用文人”全力打造“旅游文化”。
什么旅游文化？不就是牵强附会，或者无中生有，瞎编吧吗？我调侃说。
上车就睡觉，下车就尿尿。到了景点就拍照，回来一问啥也不知道。像你这样的游客，最好唬弄。所以旅游前，我考问你，还让你看《六大古都简史》，没想到你还不乐意。现在知道啥叫上当受骗了吧？！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龙亭——万寿宫，还真是古迹。它起码有了200多年的历史。一会儿去看相国寺，也不是当年北宋时期原装的。而是清乾隆年间修建的，现占地面积不足宋当时的十八分之一，但也热闹繁华得很。比开封府、包公祠强多了。
……
在去杭州的飞机上，梅雪问我游览开封的感受。
我说：开封，给我留下最深的印像，就是造假。包公祠、开封府、潘家湖、杨家湖、天波杨府、翰园碑林、清明上河图都是假的；说到清明上河图，满旅游景点满大街小巷都是宋人张择端的画，要价成百上千元，在地摊上30元就能买到手；还有当年包公爱吃的黑包公豆，什么呀，原来是用黑颜料染成的花生米；还有咱俩刚才买的“开封传统名吃花生糕”，就是用榨完油的花生渣加糖稀做的，吃得我到现在还粘着牙；再说这“汴绣”吧，什么“传统名绣”啊，简直是粗制滥造，比杭绣、苏绣差多了。开封人把心思都用在造假上了，所以至宋朝以来，没有大的发展。如今市区面积才359平方公里，市区人口才80万。仅比李自成当年围攻开封那阵子多了43万人。“琪树明霞五凤楼，夷门自古帝王州”。“一城宋韵半城水，汴京富丽天下无”的美誉，早已成为历史的遗迹。所以，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第5个年头，把设在开封的“河南省会”迁徙到了90公里远的郑州。从此，开封更加萎靡不振了。
梅雪打断我的话说，你看问题不全面。汴绣有好的你没遇着、花生糕也是。还有这古迹，比如说天波杨府等，我不说你也不知道。你干吗这么叫真呢？凡是总有开头，过了几百年，你能说这包公祠、开封府、潘家湖、杨家湖、天波杨府、翰园碑林、清明上河图不是名胜古迹吗？其实，你错了。起码是少见多怪。“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一座建筑物没有战火水患，生命也就百年。要想保持，只能不断地维护和翻修。中国的大多古迹，能存下来的也几乎都给毁坏了。现今我们看到的，几乎都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重修和新建的。更何况是开封，历经黄河水患……近几年通过建筑挖地基就挖出了叠压着的5座城池。这至少说明，开封有史以来，被黄河水已毁灭了5次。屡毁屡建，在中国和世界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
风流的杭州
杭州——钱塘江下游，大运河南端。秦置钱唐县，隋为杭州治，唐改钱塘县，明清为杭州府治，1927年设立为市；五代十国时吴越建都于此，南宋亦设为国都。
——《六大古都简史》
人就是神仙。刚才还在开封，现在就到达了杭州。4日晚，从杭州飞机场出来，我随着梅雪上了一辆出租车，径直奔西湖北山路，终于在岸边的杭州饭店住下了。
“东南形胜，江吴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琦，竟豪奢。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萧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北宋柳永这首词，至少可以证明杭州在南宋以前就是相当繁华的，难怪赵构从北面逃来，在此定都。晚上出来在西湖岸边小吃时，梅雪说。
杭州的风流，是和西湖分不开的。
“景物因人成胜慨”。这让我想起了明人张岱《西湖七月半》一段描写：“西湖七月半，一无可看，只可看七月半之人。看七月半之人，以五类看之。其一，楼船箫鼓，峨冠盛宴，灯火优傒，声光相乱……其一，亦船亦楼，名娃闺秀，携及童娈，笑啼杂之，环坐露台，左右盼望……其一，亦船亦声歌，名妓闲僧，浅斟低唱，弱管轻丝，竹肉相发，亦在月下……其一，不舟不车，不衫不帻，酒醉食饱，呼群三五，挤入人丛，昭庆断桥，嘨呼嘈杂，装假醉，唱无腔曲……其一，小船轻晃，净几煖炉，茶当旋煮，素瓷静递，好